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百万也是一副倨傲之色,跟在五凤和梅氏兄妹身后走了进去,灵西图和常不破相互望了望,无奈地摇了摇头,向吹胡子瞪眼睛的罗代勋父子辑了一礼,“……罗大人,你们是……进去还是……”
“当然要进去!”罗代勋眼睛瞪了起来,“莫说在小小的燕都城,就算大内皇宫,郑国每一寸土地,我也是想去便去!”说完也大踏步走了进去。
自从得知三台大宴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举行之后,气氛就已经变得剑拔驽张了。
整个二层大厅里座无虚席,只不过被几道虚设的屏风隔成了泾渭分明的三个部分。常不破在最右侧,大约有二十几桌,灵西图占据了中间大部分席位,客人也最多,足有两三百人之多。而作为聚仙楼主人的商百万却只能偏居左侧,只有五六桌客人,而且都是不穿官衣的平头百姓。
如雪在凤熙的带领下,径直穿过中堂,在众人的注目下,来到最上首的两桌空席前坐了下来,这让相互赌气的三波人都愣住了。灵西图当先走上前来微微一礼道,“如雪,今天你是我请来的贵客,请到我们的主席上就坐吧。”
他话音未落,商百万已来到他身后,冷冷地说道,“如雪也是我的贵客,凭什么要到你的主席上就坐啊?”
常不破也不阴不阳地说道,“我也是今天的主人。”
灵西图脸色一变,“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商百万和常不破都扭过头去不理他。凤熙微笑道,“相爷,我们不坐在这里,难道还要等着你们分出个高低上下吗?”
三人一愣,面色变了变,几乎同时转身退了回去。
气氛无比尴尬。
常相依气鼓鼓地坐在常不破身边,不停地向如雪瞪眼睛,灵玉则侧首低头坐在副席上,只能看见一道秀美无比的鼻翼轮廓,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商隐笑嘻嘻地坐在商百万身边,和另两个样貌有几分相像的年轻男子低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地向如雪这边张望指点着,反而是商百万,满脸怒容,望向灵西图和常不破时,眼中全是无边的怨恨。
“我受不了啦!”安静至极的气氛终于被一声狂吼打破了,一个华服公子拍案而起,把桌上的杯盘震得叮当直响。
“小王爷……!”灵西图急忙起身笑道,“小王爷莫急!”
如雪转头望去,却发现那人正是之前跟他发狠的小王爷郑乾。
郑乾因为极度愤怒,脸上的五官都变了形,他颤抖着手指向如雪问道,“我说灵西图灵大相爷,你们兴师动众的就是为了请他?”
灵西图陪着笑脸答道,“正是!”
“正是个屁!”郑乾呸的一声大骂起来,“灵大相爷,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小王爷……您认识他?”灵西图看了看如雪问道。
“岂止是认识!”郑乾咧着嘴笑了起来,“一条没人要的野狗崽子,长大了也是疯狗一条,穿上人衣也上不了台面!相爷,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你请他来干什么?”
“你说什么?!”凤熙和煦拍案而起,如雪伸手把她们两人拉着坐了下来,淡淡地说道,“小王爷,看来你一直没有忘了我啊。”
郑乾嘿嘿笑道,“当然不能忘了。那时候的日子多么快乐啊,每天揍你一顿,看你象只野狗一样到处乱蹿,那可是我们最得意的时光啊!”
灵西图脸色冷下来,他扭头坐了下去。不只是他,常不破和商百万也皱起了眉头。
如雪微微一笑,“我记得当年我说过一句话,有朝一日我如雪再返回燕都之时,定会让你们俯首听命!”
郑乾狂笑起来,“……俯首听命?你脑子被狗咬过了吧?”他收了笑容厉声道,“小子,你给我小爷听清楚了,我不管你走了谁的门路,在郑国,没有四都府的联合签押,皇上的圣旨也只能是一张字画。”
“四都府?”如雪眉头一皱,“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郑乾冷笑道,“活该你死!在郑国不知道四都府,那就等于找死!”他昂首傲然道,“我今天就发发善心,跟你说说什么叫四都府。当今郑国天下,主事的人并不是宫里的那个废物皇上,而是四都府,那便是东都府靖王,西都府我父亲靠山王,南都府屯留王计中谋,北都府越海王多连相,而四都府中还要以我靠山王府为马首,我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如雪摇了摇头,“不明白!”
郑乾哼了一声道,“四都府中除了靖王无子之外,其它人都是老熟人!”他扬了扬手,“计卞生,多舍子,老朋友来了,你们也露个脸吧!”
在他身后不远处,两个身穿秀衣的少年人站了起来,向如雪抱了抱拳,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如雪兄弟……”
“放屁!”郑乾怒道,“什么兄弟?你们两个也吃了屎来的吗?”
那两人面色一变,偏过头去。
郑乾狠狠地瞪了他们两人一眼说道,“小子,你肯定想不到,当年就是我们三个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他们两个人的家世你十辈子也高攀不上,南都王府计中谋,北都王府多连相,不用我多说了吧?”
如雪一见那两人,眼睛一亮,深深一躬道,“两位兄弟,当年援手之恩,如雪没齿难忘!”
那两人愣了一下,脸上喜色一闪而逝,郑乾眉头一皱,“怎么啦?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他看了看目光闪烁的多舍子和计卞生,“你们两个可是每次都打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