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仇回到洞中,见厉若雪躲在床边小脸通红,应重阳却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他瞪了一眼应重阳,“刚刚我和天魔老祖的对话你们都听到了?”
“……是!”应重阳躬身道。
厉若雪偷眼望来,状极娇羞,犹豫道,“……伯父,您……您为何要……要那样说我……我和他?”
应天仇神色凝重,“若雪,天魔老祖虽然被我阻退,但他对你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只有破了你的纯阴体质,他才会彻底死心。可是……以你现在的状况,普通人家绝对接纳不了你。”他顿了顿,看了看低眉顺眼的应重阳,“我儿重阳体质纯阳,实是你的良配,他刚刚对你表白心意,我也听见了。虽然我与你父相斗多年,但并不影响我们两家联姻。”
应重阳大喜道,“爹,您答应了?!”
应天仇闷哼一声,“我答应是看在若雪的面子上,有了厉剑山庄,我倒要看看你fēng_liú成性的毛病改得了改不了!”
“爹……我……我和若雪发过毒誓了!”应重阳把头垂得更低。
应天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向厉若雪,柔声道,“若雪啊,我儿重阳虽然fēng_liú了些,可根底还是好的,这一点你仅管放心就是。我还有要事在身,只能在这里呆上三日,只要我在,天魔老祖绝不敢再来,所以……”
厉若雪冰雪聪明,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应天仇一看她神色便知她所想,“若雪,如果我离开之前,你父亲能回来把你接走,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否则……你还是应该仔细考虑我说过的话。你记住一点,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点头,你便是我应家明媒正娶的儿媳!”说完便转身飘然而去。
厉若雪望着应天仇的背影,一时之间竟然神游物外,发起呆来。
应重阳不敢打扰她,轻手轻脚地去了洞里。功夫不大,他便捧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来,“若雪,你也该饿了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莲花粥,你尝尝!”
扑鼻的香味让厉若雪回过神来,飞快地瞟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碗粥上,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莲花粥?”
应重阳想起那日山下的情景,苦笑道,“我在山下盘桓月余,想知道厉家千金的喜好并不难,只不过莲花不太好找,那些人……呵呵……是有点过份了!”
厉若雪神色微微一动,低声道,“……你……你陪那些人喝酒,就是为了讨要莲花吗?”
应重阳忙正色道,“姑娘说错了,我应重阳堂堂九尺男儿,怎么会向那些庸脂俗粉讨要东西呢?那可是我用真金白银买来的,只不过……”
厉若雪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想起那日见到他被围在女人堆里的情景,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接过那碗粥说道,“……其实,你只要说是给我用的,她们也不会难为你的!”
应重阳却被她那展颜一笑勾去了魂魄,站在那里发起痴来。
厉若雪抬眼一见他的模样,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连脖颈都红了。
两人相向无声,外面却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国师,皇上问您几时返朝?”
应天仇:“请你转告皇上,老臣有要事在身,三日后回朝。”
那人略显为难,“国师,皇上已催问数次,我也不好说话啊!”
应天仇沉吟片刻说道,“此事对我应家极为重大,还请务必转告皇上,此地事毕,老臣立即回朝。”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国师,皇上那边已经……”后面的话因为声音太低就听不见了。
应重阳面色沉了下来,转身就要往外走,厉若雪忽然回过头来问道,“伯父有急事在身是吗?”
应重阳哼了一声道,“楚皇对我爹好象有了看法,我去出看看。”
“不可!”厉若雪放下粥碗站了起来,“伯父不肯说明在此地守护的原因,自然也是不希望让别人看到你……和我在这里,所以……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应重阳一呆,但马上就明白过来,转过身来笑道,“若雪不但人美如花,智计也如此周全,看来我应重阳当真有福了!”
厉若雪罕见地没有躲避他柔情款款的目光,大眼睛闪动了几下轻声道,“如果命运把我们两个人安排到一起,……那我……我也只能认命了。”
应重阳愣了一下,随即喜道,“若雪,你……你答应了?”
厉若雪定定地望着他,“我已经向我爹发去了讯息,可他即使立即赶回,也要在月余之后。应重阳,今日我允你,便是以我厉若雪终身相托,他日你若负我,我……我……”
应重阳惊喜交加,一把握住她冰冷的小手,“若雪,我应重阳即便粉身碎骨,也绝不负你今日之约!”
厉若雪点了点头,轻轻转过身去,“……我们……我们早点让伯父回去吧!”
“啊?”应重阳一呆,随即大喜道,“好!好!好!”
雪域的夜色格外高远,天空中繁星点点,圆月高悬,苍穹之下白雪皑皑,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一身白衣,满头银发,身姿挺拔,双目如电,应天仇仰望星空,口中喃喃道,“若雪……你若能为我应家延续香火,我应天仇死而无憾!”
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后面,几道人影一闪而逝。
当东方再现鱼肚白,刺骨的寒意也没能让那个贮立整晚的身影有稍许微动。
“爹,您进来吧!”应重阳的声音从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