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策这时候心里已经反应过来了到底生了什么,因为他想起了几天前晏昼说的话,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要越的表示出自己的不解和难过,甚至逐渐表现出自己的愤怒,只有这样,才能让鹤庆筠真的相信晏昼背叛了他。
晏昼似乎对他问的这个问题感到有些为难,而在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押着晏策下去的士兵也停下了动作,好像是在等着他们将这些话说完一样。
思考良久之后,晏昼才终于开口道:“皇兄,你已经看见了不是吗,又何必再问一次让自己失望呢?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隐藏过自己的野心,只是你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轻轻的贴近晏策的耳边,却又用旁边的鹤庆筠能够听见的声音说:“而要一统天下,南临国似乎是最大的绊脚石,不是吗?”
“你把南临国看做是你的绊脚石?所以你宁愿和鹤庆筠合作,都要毁掉这个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不,现在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在南临国的记忆,那个地方对于我来说只是你们嘴里一个虚无缥缈的地方,实际上我一点也不喜欢那里,比起南临国,什么事情都由我安排的西汌国才是更加让我觉得舒适的地方。”
晏策十分痛心的失望的看着晏昼,“仅仅是为了一统天下?你就可以背叛你从小相处到大的亲人,你就可以……”
“够了,收起你作为兄长的说教,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讨厌你在我面前告诉我该怎么做,可是你偏偏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已经受够了你的说教了,带他下去。”
押着晏策的侍卫询问的看了一眼鹤庆筠,在她点头之后,就准备押着晏策离开,这时候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他们目标一致的朝抓住晏策的侍卫而去,很轻松的就将那个侍卫给解决了,将晏策救了下来。
鹤庆筠看着这一幕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身为一国皇帝,晏策怎么可能只带着贴身的那么几个护卫,真要遇到危险,那几个护卫一点用都没有,除了那些人,他身边肯定还有暗卫,在他危机关头出来护他周全想必就是这几个黑衣人了。
只是他们才刚刚救下晏策,就见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扶着晏策的两人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的疼痛,下一刻就倒飞出去,直接的摔在地上。
而刚刚被救出的晏策瞬间又回到了晏昼的手中,只是这次他不是用匕,而是用手直接的抵住晏策的脖子,神色冷漠的看着那些警惕的暗卫。
“想要你们主子的命,就乖乖的放弃抵抗,怎么说我和你们主子的关系也在那儿,至少我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你们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里闹事,我一生气的话,手可能就不听使唤了。”
他将放在晏策颈间的手指缓缓的收紧,仿佛真的毫不在意手中人的生命,就连被他掌控在手中的晏策,也突然有一刻有些恍惚,觉得眼前的晏昼那么的真实,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就像是真的不在乎他这个皇兄的命。
晏策心里一惊,心中的小人快的甩头,将这个不正常的想法从脑海里删除掉,只剩下对眼前情形的分辨和思考。
被晏昼压住脖子,晏策当然不好说话,声音不能出来,脸色也慢慢被憋的通红,鹤庆筠看晏昼这幅样子,心中的怀疑也渐渐的有些消退了,相信晏昼是真的和她站在一个阵营里。
至于那些暗卫听了晏昼的话,一个个都沉默着不敢动,最后还是放弃了救人,选择了束手就擒,毕竟就刚刚晏昼的那两下,他们几个暗卫就不可能将人救下来,并且平安的送到出去,眼下他们还是要保住皇上的性命才行。
“这就对了,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不要动武,我也就不会动手了。”看见那些暗卫安安分分的被抓住,他也慢慢的将自己的松开,让晏策终于可以畅快的呼吸。
只是他没想到,他刚刚将手放下,猝不及防间,自己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就脸上的痛感而言,皇兄这真是毫不留情啊,晏昼心里默默念叨,估计是顺带把过去十几年输了棋的气一并给泄了吧。
晏昼伸手轻擦过裂开的嘴角,扯出一个十分邪气的弧度,然后就见他抬头看着晏策道:“这算是提前讨债吗?皇兄这算是和我两清了吧,这样我后面做的事情也不会有负罪感了,你放心,毕竟你是我的亲人,我会保住你的性命的。”
晏策脸上怒色未退,听完晏昼的话反而更加更加怒火中烧,“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你这个弟弟,你也不是我的亲人,你只是一个无耻的叛徒,你辜负了所有人对你的期盼和好意。”
晏昼却是完全没将他说的话当作一回事,侧对着晏策身后的人说:“将南临帝带下去,记住了,态度恭敬一点,好好的请下去。”
刚刚的那个守卫已经被暗卫打伤了,现在押着晏策的守卫已经换了一个人,还不等鹤庆筠同意,这个守卫迎上晏昼恐怖的眼神,急忙的点头将晏策礼貌的请了下去。
将南临国痛骂的使臣和一脸怒气的南临帝带下去之后,周围突然变得十分安静,没有人出一丁点声响。
直到段裴钰再次开口,提醒鹤庆筠这件事不妥,并且一定会招来南临国的进攻的时候,鹤庆筠终于再也掩盖不住自己的本来面目,将段裴钰呵斥了一顿。
自从段裴钰出了地宫这两年来,为了让自己不在朝臣和百姓满前落下一个谋害太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