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赶紧问道:“怎么了?”
米勒从屁股上拔出一根点滴用的注射针头,眼睛发直:“这玩意怎么在床上?”
怎么在床上,怎么到你的屁股上,萧恩眼都不抬。
当然是他弹过去的了,小小的针头先是打在地上,弹起,在米勒要坐下的时候正好飞到他屁股对准的地方,相当于他自己一屁股坐上去把针头扎进肉里。
“这是医院。”萧恩不紧不忙地说道,“你最好去检查一下那针有没有问题,如果有什么传染病之类的。我听说很多人因为这种事染了绝症,爱滋乙肝什么的,非常可怜。特别是某些疾病,花费大还名声不好......”
“法克!”米勒也没心思再问什么问题了,拿着针头冲出房门去找护士。
很好,滚了一个讨厌鬼,还剩一个,萧恩看看佩妮:“你们搭挡的关系不怎么样吧?”
“啊?什么意思?”佩妮不明所以。
“他受伤这么大的事,你不去看看?”萧恩瞥她一眼,反问道。
佩妮看看萧恩,看看外面,犹豫道:“伤在屁股上,我怎么看?”
“至少关心一下?屁股怎么了?如果被蛇咬了让你吸个毒你吸不吸啊?”
“呃?”这还真是一下把佩妮恶心到了,因为她脑子里一下就想到自己捧着米勒的半拉子屁股的样子。
“不!”她赶紧摇头,联想太丰富绝对不是好事,现在连晚饭的胃口都没了。
萧恩耸耸肩,看着萧雪:“这个国家真是人情冷漠。这还是搭档,见死不救还这么理直气壮。你以后做新闻要关注这方面的内容,世界人民需要知道真相!”
萧雪苦笑不语。
…...
护士站。
“刚才这枚针扎进了我的屁股,我要知道这针是哪来的,上面有没有传染病!”米勒举着针头怒吼着,把护士喷得满脸口水。
“这不可能!”护士摇摇头,拿起纸巾擦脸,亏得刚才还跟自己聊得挺开心叫人家玛丽亚,现在居然这种脸色,什么男人。
“什么不可能,我刚从屁股上拔下来!”米勒急眼了,如果没有传染病菌病毒什么的,扎个针都不是事,但特么这里是医院。
谁知道这针头谁用过的!
米勒仔细看了一下这针头,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视力不足以看到上面的病菌,以他的知识,也分辨不出来。
但是,肯定有!
这一点不容置疑!
“病床我们每天都整理的,不可能有针。”护士很坚持,这种责任要坚决推掉。
米勒咬着后牙一字字地往外蹦词:“我说,马上,给我,检查一下!”
“怎么检查?”护士看着这针,没打算去接,“这是个打点滴用的输液针头。”
“天哪!那就是进过血管的...赶紧给我消毒!”米勒几乎是嚎出这句话的,声音都变形了。
好吧,这人快疯了!
“好好,先别激动!进来脱裤子!”护士看米勒这一脸紧张,也赶紧带他到护士站里头,先扒了裤子,检查创口,拿消毒水给擦了半天。
“好吧,连血都没有。”护士拍拍那毛茸茸的屁股,无视半隐的菊花淡定说道,“别跟个孩子似好吧。”
“会不会病毒已经进去了?”米勒拉起裤子,狐疑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上面有病毒?”护士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
“这是用过的。”米勒拿着针头说道。
呃,护士哑然,这确实是用过的,这种一次性的玩意如果没用过,都得密封包装。
“我要找律师!”
护士手一顿,看着他:“那我还是先不处理了,你先去找律师来吧。”她转身出去,打电话去了,这种事得有专门部门处理,医院也是有法务人员的。
“给我个袋子,我要把这针头包起来,上面肯定能查到dna。喂,我说,你听到了没有?”米勒大叫。
“是啊,肯定有的,至少有你的。”
护士拿着电话,对面很快接通了,她淡定开口:“法务部,我这里是特护区,有个人,联调局的探员,他拿着一个针头,说是在我们这里的床上发现的。
不,那针头扎进他的屁股,他自己说的,没人看到,没人看到针头在屁股上,现在拿在他的手中。好的,我知道,不会去碰。我等你们的消息。”
进了医院,就要有面对这种情况的觉悟,都是要经过培训的。就好像护士打电话这些话,里头措词都是律师拟定并培训考试的。
把情况描述清楚,谁,因为什么原因,做了什么,想要什么,这样律师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来打架,不,来打战。
如果没有律师把这关,医院就可能出现因为护士电话里说“有刁民闹事”这样的话而被莫名地告上法庭,这可是个法治社会。
“等着吧!一会有人和你谈。”护士冷然道。
“我说,给我个袋子,我告诉你,只要上面有一个dna,pcr就能弄出一大堆!你们无法否认这一点!”米勒拦在护士面前说道。
“对不起,我在工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大人物,也不知道你手上的针哪来的,所以别这么对着我好么?”护士没好气地说道。
“看看这态度!”米勒气得快要抓狂,“我可能因此染上爱滋病,...”
“我不知道你会得干什么病,但你如果有病,你已经朝我喷洒了超过二十毫升的唾液,我觉得我可以告你意图谋杀!”那护士也是不甘示弱,对着米勒很是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