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怎么样了?”门被推开,原来是肖美过来了,手里抱着厚厚的文件夹。
“嗯。”房韵诗回了神,粗略地整了整桌上的东西,“走吧。”
“资料都备齐了吗?”肖美和她并肩走着,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她聊天。
“嗯。”房韵诗今天显然心不在焉,这让肖美有些担心。
“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肖美腾出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表情很是焦急。
“没有,没有。”房韵诗摇摇头,但她一连否认两遍,却更让人起疑了。
“要不你还是休息吧,今天的事情交给我。”肖美站定了身子,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毕竟这个项目我也一直跟进了,而且……我想让萧总看见我的能力。”
房韵诗沉思了一下,今天的合同,十有八九是会失败的,真的让肖美去担这个风险吗?
不过,肖美和萧凯泽的关系真的只是仰慕者和被仰慕者吗?
想到这,房韵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我今天确实不太舒服。”
肖美看她的眼神倒是十分诚挚的关心:“放心吧,我也是时候独当一面了。”
回了办公室,房韵诗无暇去想关于萧凯泽和肖美的任何事,只觉得头疼。一闭眼睛就仿佛能看见李冉熙勾着童新知脖子的场景。
“啊!”不知不觉又在出神的房韵诗,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吓得一激灵,险些把手机扔到地上。
“你好。”还没看清来电的究竟是何人,她就放到了耳边。
“……”电话里只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并没有说话。
房韵诗一愣,这才想起来看来电显示,赫然写着,童新知。
“通用有事吗?”她理了理心情,故作镇定地问着。
“你……今天回来吗?”听起来,童新知的声音有气无力,好像十分虚弱。
“你怎么了?”房韵诗还是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听见他如此的嗓音,心不由得揪在一起。他,生病了?
“没事,我就想见见你,要是很忙就算了。”童新知笑了一声,反而更显得没有气力。
“我马上过去。”房韵诗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抓起桌上的皮包和外衣就冲出了写字楼,在路边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
直到站在童新知家门口,发热的脑袋似乎才冷静了一些。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神志不清了吧……
但房门已经打开,童新知对她的脚步声十分敏感。他站在门内,她站在门外。
“来了。”童新知语气很淡,他侧了侧身子,把她让进了门,和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房韵诗一直咬着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什么。童新知只穿着一身睡衣,原本就白皙的皮肤今天看起来尤为苍白,连唇瓣也是十分干燥,没有血色。
“你喝水吗?”沉默了良久,房韵诗才开口,生病的人应该多喝热水。
此时的她居然也像千千万万个直男癌那样,只能记起来这么一个法子。
童新知弯起嘴角,眼神有些打趣的意味:“我还以为你会带感冒药来。”
什、什么啊,只是感冒而已吗?说什么只是想见见我,好像得了绝症一样!
房韵诗有点生气,不过这一生气,把先前的尴尬都驱散了:“你要感冒药你就说啊!怎么还让人猜,谁知道你是感冒还是怎么了?!”
“哈哈。”童新知见她和往日一样,自己心里也放松了大半,“你们女生不是就很喜欢让人猜心思吗?”
“那你是女生吗?”房韵诗一句话,竟让他无法作答,只能哭笑不得地盯着她看,“你又不是女生,我自然不可能把你当女生看待啊!”
是啊,童新知又不是女生,为什么还要扭扭捏捏地让人猜心思?
“好,好。”童新知笑得愈发灿烂,“是我错了。”
房韵诗看着他有点出神,他很少笑,倒没想到他这样自在地笑起来的模样,这么好看。
就在二人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房韵诗的手机被一阵“夺命连环call”给袭击了。
“肖美?怎么了?”房韵诗接通电话,听见那边十分嘈杂,还有肖美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怎么回事?你说话啊?”
房韵诗很急,肖美不是去签合同了吗?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她确实在合同上玩了几个文字游戏,但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发现吧?
“房韵诗,你要报复邱总,为什么还要拖我下水,你真的太过分了!”肖美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却开始指责起房韵诗。
事情没那么简单,房韵诗紧了紧眉头:“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害你,我现在就去找你。”
童新知显然也听见了肖美哭哭啼啼的声音:“我和你一起。”
“算了,你还病着。”房韵诗已经风风火火地到了玄幻处,准备换鞋。
“等我五分钟。”童新知拉住她,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面对的,“你是我的助理,出了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等我。”进卧室之前,他又回头嘱咐了一遍。果然,五分钟不到,他就换好了衣服,一身笔挺的西装穿在身上非常精神,与之前那个病恹恹的样子,判若两人。
签合同的地点就安排在那家酒店的总部会议室,还未靠近,就听见那边鼎沸的人声。
房韵诗急急忙忙跑了两步,没想到会议室内外除了签合同的人之外,还挤着不少电视台的人。
他们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