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婶紧紧地抱着怀的李艺轩,尽管她把他们两个反锁在了房间之,不会再有人进的来,但是她好像还是生怕再有人将李艺轩抢走似的。
这一切,让她清楚的回忆起自己的儿子。
如果当时她也能够像今天这样,紧紧地揽着孩子在怀,也许她不会被拐,甚至撕票。
这回忆真的太痛了,每想一次,难受一次。
有了李艺轩之后,也既是好事也是不好的,快乐的时候都可以弥补三婶心里的空缺,可静下来的时候,看着李艺轩还是会想到她的儿子,本该也享受这样的美好童年。
三婶的眼睛哭得红红的,有些肿胀,一直这样抱着李艺轩呆坐在床。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还潜伏着一个费洛泽。
被三婶紧紧搂在怀的李艺轩,更是不可能注意到费洛泽的存在了。
她也是被刚刚这场面吓坏了,她被人扯着胳膊抢来抢去的,仿佛自己是个物品。
自己是三婶的儿子啊,怎么可以被别人抢走,所以三婶才会这样的害怕吗,这样的伤心难过。
李艺轩虽然搞不清楚状况,只是很心疼三婶,三婶哭得好厉害,三婶何必害怕,她是三婶的儿子啊,永远不会离开三婶的。
“三婶,别哭。”
三婶听到李艺轩的话,从呆愣回过神来,又控制不住,流下眼泪来。
紧紧地搂住李艺轩,声音哑哑的唤着她的名字,
“李艺轩”。
李艺轩抬起头直直的看着三婶红红的眼眶,举起小胳膊,想要用自己的袖子为她拂去那些眼泪。
“擦擦。”
李艺轩的眼神是单纯的,清澈的,里面看不出一丝情绪,三婶看过去有些欣慰。
她的李艺轩没有被外面那些人动摇了心智。
三婶因为李艺轩的到来,病情也算是缓解了很多,她一直把自己当成李艺轩的亲生母亲。
虽然她的病情也还不算稳定,偶尔也会发病,但算发起病来也绝对不会对李艺轩凶。
她永远把李艺轩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对待。
家里有了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给李艺轩,衣食住行,无论哪方面都尽力去给李艺轩提供最好的。
重要的是,在任何时候,她都能保持温柔的对待李艺轩。
有时候三婶也在想自己对待李艺轩为什么可以如此特殊。
大概是把李艺轩当做了自己那个不幸的儿子来拼命补偿了吧。
李艺轩对于三婶也是一直当做生母。
自从她失忆,来到李家以来,一直是在三婶的呵护下生活,三婶对她也很好,关于她的事情,三婶一直亲力亲为,亲自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她也便一直把三婶当做妈咪,所以现在看到三婶如此伤心,李艺轩自然是不好受的。
她不明白这一切的缘由,自己应该没有做什么惹得三婶不开心,只是隐隐觉得,这一切又都是因为自己。
想着想着,李艺轩微微皱起自己的小眉头。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费洛泽自是把这“母女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尤其是李艺轩的神情变化,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看得出来,李艺轩在担心三婶,在因为三婶难过而难过。
费洛泽有些不开心了,这个李艺轩是不是傻,都被人骗了还在帮别人数钱,明明是那个三婶霸着李艺轩才让他们全家一直无法团聚的,让他和爸爸妈咪的心里都一直有一个过不去的心结。
可是看看现在李艺轩的表现,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的是让他伤心透了。
费洛泽越想越生气,他这个傻二哥,自从走丢了之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完全不认得从前的家人了,还想完全变了一个人。
一定是这家人给她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没想到,这家人还会使出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所以,他的二哥,他一定要拯救。
越想越激动,费洛泽内心竟有些想冲去将李艺轩带走的冲动。
仔细想了想,现在他真的不能意气用事。
猛一回神,竟撞到了身旁的置物柜,置物柜受到撞击微微晃动,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响声。
这动静明显是很大的,吓得费洛泽赶紧定在原地,屏住呼吸。
“千万万不要发现我,天灵灵,地灵灵,菩萨菩萨快显灵。”
费洛泽闭了眼睛也不敢看,一直在心默默念叨。
谁知,这柜子的震动晃荡到还好,重点是,竟引得放在柜顶的精致花瓶,歪歪扭扭,要往下摔去。
“啪”
清脆的一声响起,引得三婶和李艺轩都同时朝这边看来,只看到了一地的陶瓷碎片。
脸还带着泪痕的三婶立马警惕了起来,一时间呆在原地也不敢前去看。
这好端端的屋子里,怎么会突然有花瓶摔碎下来。
地震了?可是看别的物品都好好地放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那难道?有人?
过了几秒,她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这屋子明明是她拉着李艺轩进来并反锁门的,应该只有他们二人,怎么会有别人。
可是这若是没有别人,这花瓶好端端的怎么会掉在地,说不通。
越想越不对劲,三婶站起身来,将怀的李艺轩放在一边,自己壮了胆子前了两步。
“谁!”
三婶吼着那边。
“谁在那?”
她的声音微微扬,有些紧张又有些严厉。
她伸着头东看看西看看,并不像有人的样子,身后的李艺轩也是被这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