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么?如雪挠了挠头,“师祖,我没有姓。”
“胡说!”风从云瞪了他一眼,“是个人都有姓氏,你怎么可能没有呢?”
如雪想了又想,“师祖,我的名字就叫如雪,没有人告诉过我还有姓啊。”
风从云皱眉看着他,“你姓如?”
如雪摇头又点头道,“不知道,应该是吧?”
风从云抓过他的手腕,食指搭在脉门上听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不断摇头。
“师祖,有什么不对吗?”
风从云叹了口气放开了他,“如雪啊,看到你,让我忽然想起了一位故友,你和那人倒有几分相像,不过可惜了,那人已经故去多年了,而且……他也不在北郑国居住,身份也相当了得,和你嘛……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如雪也略感失望,“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风从云把眼睛一瞪,“又胡说!既然入了我们乾道宗,怎么还能说没人要啊?”
如雪忙呵呵笑道,“师祖,我说的是以前,不是现在。”
风从云正色道,“不过你体质特异,身上并没有灵脉,也不似普通人,我也看不透,当真是奇怪得很。”
如雪倒是有些意外,“师祖,你也看不透我的体质吗?小师妹是水灵根体质,我呢?”
风从云道,“如雪,你的小师妹虽然是水灵根,可是并非纯正水灵根,将来还有可能发生一些异变,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如雪奇道,“师祖,你之前还说让我娶她呢,现在怎么又让我离她远一点啊?”
风从云愣了一下,虎着脸说道,“好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来问你,你背着她是不是从白沙河过来的?”
如雪道,“那条河是叫白沙河的吗?昨天师兄们把我扔到那里面折腾了好长时间呢,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是死在里面了。”
风从云冷笑道,“一群无知蠢材,自以为在河中下了禁制,便可肆无忌惮任意胡来,却不知白沙河另有玄机,万一触动了隐在深处的机关,惹来大祸可就悔之晚矣了。”
如雪忽然想到了河底的那些白色多孔状结构,便试探着问道,“师祖,你到过河底吗?”
风从云摇了摇头,“白沙河水深千尺,没人知道它的尽头在哪里。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与本宗所处灵脉相通,但又为其所制,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我也不甚清楚。”
如雪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河底的那些白色东西是什么,可是听他如此一说便打消了这个想法,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风从云道,“白沙河虽然算不上本门禁地,但是也不能随便出入,你切记一点,以后除非持有本门掌宗玉牌,否则不可随意进出。”
掌宗玉牌?如雪马上就想到了霍轻诚交给他的那块玉牌,从怀中取出来递到风从云面前,“师祖,是它吗?”
风从云面色一变,接过那枚玉牌看了几眼,奇怪地问道,“霍轻诚给你的?”
如雪点了点头。
风从云又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好象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口中喃喃道,“霍轻诚把掌宗玉牌交给了你,可你既无灵脉也非灵体,他这是何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如雪接过风从云还给他的玉牌说道。
风从云眉头越皱越紧,“当年我向他要这块牌子,他死活不肯给我,为此我差点和他闹翻,如今他却给了你,霍轻诚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如雪闻言又把玉牌递了过去,“师祖,既然它对你有用,就给你吧。”
风从云摇头道,“如雪,你有所不知,本宗掌宗玉牌不是谁都能拿的。霍轻诚既然把它给了你,便已在其上留下了你的印记,做过标记的玉牌只对本人有用,其它人是无法驾驭的。你收起来吧,有了它,乾道宗对你来说便没有禁地,任何地方你都去得。”
如雪又来了兴趣,“师祖,咱们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我想带小妹师去玩玩。”
风从云哼了一声道,“你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宗门里虽然好玩的地方很多,可是处处都有禁制,你手中有玉牌当然不用担心禁制之威,可那也只对你一个人有效,其它任何人都会被禁制排斥。莫说是你的小师妹,既便是我,有些地方也是去不得的。”
“噢!”如雪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风从云重新盘膝坐好,双手交叠立于胸前,双目微闭道,“你走吧,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见过我之事,明白吗?”
如雪还以为这位师祖会给他点什么“见面礼”之类的好东西呢,原来只是随便问了几句话就赶人了,不禁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明白,眼前这位师祖必定不是凡人,他也不能太过放肆,便恭恭敬敬地磕了两个头,然后退了出来。
花无裳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见他出来忙上前拉着他问道,“小师哥,师祖对你说什么了?”
如雪道,“妹,我们先下去吧,路上我再告诉你。”
花无裳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向山下走去。
如雪把风从云对他说的话详细复述了一遍,花无裳苦着小脸说道,“师祖说我是个奇怪的人是吗?”
如雪哈哈一笑,“这一点我倒觉得师祖说得很对,你不仅是奇怪,而是世所罕见。”
花无裳瞪着他不悦道,“你也认为我不是正常人了?”
如雪一本正经地说道,“嗯,你根本就不是人!”
花无裳小脸发白,眼中泪水盈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