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见他们欲言又止,笑了笑说道,“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路云苦笑道,“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们几人现在也没什么选择了,如果跟着你或许还有一条出路,关键是……你尊重我们!”
其余六人同时点头,望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色。
如雪深有同感,他拍了拍路云的肩膀说道,“人生而平等,生命对谁来说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命运往往不在我们手中。”
锦狍道,“如雪兄弟,你可知道我们是如何到了季子府上的吗?”
如雪当然不可能知道,他饶有兴致地望着他说道,“愿闻其详!”
锦狍道,“其实……我们兄弟几个原本是朝廷派驻过来的监护使。开始的时候还好,各路军马还能一心守土,对付狐狼入侵也都尽心尽力,可是后来……”他摇头叹道,“朝廷不再换防,人心也就变了,我们兄弟几个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就被放到城外任闻风使去了。十年前狐狼族大举入侵,我们正巧在城外没有赶上那场大劫,也就在那时遇到了季子老爷。”
路云道,“正是!狐狼族在城里肆虐了一年多,它们找不到破关的出口,也就退了。我们兄弟埋伏在城外二十里处的山谷里,那是狐狼族退走时的必经之地,我们和它们大战了十几天,斩杀大小狐狼上千只,无奈它们数量太多,我们又没有后援,就在危急时刻,季子老爷出现了。”
如雪能猜出当时的情景,“他救了你们?”
锦狍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救了我们。他使用的手段我们都未曾见过,即使是进化到高阶能力最强的狐狼见了他也是扭头就跑,根本就不敢接近。”
如雪奇道,“你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出手?”
路云道,“他的确没有出手。那时我们个个带伤,已经准备赴死了,能保持清醒的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得很清楚,季子老爷只是往高处一站,随意挥了挥手,那些狐狼就望风而逃了。”
如雪沉思不语,他联想起不久前和季子否交手的情况,他的确有那个本事让狐狼族不战而退。
锦狍接着说道,“季子老爷要进城,可他没有令牌进不去,正好我们兄弟……,进了城之后,他分别去找了那几家的家主,也不知说了什么,那三家自动让出西部大片土地给他,我们也就和别人一样,成了他府中的内卫。”
如雪怔了一下,“季子家的地盘不是打出来的?”
锦狍道,“此事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想明白,那三家为什么就心甘情愿地让出了这么大一片土地来。”
路云低声道,“还有一件事情,也是非常奇怪的。”
如雪看向他,路云靠近了些低声道,“如雪兄弟,我说出来你也一定会感到费解的。我们当初跟随季子老爷进城的时候,他是一个人,并没有家眷。”
如雪道,“这也不奇怪。”
锦狍道,“这的确没什么奇怪的,可让人不解的是三家让出土地之后,府中忽然就有了家眷,好象……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而且……”他也靠了过来低声道,“无论大小姐还是二小姐,都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
如雪一愣,“不是亲生的?”
锦狍肯定地点头道,“因为季子老爷根本就没有夫人,平日里也从来不近女色。我们时常跟在他身边,有那么几次听他自言自语,似是说要把两位小姐送回去,至于要送到哪里,就没听他提起过了。”
这个消息对如雪来说绝对算得上是震撼的了,府里的两位小姐竟然不是季子否的女儿,而且在季子府中他也的确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夫人这两个字,看来是有必要找个时间和那位正牌家主好好聊聊了。
“所以你们认为季子否身上秘密太多,不值得信赖是吗?”如雪见他们七人都注视着自己一言不发,笑了笑问道。
七人同时点头,路云道,“他的心思,我们谁也猜不透,没办法让人相信。而且……这么多年了,府中除了内卫和少量的府兵之外,就再也没募过兵,所有人加在一起也还不到两万,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如雪也点头道,“你说得非常对。这老家伙脑子里想的是啥没人知道,就这么点人还能守住如此大一片土地不失,他靠的根本就不是手里的兵,而是……他自己!”
七人眼晴同时一亮,“他自己?”
如雪肯定地说道,“他一定是抓住了那些人什么把柄,让他们不敢进犯,或是……他施展过什么厉害手段,让那些人见识过了。否则真要打了起来,季子府分分钟就会被另外三家夷为平地。”
锦狍道,“正是如此。那三家不但对季子老爷恭敬有加,而且还主动跟老爷做生意,让他着实赚了不少银钱。”
如雪目光闪烁,低声问道,“既然如此,那就要想一个既能脱离季子府,又可以保持目前现状,兄弟几个有什么好法子吗?”
路云道,“办法是现成的。季子老爷让你暂代家主之位,这就是机会。”
如雪不解,锦狍道,“没错!家主给了你一年的时间,应该足够你发展自己的势力了。”
如雪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自己的势力,只要其它三家都肯听我的话就行。”
七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都很古怪,锦狍终于还是没忍住笑说道,“没有自己的势力,你凭什么让他们听你的话?”
如雪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在他们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