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舍得凶你。”童新知看了眼房韵诗,然后便垂眸,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房韵诗还在迷糊里,听到他这句话,就赶忙接了一句,“你舍得!你就是凶我了!”
童新知皱了下眉,他为人向来清冷,可是对待房韵诗,他自认为已然控制了脾性,凶她应是没有的事……
看了眼房韵诗现在的娇俏模样,童新知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略沉下了脸,“你转头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房韵诗倒还真的转头看他了,她笑嘻嘻的凑到他面前,“我不知道,你是谁啊?”
童新知猛然被暴击,他黑了脸。
一个醉酒的人,和她能计较什么,可是童新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低声问她,“那谁凶你啊?”
“你啊。”房韵诗歪着头,一脸理所当然的指着他。
“……”童新知抿了抿薄唇,“那我是谁?”
房韵诗闻言,笑嘻嘻的看他,“你是不是傻,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果然,醉酒的人毫无逻辑,还是不要和她争执什么了,童新知刚这样自我安慰完,就听见房韵诗又开了口。
她朝她招了招手,声音压低的她一脸神秘,“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童新知本不想搭理她,可挑了下眉后,还是顺从的靠了过去。
“我告诉你,我刚才骗了你噢。”温热的气息吞吐在童新知的耳畔,他们靠的极近,童新知甚至闻得到房韵诗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
不像香水那样浓烈,只淡淡的格外宜人。
房韵诗笑了好几声,然后才低着声音,继续道,“我知道你是谁,哈哈,你是童新知噢。”
童新知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他慢慢的坐直了身体,看着房韵诗的眼中带上了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捏在手里,很是舒服。
“你如果一直是这副乖巧的模样就好了。”童新知叹了口气,然后便转头准备开车。
手刚搭上方向盘,就听见房韵诗也开口说了一句话,只是有些轻,他听不分明,他眯了眯眼,转头问她,“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你如果也一时这么温柔就好了。”房韵诗委屈的眨着大眼睛,“那你就不会凶我了。”
“……”童新知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凶她了,让她记了那么久,连醉酒的时候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于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中邪了还是如何,他居然和她聊了起来,他问她,“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你是不是不想承认!”房韵诗控诉的看着他。
这丫头,合着喝醉酒还有直觉。
“……你说说我怎么凶你了,我以后好改。”童新知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缓声道。
房韵诗抿了抿唇,歪过头想了想,然后明显的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刚才就凶我了!”
“刚才那是你不喝药,我是为了你好。”毕竟手里捏着人家的头发,童新知拿人手短的耐心解释道。
“那你,之前,今天我生日,你还跟我吵架。”房韵诗想了想,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我不就是想回国吗?你就叫我童小姐,还摆脸色给我看。”
这个控诉……倒是很在点上。
童新知松开了握着她的头发,低眸道,“我不是生气你要回国,我是生气你没有把我安排在你的计划里。其实你只要告诉我,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帮你。”
房韵诗似乎没有听懂他得意思,只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童新知叹了一口气,没再纠缠这个话题,只伸手拉过了保险带,给房韵诗系好后,便重新起了程。
“你靠着睡一会儿,不舒服就跟我说。”童新知柔声道。
房韵诗点了点头,乖巧的靠在了椅子上,缩在了边角里。
车子平稳的往前开着,可童新知的心却乱成一片,直到到了自家门前也还没有缓过来。
房韵诗的酒劲彻底上来了,整个人摊的就像一堆烂泥,童新知扶着她走了几步,发现根本难以前进后,没有犹豫的抱起了她。
“慢一点,我难受。”或许是真的酒精上头,房韵诗紧皱着的眉就没松下过。
童新知没说话,但却真的放缓了脚步。
房韵诗看着不瘦,可抱在怀里却轻的像一片羽毛,童新知忍不住收紧了几分,也微皱起了眉。
打开门,童新知便将房韵诗放在了床上,他去厨房泡蜂蜜水。
可也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听见房间里忽然传来了咚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他心里一紧,赶忙转身走进了房韵诗的房间。
“呕……”房韵诗趴在床边,面色难看的不停呕吐着,而且,此时的地上已经有了一滩散发着异味的东西。
明明已经醉的没有了意识,可她却尽数吐在了地上,自己身上明显没有沾上什么。
童新知一脸无奈的过去拿过了一包纸,帮已经吐了一场的房韵诗擦了擦嘴,然后抱起她,重新送回了床上。
放下房韵诗后,他便想去厨房将泡了一半的蜂蜜茶拿来,可刚转身,就发觉房韵诗拉住了他。
他转身面带询问的看向了她,她吐了一场,这会儿看着舒服了许多,就连双眸都清明了好些。
“怎么了?”他问她。
“脏……”房韵诗眨眼看着他,轻声开口。
“……自己吐的,也知道脏啊。”童新知挑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