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血腥屠戮以郑皇的到来而结束。那些被废了四肢和双眼的人被扔进了荒山野岭,郑皇想问问缘由,却被应重阳婉拒了,只说了一句“内鬼必除”,然后便和应千娇两人进了临时宿处,再也没有出来过。
入夜,月黑风高,浓云密布。
陈轻衣坐在床前呆呆发愣,好象丢了魂魄一样。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三长两短,极有规律。陈轻衣身体一颤眼神中一阵慌乱,“苦莲儿……快去看看谁来了?”
苦莲儿来到门边刚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金色面具的人潜了进来。苦莲儿刚要说话,那人抬起一掌打在她后颈上,她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你怎么来了?”陈轻衣短暂的慌乱过后就平静了下来,站起身来看向那人。
那人一步步来到她面前,冷冷地说道,“你能告诉我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吗?我的卫队呢?”
“我……”陈轻衣惊慌之色一闪而逝,“你知道了?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那人声音更加冰冷,“我想知道的是,我的卫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陈轻衣扫了那人一眼转过头去,“你不需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不是你的下人!”
那人嘭的一把捉住她衣领强行把她拉过来,“陈轻衣,你真把自己当成皇后了?”
陈轻衣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别忘了,我爹还是陈国皇上,你敢动我,就是挑起两国战争!”
那人恨恨地放开了她,“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轻衣冷冷地盯着他,“后退两步,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想吐!”
那人握紧拳头又松开,向后退了两步,“说!”
陈轻衣淡然道,“应重阳敢骂我不如娼妓,我就叫了两个人来教训他一顿,谁知你手下的人都是饭桶,连人家的手指都没碰着,就成了俘虏!”
“你就为了这么点屁事就把我的两个卫队长叫过来?”那人又把拳头攥了起来。
“只有他们两个离我最近,我不叫他们叫你啊?”陈轻衣轻蔑地说道。
“你……”那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陈轻衣,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个愚蠢的举动,让我们十年功废!这一千两百人,是我们花了多大功夫找来的,又花了多大心血来训练,苦心研究对付他们的办法,可是你……你竟然因为一己之私,坏了我的大事!”那人越说越气,咚的一拳擂在桌子上,把桌上的茶杯震到地上摔得粉碎。
陈轻衣道,“你也不用在这里跟我一个弱女子吹胡子瞪眼睛,你还好意思说十年之功,十年就训练出那么一群废物?在人家手下连一招都走不过去便被刺瞎了双眼,这种没用的东西你要他们何用?”
“放屁!”那人怒道,“玄天真气的秘密你找到了吗?没有吧?好象你被人家玩得团团转,只顾着谈情说爱了是不是?应重阳说得一点错都没有,你果真连个娼妓都不如!”
“大胆!”陈轻衣脸色赤红腾地站了起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应家卫队进来,我看看你有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
“你敢?!”那人眼中凶光毕现,“你要是敢那么做,我保证你那个皇帝老爹活不过三天!”
“你真当我们陈国怕了你们不成?”陈轻衣皱了皱眉说道,“你们要不是有应家撑着,恐怕早就让魏国给灭了吧?想算计人家也得有本钱,我随时可以把你们的阴谋告诉应家,到时候没了应家的支持,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
“你这贱人!”那人冷哼一声道,“应重阳不能活着回楚国,你想什么办法我不管,既然你毁了我里的王牌,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去,否则……后果你负担不起!”说完那人便踢开门扬长而去。
陈轻衣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不停变幻,咬牙切齿地说道,“连你也敢对我不敬?到时候我若不让你们一个个死得连妈都认不得,我就不是陈轻衣!”
那人出了皇宫,一路潜行至城外,趁着夜色向那片树林摸去……
可是,他刚进去不过几步,便愣愣地退了出来,身前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人一步一步地逼了上来。
那人转身要跑,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也多了一个白衣中年人,正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太子殿下,来了郑国,怎么这身装束啊?”应重阳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你……你说什么?”那人愣愣地看着他,仿佛见了鬼一样。
应重阳摇了摇头,“楚知切,你一直侨装跟在我们身后,我也一直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不出来相见,今天你又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人身子一颤,“你怎么知道的?”
应重阳哈哈一笑,“姓楚的,我数次脱队去了哪里你可不知道吧?”
“你不是去捉鹰玩了吗?”那人一脸不屑之色。
“捉鹰?”应重阳笑了起来,“果然蠢得可以!我堂堂应家六公子,一国的大将军,怎么可能没事去捉鹰玩儿?”
那人沉默不语,应重阳道,“你们安排陈轻衣住进我家里,无非就是想探知玄天真气的奥秘,可是你们却没有想到,我应家的玄天真气传男不传女,所以……她注定失败!还有,窥探我传家功法,以图破解之道,这种想法本也没有错,可是错在你找了一群废物!”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藏着了。应重阳,你们应家党羽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