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俊听得不爽,抬起手又要再打。麻蛋一只手轻轻地抬起,将麻俊的手紧紧地扣住。
麻俊脸上青筋跳动。喊着说:“你要干什么,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弟弟,我爸、你爸都不在了,我管教你天经地义!”
麻蛋用力推开了麻俊,麻俊后退了几步,才算站住。麻蛋骂:“少跟说管教的问题。你这样的偏执狂,领着青崖峒,怕也没有好结果。”
麻俊哂笑一声:“怎么样,我爸是长子。我是我爸的长子,原本就是我坐这个位子的!”呆边土圾。
“都什么年代,你还说这些鬼话,你是长子长孙又如何。当年奶奶之所以不传你父亲七色蛊,正是因为他缺少一颗善良的心。你也一样。心怀邪念,活不下去的……”麻蛋教训了麻俊。
“贼子,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少跟我提这件事情。我今日就要好好教训一下你。”麻俊真的要动手。
“我就要反一反你,让你看一看到底谁厉害。我把你打败了,你就从领头人的位置滚下来。我若是输给你。就自戳双眼,永生住在养尸洞里。”麻蛋朗声说过。
那一刻麻蛋目光坚毅,扫过麻俊和四周站着村民。我心中为之一振,麻蛋已经成长。我们再不是那个比谁蜈蚣捉得多的男孩了。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大家各有说法,按照风俗,麻俊作为长孙。的确是最有资格成为领头人。但是话说回来,麻俊外出多年,回来后一身恶习,反而比不上性情质朴的麻蛋。
“好。麻蛋,正好你接替你死老爸,去养尸洞帮寨子养蝎子……”麻俊喊道。
这或许是麻俊一生之中,作出的最为后悔的决定。
看到麻俊气势汹汹,我奔想着要不要上:“萧关,不要帮忙,这是青崖峒内部的争斗。你不能上前帮忙,或者族人不复。”
小蛇是龙家人,熟悉这种斗争,外人插手帮麻蛋获胜,青崖峒的人也是不服气的。
“暂且试一试!”麻蛋并没有半点惊慌,脸色波澜不见,充满了自信。
麻俊比麻蛋大了十多岁,经验丰富,而且心思狡猾,麻蛋质朴,怕是防不胜防!
我怕麻蛋吃亏,忙大声喊叫:“麻蛋,你要小心,不要托大了。小心有诡计。”
麻俊冷笑:“虫王,待我教训青崖峒的畜生后。再来试一试你的本领,看你到底是不是所谓的虫王。如果我打败你了,你不要当虫王,就让我来当虫王。”
青崖峒以七色蛊扬名十三峒,麻俊和麻蛋比斗。斗的是蛊虫,比的是蛊术。
这时,青崖峒三个老者走了出来,年轻后生搬出了椅子,三个老者担当公证人,以确保整个比斗公平公正。
我心想:“当初刀文青要传麻蛋七色虫,被阮云拒绝了。之后麻蛋跟着茅曦道五年,又跟了虫后一段时间,后来跟了阮济海。他的蛊术如何我不知道。唯一可以知晓,乃是阮云临死前,传给麻蛋的本命蛊。”
本命蛊杀伤力如何,毒性如何我根本不知道。而麻俊可以当上青崖峒的领头人,还是有些过硬的本领。我的心脏加速跳动,不知道谁胜谁负。
麻俊深吸了一口气,取出贴身的黑色瓶子,黑色线条扰动,像是一朵罂粟花,妖邪得狠。
“这时我在川藏边界寻到一种怪虫,后来经过养成蛊虫,麻蛋你要试一试吗?”麻俊说。
麻蛋没有说话,只是手掌勾动,示意麻俊放马过来。麻俊打开了黑色瓶子,而后一股淡淡的黑气冒出,一只黑色虫子爬了出来,黑色的触角、黑色洗脚、像是一种百足虫,又比百足虫更邪恶。
我心中一激灵,这虫子绝对不是麻俊养出来,它的气息和我见过,就是一只食婴蛊,比我见过那一种,多了一些小姐。
黑色在五行中属于水性,因水在地下不见光而来。这是一只水性的食婴蛊。
我看出了食婴蛊的来历,但比斗已经开始了,已不能提醒麻蛋。我的手心全部是汗水,食婴蛊的残忍我是领教过的。小蛇感觉我的紧张,也变得紧张起来。
麻蛋迎面而上,一拳打在麻俊的胸口。麻俊始料不及,种种挨了一拳,刚要叫骂,却看到麻蛋将食婴蛊抓在了手上,随着食婴蛊地手心钻动。
“你打我一巴掌,我还你一拳……”麻蛋说。麻俊哈哈大笑:“傻瓜,这是食婴蛊,你要是死了,不要怪我。”
麻蛋的脸色瞬间变化,十分难看。他的眼圈只在一瞬间黑了起来,牙齿紧紧地咬住,极力与食婴蛊斗争。
食婴蛊是将虫子放在死婴身上养殖,食用了死婴的怨念形成怨灵。寻常人的身体先被蛊毒慢慢毒死,精神也会怨灵折磨崩溃,导致身体和精神双层崩溃。
“不行,小蛇。我必须去救麻蛋,这食婴蛊我尝试过,很毒很毒的。”我小声地说。
小蛇看着一声不吭的麻蛋,说:“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战斗,你不应该参与进去。就算他死了,你也不应该帮他。这才是你作为一个朋友的担当。”
一分钟过去了,紧接着十分钟过去了。火把迎风招展,照得四周亮堂堂。麻俊的脸上得意极了,负手而立,嘴角慢慢地念动,应该是一种口诀,用来控制食婴蛊。
我侧耳细细地听着,眉毛一挑,不由地惊叫一声。麻俊所下的命令,就是让食婴蛊彻底杀死麻蛋,完全没有一点兄弟友谊。我的拳头捏得更紧。
火光晃动,人群中的麻蛋,很虚弱,但是没有倒下去。他的眼睛光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