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与你说过了么,今日,带你去拜见父王的一位兄长,他是东昱的常胜将军,如今从皇城过来,特意来助你父王一臂之力!”
听此,傅宁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发饰,果不其然,她是女儿家打扮。
募得,膝盖上传来一阵刺痛,傅宁伸手揉了揉刺痛的膝盖,这份痛那般熟悉。
傅宁大惊,她竟然回到了七岁时,父王带她第一次拜见傅爹爹的时候。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盗了父王最珍爱的玉佩,被父王罚跪,而那个时候,刚好蛮夷入侵大宁,父王来不及管她,便匆匆上了战场,也不知因何故,竟然惨败。
战败后,父亲在屋子里面待了数日,谁也没有见,再次出来,才知道他大战之时,她也在祠堂跪了几日,最后高烧不退,还未退烧,父王就连夜带她去了傅爹爹那里。
可是,自从她在傅府住下,便再也没有见过父王,一月后,才得到消息,说父王与蛮夷交战,惨败,内疚自责下,服毒自尽,她深信不疑,便随了父王生前意愿,在傅府住下,直到及笄后,回京嫁做人妇。
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当真可以顺风顺水,却不想,也不过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不得善终罢了!
若是一切都是从这一刻开始,那么她又如何能让命运重复?
傅宁惊恐,一把抱住封於的双腿,哭道:“父王,孩儿不去,孩儿想一辈子留在父王身边。”
“说什么浑话?”封於蹙眉:“莫不是发烧将你脑子也烧糊涂了?在父王面前说起胡话来了?”
“父王……”上天既然让她重来一次,她定不会再选前世那一条路。
这一世,她不要做那个容貌倾国,温柔乖巧的傅宁,只想做最真实的自己!
以后,她只是封玦。
封於低叹一声,将封玦搂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安抚道:“我儿容貌倾国,父王错了,不该让你扮男子误你一生的,也不知哪个小辈能有那个福气,娶本王的玦儿为妻。”
封玦听了这话,手指都在发抖,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小腹。
便是现在,她都还能感觉到那撕心裂肺的痛意。
她微微抬眸,小拳头紧握。
父王决定的事情,并非常人能改变,还不说她只是一个七岁大的娃娃,若是她哭闹,他也只能怪她任性了!
可是,她又该如何改变自己的命运?
突然,她眼前一亮!
“父王!”封玦仰着脑袋问道:“可有胭脂水粉?既然要去见父王的兄长,玦儿也该打扮打扮!”
封於听此,眉眼浮现出一抹笑意:“以玦儿的容貌,便是一身男装也难掩姿色,还不说今日本就好好装扮过。”
说完,封於无奈道:“罢了罢了,玦儿总归来说是女儿家,喜欢胭脂水粉是人之常情!”
说话间,封於从暗格里面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封玦,道:“拿去吧,随你折腾!”
封玦见封於拿出了一本书看,没有再看她,她立即从盒子里面拿出一小盒红色胭脂,藏于袖中。
若是不能忤逆了父王的意愿,一定要和傅府有所关联,那么,她便掩了自己的容貌,没有了容貌,前世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云琰便不会因为她的容貌刻意接近,然后顺藤摸瓜查到她的身世!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容貌的原因,才被人怀疑。她的五官有七分像父王,父王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又怎么会不让人察觉呢?
是她傻,才会顶着这张脸在人前自欺欺人!
马车停下,封於伸手拿了一件粉色的小披风罩在封玦的头上,抱着封玦下了马车,走进一府邸。
封玦知道,在东昱大宁封地,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这个小世子的,父王自然要隐蔽一点。
二人进府后,便被人领进一花厅,路线情形,几乎和前世记忆之中的一模一样。
记忆之中,傅爹爹这会儿正在花厅等着父王。
果不其然,入了后花园,远远的便看见花厅处有一个男子,一身黑色的锦衣,墨发半束,威凛俊美,气质端然。
傅爹爹?封玦一想到为了逼迫她说出封家的虎符所在,傅爹爹被皇帝处死,她就心痛万分。
爹爹都死了,她又如何让他们称心?
“玦儿,你在这里等着父王,等会儿听父王叫你再过来,不许调皮,知道么?”封於将封玦放在地上,有些不放心,叮嘱道:“仔细膝盖疼。”
父王虽然从小将她当做男子培养,武功骑射都是要求最好的,可是,终究是疼她是女儿身,每每她生病受伤,他都心疼万分,恨不得取而代之。
封玦心头一暖,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在台阶之上。
封於这才走进花厅,和傅康冀互相行了礼。
远远的看着一黑一白两个男子坐在花厅之中对弈,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封玦一咬牙,便悄悄接近,躲在廊下,想要听听父王当时究竟对傅爹爹说了些什么。
“你当真要这么做?”
“不这么做,朝廷不会罢休,大宁子民也无宁日。今日朝廷为了除掉本王能不顾数万将士们的性命,他日,恐怕也不会在乎这小小大宁封地。只是,前几日捡了一个小女儿,怕是无法照料,本王想着,傅将军不是有几个女儿么?再多一个,应该不会有什么。”
捡的?封玦眨了眨眼睛,傅爹爹竟然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么,当初为何不将她推出去?封玦突然想到,是了,皇帝可以为了父王手里的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