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烈听完面色不改,又喝下一口茶。
赵家豪似乎认为他的态度非常无趣,撇了撇嘴角,放下手里的茶杯,“想必闫总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找我,不妨直说!”
闫烈也放下茶杯,勾唇笑了笑:“赵总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
赵家豪示意他说。
闫烈:“请赵总即刻辞去沈氏集团的总裁一职,今天离职!”
这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止赵家豪,连偷听的沈小晓也是一愣。
她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准备洗耳恭听。
赵家豪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听完也只是微微讶异了半分,遂马上恢复情绪,问:“闫总这是在命令我呢?还是恳求我呢?我又凭什么要听你的?”
闫烈也不答他的话,“还有,赵总手上的沈氏股份也请一并交出来,我会以市场价收购!”
赵家豪轻蔑的笑了。
闫烈继续说:“赵总手上的两个大工程迟迟没有签下来,却耗费公司资源长达一年多,所以,你离职后,手上的业务工程全部不能带走!”
赵家豪像是被他自说自话的样子逗笑,不屑的神色一点也不掩饰:“闫总,你是没睡醒吗?不止在做白日梦,还是说梦话!”
闫烈:“我有没有说梦话,你心里非常明白。这一段时间,你不会一点没有觉察到我做过什么?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赵总又何必装傻充愣呢?”
赵家豪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是真的不清楚,请闫总明示!”
“看来赵总是不死心,以为我在诓你吧?那我就说个清楚明白吧!”
闫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了嗓子后,才说:“财务总监张达宾,赵总最近没有找过他吗?”
赵家豪听完,脸色顿时就变了。
风轻云淡瞬间消失,变得有几分凝重:“张经理最近请假了吗?”
闫烈拿出几张纸来,移到赵家豪面前。
他拿起来一看,上面一条一款全是他运用各种手段,私自转出沈氏集团的资金,日期、款项、金额全部分毫不差。
闫烈:“如果我把这些交到警察手里,相信商业诈骗的这项罪名,警察会很乐意将赵总抓起来,吃几年牢饭是避免不了了。”
赵家豪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你……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是张达宾?”
“我劝你不要去找张达宾,因为他将来会作为证人,出庭来指控你,这段时间我会保护他不受任何人的伤害!”
“你要赶走我,还想要吞掉我手上的股份和业务,并且还要将我送进牢里?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闫烈:“不不!如果你愿意离职,愿意交出股份和业务,我可以不把这些东西交到警察手里!”
赵家豪:“可这些把柄就永远握在你手里,我永远都要听你的话,对不对?”
闫烈:“你大可以选择让警察来抓你,这是你的权力!”
赵家豪的脸色顿时一片灰败,“你是怎么查到张达宾头上去的?你又是怎么逼他全部招供出来的?为什么这些我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到?”
听到这里,沈小晓心里是又惊又喜。
惊得是,闫烈竟然可以这么快就可以扳倒赵家豪,拿回原本属于沈家的一切。喜的是,那次在机场看到张达宾和赵家豪父母,她幸好把这事告诉了闫烈,总算是在这场商战中尽到了绵薄之力。
可令人气愤的是,张达宾真有问题!
如果让沈耀堂知道这件事,他该有多伤心啊!
一直以来,张达宾和沈耀堂不止有着共同创下沈氏集团的革命情谊,更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当兵,一起创业,这一生几乎是风雨同舟,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的,沈耀堂从来未曾怀疑过他,没想到,最后背叛他背叛得最彻底的,竟然是这位昔日最好的老友!
只听外面闫烈和赵家豪的谈话还在继续:“我怎么查到张达宾身上的,赵总无须知道,只要知道一点,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赵家豪慢慢的镇定下来了,“是我大意了,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你在背后搞的这些小动作!”
闫烈笑了:“赵总是大意了吗?”
赵家豪脸色有几分难看:“如果不是因为你进沈氏搅局,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抢走了沈小晓,我又怎么会把全副心思用来对付你?如果不是一心想要对付你,我又怎么会被你钻了空子找上了张达宾?”
“赵总,成王败寇,何必找那多借口!”闫烈始终都是那副运筹帷幄,一切皆在掌握中的样子。
赵家豪也笑了,“你以为,你抓到我的把柄,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吗?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我离开沈氏是必然的,但是我不会交出手上的业务,更不会出卖手上的股份,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而且,只怕我一离开沈氏,中高层的职员也都会随我一起辞职,到时候,沈氏也就只剩下个空壳子而已!”
闫烈:“赵总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大家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你就这么认定,沈氏的这些员工都会随你一起离职?”
赵家豪:“别的人我不敢说,只要是我想带走的人,就必定会随我一起走!”
“哦?”闫烈轻飘飘地说:“看来一直不清醒,一直在做白日梦的是赵总,而不是我!”
他拿出一个u盘,接到赵家豪的电脑上,打开后,显示在眼前的是一段视频。
视频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