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衣噗哧一声掩口而笑,“你就会油嘴滑舌地逗我开心,好了!你擅离职守的罪我先放过你不追究了,但是这几日在郑国你哪里也准去,乖乖的陪在我身边。”
应重阳为难地说道,“这样恐怕不行。常皇后说与娘娘许久未谋面,甚是想念,她可是要寸步不离地陪着娘娘游玩呢,有臣在可就大大地不方便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陈轻衣面色一寒说道,“我不管!反正你必须要在我能看得见的地方,否则……有你好看!”说着便气呼呼地放下轿帘不再理他了。
应千娇虽然和胡月白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可是他们两人的眼睛还是时不时地向后面张望。胡月白见应重阳吃了瘪,不禁笑了起来,“二小姐,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应千娇微微一笑,“先生有话尽管说。”
胡月白道,“我怎么感觉……这位陈皇后对重阳兄不一般呢?”
“岂止是不一般!”应千娇看了一眼立在轿侧的应重阳,眼中既有爱怜,更有气恼,“如果不是为了他,陈轻衣岂能嫁到楚国来。”
胡月白一愣,“怎么?和重阳兄有关吗?”
应千娇一边命人继续前行一边说道,“陈轻衣是大儒纪夫子旗下的首席女弟子,又出身皇室,一直眼高过顶,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自从见到我六弟之后就再也放不下了,我六弟偏偏又是个fēng_liú性子,为人也随意率性,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个不停,本来她家已派人向我大伯授意,让我六弟带上重礼前去提亲,可是不知为何,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六弟替楚皇求亲,把个陈轻衣气得差点自杀。后来更加离奇的是她竟然答应了楚皇,嫁到楚国后却不与楚皇圆房,终日里纠缠我六弟。”她叹了口气,“我们全家人都为此事头疼不已。好在楚皇并不介意,所以暂时还算相安无事。”
“暂时相安?”胡月白眉头皱了起来。
应千娇道,“照现在的情形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陈轻衣会做出让楚皇难堪的事来。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六弟究竟和楚皇说了什么,两人好象有什么默契,对陈轻衣的所作所为不理不问。而陈轻衣对我们家人也极为客气,一年倒有大半时间住在我们家中,对我大伯也是以长辈之礼待之,这事都快成了天下笑柄了。”
胡月白点了点头,“的确是不妥,除非重阳兄和楚皇之间还有更大的谋划,否则此事绝不可能象现在这样简单。”
应千娇道,“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以陈轻衣冰雪聪明之人,她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我大伯问过六弟,可他只用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便搪塞了过去,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胡先生既然和六弟是朋友,他有没有对你提起过这些事情?”
胡月白笑道,“重阳兄倒是没少跟我说这位陈皇后,就在刚刚来的路上,吐的全是苦水。”
应千娇叹道,“其实……如果陈轻衣身上少一些公主气和盛气凌人,和我六弟也不枉是一对良配,可惜……我六弟的心并不在她身上。”
胡月白心思一动说道,“重阳兄可能找到了他想要的人了。”
应千娇一喜,“是谁家的姑娘?”
胡月白低声道,“厉剑山庄!”
“厉霄尘?”应天娇一听厉剑山庄四个字,脸色登时就变了,不断地摇头,“不可能!”
胡月白道,“厉霄尘有一个独女,她与重阳兄有过几面之缘……”
“怎么会?厉剑山庄地处极地雪域,那位大小姐我也有所耳闻,人是非常好的,可从来没听说她出来过啊。”应千娇想了想说道。
胡月白奇道,“二小姐也听说过她?”
应千娇笑道,“我还是听我大伯说的。厉霄尘每年都要和我大伯约斗,无休无止,胜负难分。我大伯说要想彻底摆脱厉霄尘的纠缠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重阳娶了他的女儿,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厉霄尘还有一个女儿。”
胡月白道,“可我也听说她的女儿体质特异,不能嫁人。”
应千娇神秘地一笑,“胡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我六弟是个纯阳之体,他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听我大伯说厉霄尘的女儿体质纯阴,若想嫁人便只能找象我六弟这样的人。”
胡月白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可真是奇了,天下竟然还有这等巧事?”
应千娇低声道,“此事先生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告诉我六弟,否则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胡月白忽然问道,“重阳兄喜好fēng_liú,是不是也与此有关?”
应千娇点了点头,“听我大伯说的确如此,待他体质调和到一定程度,常人能接受了才有可能谈婚论嫁,否则便是害人。”
胡月白点了点头,“我与重阳兄相交时日不多,但是他性情直率,为人豁达,喜好交友,与我甚是相投,和郑皇也相交莫逆,这样的人会有很多人愿意和他结交的。”
应千娇道,“正是因为六弟体质的原因,我大伯在他交友和与女子交往之事上从不加过问,可是现在麻烦已经越来越多,再不约束就不行了。”
“麻烦?”胡月白笑道,“我现在看到的麻烦可能就是这位陈皇后,可她在重阳兄眼里也不算是事啊。”
应千娇道,“这就是症结所在。我们应家在楚国家族庞大,很多人都想攀附谋利。六弟在外面行为随意,有很多人找上门来要求他对人家女孩子负责,现在就更离奇了,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