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正在鹤庆筠正要开口的时候,云以烛却突然叫停了。
“怎么,听本宫说你是将死之人,怕了你应该从苏蝉衣给你换了血之后就能够猜到你的结局了吧。”
“不是,”云以烛否认道“我不是说我自己,这里还有这么多人,你只是需要她们的血,又不要她们的命,如今你已经有我的圣女血了,她们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如把她们放了。”
“呵呵,放了”鹤庆筠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云以烛,“你怎么这么天真,她们被我关进了地牢里,知道了我中毒的秘密,你说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她们。”
云以烛心情微沉,她刚刚就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没有打算放过这些少女,她们都是无辜的,不过是因为鹤庆筠需要她们的血,甚至她们的血还可能救了鹤庆筠,她竟然还是要赶尽杀绝。
“不过你这个否认倒是提醒了我,我就将这件事在这里说出去,她们知道了之后,我就更加多了一项杀掉她们的理由了,你说是不是”
云以烛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说,这个女人应该都不会改变她的想法了,她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这些少女,很有可能她越求情,鹤庆筠会对她们越残忍。
鹤庆筠满意的看着云以烛沉默下去,然后才开口回答她之前的问题,“你问本宫的身份,想必本宫的身份云小姐已经猜到了几分,再问本宫一次不过就是想要向本宫确认一次而已。
没错,本宫就是外面都传的那个东翰国的宠鹤庆筠,让本宫想想外面都是怎么传的,说本宫心思不正,蛇蝎心肠还是说皇帝是本宫害死的,就是为了夺走他的皇位还是说本宫是怎么软禁皇后,把持朝纲的”
云以烛勾了勾唇角“原来娘娘都知道啊我还以为娘娘久居深宫,不知道这些传言呢,没想到娘娘比我想象的要清楚的多。”
鹤庆筠在牢里慢慢踱步道“没有办法,既然要把持朝纲,统领东翰国,自然知道的东西就要多一些,一不小心,就把这些听进了耳朵里呢,只不过本宫知道说过这些话的人,下场可都不是太好。”
云以烛想,估计被她知道的说她坏话的人,都受到了她的报复吧。
这时候接着云以烛血的琉璃碗已经接的差不多了,如烟将云以烛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在伤口上敷上药,用纱布包扎好,这才退到牢房的一边。
如意这是恭敬的将琉璃碗送到了鹤庆筠的面前,“娘娘,血已经取好。”至于是先带出去,还是就在这里喝了,这一切都是任由鹤庆筠处理。
而云以烛好手腕之后就在床上坐了起来,背靠着墙边,除了有些头晕和脸色苍白之外,其他的方面都还好,这应该就是等同于鲜血的感觉她在21世纪的时候从来没有献过血,现在倒是还体会了一把。
鹤庆筠微微的前倾上半身,凑近刚刚取好的血液闻了闻,没有往常的那种让她作呕的感觉,反而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想要将这碗鲜血赶快的喝下去。
“果然不愧是圣女血,单着味道,就让本宫觉得轻松了一些,看来这血对本宫身上的毒是真的有效了。”鹤庆筠将如意手中的琉璃碗端了过来,将里面的血液一饮而尽,而后如意又将她手中的碗取走,也同如烟站在一起。
云以烛在床上轻嘲道“圣女血有那么夸张吗,人血不都是一个味道的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用吧。”
鹤庆筠却突然沉下了脸色,神情不悦道“你懂什么对于我们这些被驱逐者的后代而言,生下来就被遗传了一种毒,当我们成年以后,要是没有圣女血来压制,我们每隔半个月就会受到一次身上奇毒的折磨。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苏蝉衣那么怕我吗我告诉你,因为她心虚,因为她愧疚。”
鹤庆筠转身背对着云以烛,语气飘忽,仿佛置身于久远的回忆之中,“二十多年前,苏蝉衣的母亲因为教中有人偷偷取血,失血过度惨死,当时苏蝉衣已经快要及笄了,按照教中的规矩,等她成年之后,就可以取她的血炼药。
苏蝉衣因为目睹了母亲的惨死,所以十分的害怕,因此,她鼓动一批包括我父亲在内的教众,和她一起逃出海外,回到了我们百年前被驱逐的这片大陆之上。
我父亲知道,他这一走肯定会被海外的本教视为叛徒,他不放心将我留在教中受到牵连,便将我一同带上。就这样,我们跟着苏蝉衣,远渡重洋的回到了这片大陆。
在离开的时候苏蝉衣说的好好的,她之所以逃走,是因为她的母亲被那些人杀害了,她承诺只要这些同她一起离开的人好好的保护她,她愿意向这些人圣女血,延续他们的寿命。
可是等我们一到了大陆上,苏蝉衣就变了一副嘴脸,她趁着西汌国的军队路过的时候,偷偷地逃走,因为冲撞了西汌皇帝和皇后,所以便被人给带走了,我父亲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带走,却不能做什么。
我们都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父亲他们只是不想再搭上他们的性命,所以才没有救她,谁知道我前不久才了解到,她不仅没有死,反而还成了西汌皇帝的妃子,真是了不起,真是好算计
可是我父亲他们,被她花言巧语的骗到这个大陆上,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为了生存,武功好的去给别人当护卫,当杀手,功夫不好的,就只有出卖我们的毒术。幸好最好有一位叔叔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