再看张楚风,他从房间里,不停地搬出一些东西来,有些是造型奇特的石头,有些是符纸,有些是印着道家符号的屏风,有些是各种各样的如铜钱剑、桃木剑和道家古剑之类的东西,看的我十分惊奇,一个小小的卧室,怎么能容得下那么多东西。
张楚风告诉我,他在卧室有一处暗门,打开暗门直通地下室,这些东西都是从地下室搬上来的。
等他们忙活了两个多小时,一个大规模的、十分繁杂的阵法隐约形成,这时候我心里有了些许猜测,事实的确如此,张楚风告诉我,他们布置的大阵,名为奇门鬼遁法阵。
这个阵法十分复杂,但威力不俗,按照奇门遁甲的方位布置,既能攻击,又能防守,更此阵最厉害的,是对付鬼魂有奇效,一旦阵法启动,彭天楚站在阵法的隐匿方位,鬼魂是无法看到他的,哪怕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也看不见。
而如果他们踏入阵法,立刻就会迷失方向,不仅如此,若是误入了死门、伤门,更是凶险莫测,搞不好有陨落的危险。
但这个阵法对于活人却作用不大,因为光凭肉眼就可以看得见。
阵法布置完毕,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彭书记在别墅里躲两个晚上,我们寸步不离地守着他,那么鬼差的本事再大,恐怕也没办法带走他。
当晚,彭书记跟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这两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就暂时不回家了,他的家人也没有过多怀疑,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随后,彭书记就在张家别墅里待了下来,墨兰和周教授则回自己家里去了,晚上我和张楚风轮流值班,一个人去休息时,另一个守着彭书记,生怕有个什么意外发生。
当天晚上,一夜无事,我们都悄悄松了口气,第二天,墨兰和周教授早早来到张家,见彭书记安然无恙,除了因担忧略显黑眼圈外,倒也无别的大碍,两人也都放心不少。
周教授来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一盘围棋,反正在别墅里干等着也无聊,于是两人干脆就下起棋来,这彭书记倒也是个人物,哪怕今晚自己生死难料,此刻下棋也显得从容不迫,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惊慌和心神不宁。
反倒是我和张楚风显得有些紧张,毕竟这次我们要对付的可是地府判官,搞不好甚至是对抗整个地府,如果有什么疏忽,等待我们的,或许是万劫不复。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我们终于迎来了傍晚,从太阳落山的那一刻开始,彭书记就将陷入危险之中,包括我和张楚风他们,如果强行要保他,恐怕也会有危险。
傍晚的时候,墨兰提议亲自下厨,替大伙儿做晚饭,反正现在暂时没什么危险,张楚雨便陪她一起去买菜,我特意告诫了墨兰和周教授,等吃完晚饭后,他们就得回自家去,否则一旦我们和阴差动起手来,搞不好会殃及到他们,那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世事难料,我们在别墅里等了没多久,张楚风就接到了他妹妹的电话,当他听完电话时,整个人呆在原地,满脸的懊恼之色。
我询问之下,张楚风才脸色难看地道:“我们都错了,我们被那该死的阴差给骗了,今晚地府要勾走的第九个人,根本不是彭书记,而是墨兰!就在刚才,小雨和墨兰去买菜,一辆小汽车突然失控,撞在墨兰身上,墨兰已经……”
说完他长叹一声,我和周教授当场呆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江州大学第九个受害者,居然是墨兰!
“墨兰……我的女儿啊!”
周教授仰天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泪纵横,那样子说不出的痛苦和心酸,他的哭声将我惊醒,我忽然想起我结婚的那天,裳儿也是这么突然地离我而去,也是因为阴差小人,导致她成了无辜的受害者,我却只能眼睁睁地守着她的尸体无能为力!
再想到墨兰从前的音容笑貌,她是那么的可爱和善良,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地府能够轻易剥夺她的性命?就凭他是地府判官吗?
想到她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就像裳儿一样,这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愤涌在我心头上,我猛地拔起七星剑,大吼一声道:“我不管你们是判官还是阴差,今天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你们休想带走墨兰!”
说完我双目通红地看向张楚风:“楚风,带我去江州大学,黄泉路的入口就在那里,我一定要救下墨兰,另外你告诉小雨,让她立刻送墨兰去医院,好生保存她的肉身!”
张楚风沉重地点头,背上乾坤袋就跟我往外走,周教授在身后喊道:“小三啊,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
我们大步走出别墅,很快上了轿车,风驰电掣地往江州大学赶去,当我们赶到江州大学时,却刚好遇到了学生下课的时间,一大群江大学生堵在校道上,轿车根本难以通过,情急下两人下了车,几乎是拼尽力气跑了出去,一路上引来了不少学生的侧目。
当我们跑到生物园时,那里根本没有阴差和墨兰的身影,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想必他们已经进了黄泉路,我和张楚风相视一眼,我看到他眼里露出一抹犹豫之色,凭我们现在的修为,想要进入黄泉路,那么必须以阴魂状态,可一旦魂魄出窍,我们的战斗力大减,要说对付阴差还好说,可要是对付牛头马面这些,恐怕没有多大胜算,而且他与我不一样,我与墨兰交情匪浅,可他却是第一天认识,若是为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