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欣被打的牙都废了出来,瞬间满口鲜血,李双儿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是被萧倾九身份给吓的,而是被铜钱这举动给吓的。
萧倾九捂着自己的手指,颇为遗憾道:“念在你们是阿玦哥哥的人,本殿给你们几分颜面,却不想你们竟不将本殿放在眼里,还伤了本殿。本殿倒要问问齐盛帝,这便是东昱的待客之道?”
李双儿二人一听,瞬间吓得脸色一白,她们这才知道萧倾九口中的本殿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位竟然是异国客人么?两人立即跪地求饶:“公主殿下饶命,还请殿下饶过我等不敬之罪!”
“都知道是不敬之罪了,回去向齐盛帝请罪便是!”萧倾九罢了罢手,道:“铜钱,你将这两女人给齐盛帝还回去,顺便给本殿讨点药膏,这两个女人凶的很,本殿的手,定是废掉了!”
说完,萧倾九瞧了瞧自己完好无缺的手指,极为哀伤的开口。
铜钱便也着急了,弓着身子去查萧倾九的手,见那手指莹白修长,如白玉精心雕琢过的一般,莹润无暇,极为好看,却无一点伤痕。
铜钱却一副死了爹的模样:“殿下,怎么伤成这样?该死的奴婢,竟然将殿下伤成这般,当真该千刀万剐!”
萧倾九的意思,铜钱自然明白,连忙派了好些人去请大夫,然后又吩咐几个人将李双儿两人绑了直接送进宫里,扔在了齐盛帝面前。
别人不知道萧倾九的身份,齐盛帝哪里不知道?
虽然知道所谓的被伤都是萧倾九自导自演,可是他却只能装糊涂,说什么讨药膏,不过是要个说法罢了。
齐盛帝又怒却不能在萧倾九面前发,两个女子是他的人,他便是舍不得这两枚棋子,却不得不将这二人处置了,以平息萧倾九的怒火,甚至,在萧倾九还待在封王府的时候,他再也没有往封玦身边塞女人的想法。
齐盛帝气的砸了手边的砚台,吓的曹贵脸色一白。
曹贵为安抚帝心,押着嗓子劝道:“陛下,你何必生气?听说那位被璟帝宠惯了,自然无法无天,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倒不奇怪!”
齐盛帝眸光一眯,握拳道:“她当真这还是暨墨么?”
“陛下息怒,萧家那位迟早都要归国的,碍不了陛下什么事。何况,陛下送人到的时候,封世子还没回府呢,都是萧家那位的主意,封世子还是好的!”
齐盛帝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眸中带着几分轻蔑之色:“你以为他乖的很么?封氏从没有一个听话之人。那小子是在借萧家的手给朕难堪!”
曹贵一听,面色一变:“陛下的意思,封世子知道了?”
“八年,他从未问过自己父王为何自戕。”齐盛帝那略显苍老的双眸之中透着几分算计和精光,一字一顿道:“有些时候,不提并非因为不好奇,也并非因为全然相信。”
曹贵大惊,尖着嗓子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要养虎为患?早该铲草除根才对!”
齐盛帝摇了摇头,满目算计:“大宁虽是边陲蛮夷之地,但是地广物博,地富民丰,百姓颇为拥戴封氏,便是封王自戕,大宁百姓也为封於塑像参拜,封王美誉更是口口相传,大宁年年进贡,都会问封世子安,你觉得,封世子当真能出事?”
“便是陛下再疼爱封世子,飞来横祸,生老病死,总不是陛下能阻止的!”曹贵的意思不言而喻,封氏的存在威胁到了云氏江山,自然留不得!
“不!”齐盛帝摇了摇头:“朕要的,并非封玦一人,而是整个封氏家族之势!”
一手握着那金玉龙玺,齐盛帝眸中闪过几分贪念和满足,一字一顿道:“封玦,想要寻朕报仇,朕等着!”
萧倾九对封玦的印象一直都是乖巧单纯,天真软萌的,所以,她并不放心萧倾九一人面对那两个女子,毕竟宫中出来的女人,谁没有几分手段呢?
可是,萧倾九竟然没有冲动,直接让人将人扔出去,而是耍了一点小心机,成功的将两个女人赶走,她欣慰的笑了笑。
还不算笨,阿九这么做,怕是齐盛帝短时间再不敢往她府里送女人了!
封玦从假山后转身,募得撞入一堵肉墙。
“唔”她痛的呲牙,抬眸,却见褚均离站在她身后。
她大惊,他什么时候来的?
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封玦竟是没有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伤寒好些了么?”
褚均离醒着,自然不会那么大方的让封玦摸,伸手握住封玦的手,拧眉道:“本相以为,你当真转了性子!”
连齐盛帝给的女人都能笑纳!
封玦缩了缩手指,男人的力气很大,她竟有抽不回自己的手,正想呵斥,褚均离却从袖中拿出一枚红色玉石扳指套在她的拇指上。
“还你一枚!”
红色扳指衬得纤细莹白的拇指越发白嫩,饱满的指甲更是粉嫩莹亮,极为好看。
褚均离瞧着,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面上却毫无情绪,松了封玦的手,问道:“接下来打算如何?”
褚均离死死的握住她的手封玦已经很不悦了,却不想他竟然拿出一枚扳指套在她拇指之上,封玦脑子一下就懵了,盯着那扳指发了一下呆。
便是褚均离松了手,她都没有察觉。
褚均离突然出声,她才回神,忙伸手去将扳指取下:“无功不受禄,本世子凭啥收你东西?”
不过,她嘴上这么说,取扳指的手却没有用力。
这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