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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理说:“没有活动他不会来,他有钱的,开这酒吧就是玩票。”
沈浚齐看起来有点失望:“这样啊。”
他还是想知道,袁桥到底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在沈浚齐的心里,其实有一个答案,但是他又有些不太确定,他不认为自己重要到随口说的一句话,就能让6桓出面替他办到。6桓走之前也从没给他说过,让他去zero上班。
曾经理问:“你有事的话,打他手机吧。”
沈浚齐心想,我打了他也不会接,还不如回去给6桓打电话了。
他回到家洗完澡已经快一点了。张阿姨担心他饿着,给他在卧室的套间里留了甜汤,沈浚齐尝了几口,又去刷了牙,然后回到床上,经历一整天最难熬的时候。
这是沈浚齐住进这里之后,第二次一个人睡。
床很大,很软,第一次被6桓扔上床时,沈浚齐就有种陷在云朵里的错觉,他喜欢这种被软绵绵的东西包围的感觉,他的心理医生说过,这种喜爱除了天生的偏好,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童年缺少母亲的拥抱。
沈浚齐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他觉得今晚失眠的状况也许会稍微好那么一点。毕竟和6桓同床共枕,会给他带来那么点压力,甚至在6桓离开的第一天,都让他有些紧张。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今晚他依然失眠了。
沈浚齐抬头盯着天花板,心里莫名地焦躁。
他侧过头看向床头柜,夜光闹钟显示,已经四点多了。
又是一个不眠夜。
沈浚齐干脆打开壁灯,从抽屉里拿出手机。
他又去社交网站上搜索zero的图片,浏览完毕后,不知怎么就打开了通讯录,手指点在了6桓的名字上。
给他打电话?
沈浚齐觉得自己这念头有点傻,不过还是编辑了一条信息,给6桓了过去。
“我今天去袁桥的酒吧上班了。”
完了信息,沈浚齐刚打算去搜一搜海关和烟草相关的新闻,手机叮的一声,收到了回信。
“你这时才下班?”
“……”
沈浚齐怀疑6桓是不是从来不去夜店。
“不是,我十二点多就下班了。”
看来6桓是知道自己去袁桥的酒吧上班的,否则不会表现的这么淡定。
沈浚齐也不拐弯抹角了,他问6桓:“是你给袁桥说,让我去那里上班的吗?”
这回回他的却是电话,6桓的嗓音在深夜里,显得尤为迷人:“你觉得我会把你安排到他那里上班?”
沈浚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6桓说:“我只是让他不要食言。”
也不知道是故意试探还是有其他的目的,6桓说:”我不希望身边出现一个失信的人。”
这声音依然迷人,却带着丝丝冷意。沈浚齐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袁桥没有食言。”
6桓说:“嗯。”
秋夜已经够冷了,沈浚齐想快点结束这道通话,没想到6桓却问道:“你是不是有失眠的毛病?”
沈浚齐说:“有一点。”
6桓问:“看过医生吗?”
沈浚齐说:“算看过吧,心里压力大,无解。”
6桓说:“我等会儿给你一个电话,你这两天挑个时间去看下医生。”
沈浚齐笑道:“这么关心我?”
6桓没有否认:“这也是为了我的睡眠质量。”
6桓的睡眠质量?沈浚齐住过青旅,住过宿舍,遇到的人里,没有人比6桓睡眠质量更好了。
沈浚齐说:“把你的瞌睡虫分点给我就好了。”
6桓说:“瞌睡虫没有,精、虫有几只,你要不要?”
“……”
还没等沈浚齐说话,6桓命令道:“拍张照片过来。”
他那边没陪床的吗???
沈浚齐只有认命地爬起来,把衣服脱掉,拍了张照片过去,为了表示作为一个情人的诚意,沈浚齐还了段文字撩他。
完后,他裹着被子里等着第二道命令。
第二道命令是一张照片。
沈浚齐打开短信,看到那张照片,脸腾地一下热了起来。
6桓竟然的是自己腹肌的照片,位置偏下,微微露出些不该露出的东西。
这金主也是挺会撩的。
沈浚齐不甘示弱,又录了一段小视频过去,过去不到十秒钟,电话铃声炸开了,沈浚齐接通了电话,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带着低喘的“浪、货”。
“不是你让我陪着你玩的吗?”
沈浚齐的声音有点委屈,又有些魅惑。
6桓说:“继续。”
照片、视频、电话……沈浚齐陪着6桓玩到了快天亮,然后再也熬不住,睡了过去。
6桓玩得正兴奋,却突然没了回音。
箭在弦上不得不,他的手指滑到通话键上,停留了十秒钟。
最终,6桓还是没有按下去,他把手机扔在了床上,起身去了卫生间。
还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办下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沈国峰的语气有些埋怨:“是请律师帮忙办下的吗?”
“是公司请的律师。”
“哦。”
自打沈浚齐出国之后,沈国峰便很少和沈浚齐联系,多半时间是沈俊杰在饭桌上,告知他沈浚齐的近况,比如去了哪里实习,论文进展如何,室友是哪国人。其实这种情况在沈浚齐刚出国的那两年也是没有的,那两年里,沈浚齐没有回过国,也从未接到过来自家里的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