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指挥使李超贿白银十两!”
“伙房老张贿钱一贯!“
。。。。。。。。
“御史成相如贿白银五两!“
“冯丞相大管家陈三两贿白银二十两!“
。。。。。。。。。
“开封府南北车马行少东伍富贵贿白银三十两!“
“开封府倚翠楼二少爷谭胜天贿白银十五两!“
。。。。。。。。
“大唐海货商人赵擎天贿锦一匹!“
“契丹皮货商人答里麻贿狐皮两张!”
。。。。。。。。。。
哇哈哈哈,上至将军,下至火头军,内有二世祖,外有商人,统统都跌入了赌球这个大旋涡,而且从贿赂的数目来看,这赌标至少有个十万两之数,一个刚刚出现的体育动运,有这么大魅力吗?有的,石重贵前世就见过全世界的男人为此如痴如狂,吃饭睡觉都在讨论谁会输谁会赢,五代十国的男人,一样是男人,虽然没有见过足球,但不缺想象力,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象出来,这改了新规则和场地的“足球”对抗性有多强,打得有多激烈,所以他们如同后世的男人一样,毫不意外地嗅出了这其中的乐子,所以他们在一夜之间,在石重贵嫡系精英的鼓动诱惑之下勇往值钱地投身到这一伟大的运动之中,顺便搞点衍生物赚点钱,赌,这个男人从原始社会就有的劣根,众望所归地成了第一个生金的点子。
“嘿嘿嘿嘿。。。。。。。”阴侧侧的冷笑充满了大帐,刘六张口结舌地看着面似沉水的石重贵,近些日子他觉得自已越来越不认识这个主子了,以前都是耿直豪爽,带头冲锋的角色,而现在似乎鬼点子一个接一个,心思诡异,深不可测,难道李老道说他面相大改,是真的了?
“主持这事的是谁?!”鬼才相信这两个小兵能有这么大本事掀起这么大的风浪,石重贵一字一字问道,目光转向刘六,不会是你小子吧?看不出来哦!
刘六面白如纸,“扑通”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口称“死罪!”,两名裁判赶紧道:“皇上,这真真不干刘将军事,这拉人收贿设赌标的事,全是副指挥使何如意一手把持!”
嗯,这个何如意,能量不小啊,石重贵慢慢坐下,帐外人越聚越多,声浪已经涌进帐内了,除了普通观众的喧哗外,居然还有小贩在叫卖!
“冰糖葫芦!新做的冰糖葫芦,一文钱三串!”
“孙牛儿馄饨!开封府第一馄饨!各位爷们尝尝咧!”
“把何如意叫来!”石重贵道。
两名亲兵将何如意挟进帐来,何如意叫道:“刘将军!你可说过我做什么都。。。。。。。。”见当今皇帝石重贵坐在帐中,目射寒光,面如沉水,登时吓得一身冷汗,跪下叩头道:“末将。。。。。。见过齐王!”惊慌之下,称呼错了也全然不觉。
好在这个冒牌皇帝根本就没察觉,淡淡道:“何如意!这拉人收贿设赌标的事,真的全是你做的?!”
何如意看一看帐内小刘将军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知道事情发了,咬咬牙,颤声道:“回皇上话,所有事情都是末将任意妄为,和小刘将军他们可没干系!”
石重贵哼一声:“你们倒是讲义气!说!怎么做的?”
老大!为人要讲义气这不是你老人家教的吗?!这开局设赌的事做得最多的是谁啊?我们不都是跟着学的吗?您老人家可连路边两只瘟鸡打架都要拉部下赌一番哪!现下倒是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如意只得将自已为今天的足球比赛暗中拉人开设赌局,觉得这么精彩令人热血沸腾的赛事有大把金子可淘,就瞒了小刘将军,派人去外头联络了众多玩家少爷,商人混混,把这赌注搞大,以求从中赢利,不想一传十,十传百,事到如今搞得如此之大了。
石重贵摸摸光溜溜的下巴:“那到今天,你聚得多少赌标?”
何如意身子一抖,咬牙道:“回皇上话,刚刚从请来做中人的永发典当行徐老板处得知,赌标已达三十万两,还在猛增之中!”
三十万两!已经是大晋之前给辽国的岁贡了,虽说足球运动确实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但何如意在一夜之间居然把事情搞得这么大,组织得这么好,连中人都找来了,人才啊!五代十国缺什么?缺的就是人才!
“何如意。。。。。”石重贵笑吟吟地扶起他来,道:“这赌标,你可以做得更大吗?”
“皇上。。。。。。”何如意像不认识似地大胆看着石重贵,这位现在的皇帝,以前的齐王,自已的老大,仍然是粗矮结实的身材,厚厚的嘴唇,大大的牛眼,相貌一点变化都没有,但眼中已无往日的清澈爽直,而是骨碌碌地转动,淫光四射,尤其是那挤出来的似笑非笑,让他心里发毛。
“皇上。。。。。想多大?”他舔舔嘴唇道。
“多大?”石重贵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得何如意头皮发炸,“你想得到多大?整个开封?整个大晋?或者,北达辽国,南到大唐?你说。。。。。这赌标聚起来,要有多大?“
何如意一张嘴大得像能吞下一头水牛,脸上皮肉不停抖动,双眸中射出奇异的光芒,对啊,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人,这赌标,该有多大?他原只是个布贩,因为设局骗了刘六手下几个大头兵,被拖进军营打个半死,刘六听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