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问道:“既然他们打熬不住会死,为何不减轻刑责,让他们能够活着出去,也减少了鬼墓族所招致的仇恨。
你们也都知道打散这些带着仇恨的鬼魂会遭报应,因为犯错误的是他们生前,鬼魂并无罪!”
“当然想过,但是最短的刑罚也得要半年,这半年足够叫人的体质变差,失去生存的能力。
两千年了,每一次的海选都有卧底混进来,为了保证鬼墓族最大的安全,便只能针对这些囚犯,以期从他们身上审问出卧底名单来。
最开始,我们经常用窥心术查看他们到底有谁二心,谁心思纯洁,可是没想到,我们着了道,将那些真正只是无心之失的人判了死刑,却将用邪术遮掩了内心的罪人放了出去,导致鬼牢被盯着,前后有好多次差点将这里攻破。
到后来,就不得不彻底摒弃窥心术,但凡犯了过错的,一律关押进来严刑拷问,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治世用重典,我们也觉得残忍,可没办法。若不如此,只怕鬼墓族早就被攻破了!”女鬼兵卒无可奈何的说道。
就算鬼后强大到无所不能,也无法拥有一双慧眼辨认出任何包藏祸心的人、鬼。
经年累月下,导致这里冤魂无数,鬼后虽然做了不少好事,但这一件事乃是她最大的过错!
人非圣贤,当然有功有过。
哪怕是真正的地狱阴间,也没有绝对的清廉!就从那些肯接受阳人贿赂的阴差推测,便可知道,阴间也是有藏污纳垢之所的!
眼前的景象,我希望在破解了鬼墓的玄术之后,放鬼魂全部离开!能支撑到那个时候的活人,返回到阳间,多服用回阳辟邪的药物,应该也会逐渐恢复。
我上前谏言道:“希望鬼牢从即日起,一切宽容对待人、鬼。”
“离先生,你的谏言我会往上禀告,至于刑狱司大人听的进听不进,那我可不敢保证。”女鬼兵卒说道。
“嗯?管鬼牢最大的官是刑狱司?”
“对,四品官职。”女鬼兵卒一边逐步的解说鬼牢的详情,一边领着我们朝深处走。
活人全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下,没有几个吵闹的。走了一段路后,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叫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定眼一看,只见左右两侧的牢房里关押的全是绑着荆条的鬼,被打的哀嚎并叫骂的都是上千年的老鬼。
因这里环境特殊,不是真正的阴间,便没有阴间的冥火、冥水、铁犁、油锅、磨盘等等各种酷刑。普通的刑具又无法打在虚无缥缈的鬼身上,唯一可以对鬼用刑的,只有荆条。
而倘若鬼实在难训,就用青铜器打散,但即便是鬼,也很少用这种方式对待鬼囚犯。
鬼因为不占地方,便一间小牢房里关押好几十只,甚至上百只,后面有三分之二的牢房都用来关押鬼,统一的以荆条五花大绑了,防止鬼们相互解开。
要对谁用刑,才将之押到一间专门的刑房里,反复的用荆条抽打。那些上千年的老鬼最开始的时候熬不住,但经历了几百年之后,逐渐的麻木,对此有了抗性。
女鬼兵卒指着一个满口脏话的老鬼说道:“这个老家伙生前就是个为富不仁的土财主,为了一袋粮食害的他家的长工家破人亡。到了这里,还摆土财主的架子,还不断的说打不死他,他就要等出去之后报仇。
刑狱司大人已经在几百年前就想到了另一种叫鬼惧怕的办法,这个老家伙要是再嘴硬个三五天,就有他受得了!”
话刚说完,从另一头飘过来一队穿着狱卒衣服的女鬼,手上端着一个骨灰坛,走到这老鬼跟前,厉声喝道:“老东西,你的骨灰坛找到了。”
“啊!”老鬼吓得瞬间瘫软倒在地下,身子不住的打颤。
女鬼兵卒将骨灰坛打开,倒出一堆骨灰,加入磷粉,尔后拿两块石头使劲摩擦火花,将磷粉点燃,磷粉燃烧后,会叫骨灰里面的磷感应到,便也就导致骨灰燃烧。
骨灰的火焰,乃是邪火,以邪治邪,可对鬼奏效!
女鬼兵卒用容器将邪火盛放起来,端到老鬼跟前,以邪火灼烤鬼魂,一触碰,鬼魂立即被灼伤!没多大一会儿,老鬼被烧的魂飞魄散。这用骨灰提出火焰,对施术者不会造成多大危害,也就是没有报应。因骨灰是老鬼自己的,讲到底,其实是他自己弄死了自己。施术者只是起了一个媒介的作用,不承担主要责任。
这法子,在阳世间一样有效,但是对施术者的危害挺大。做这个媒介,就要担这个责任,只是仅比直接用其他法器打散的报应轻一点。
此术是当着所有鬼实施的,目的是杀鸡儆猴。只见那些不服的鬼都战战兢兢起来,硬气了上千年的许多老鬼都如实招了,可把负责记录口供的狱卒累坏了。但可惜,没有审问出多少有用的价值。
“狱卒都是女鬼,个个长得都挺丑……”大家都发现了这个特点,便有人问道:“牢官除了刑狱司,还有别的吧,她们都是女鬼吗,姿色如何?”
“保密!”
领着我们走到鬼牢的最深处,这里有几间木头盖的普通房屋,女鬼兵卒喊了一声:“新郎官到了,诸位新娘子快出来迎亲吧!”
顿时,屋子的门统统打开,许多穿着狱卒衣服的女鬼簇拥着推出来五个新娘子。
新娘子的衣服仍然分五种颜色,领口、衣袖等位置是带着灰色的花边。
在狱卒中间,还夹杂着几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