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昨夜大王子殿下已经警告过我,若是再约束不好你,收到处罚的就不止是你乌力吉宝珠,而是整个乌力吉家族。”
“我乌力吉家族世代忠良,才能守住这上百年一代又一代的荣耀,我就算再宠爱疼惜你也不会因为你而葬送整个乌力吉家族的前程,那样他日九泉之下,我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乌力吉夺巴尔吉冷着面孔,说出的话更是冷酷至极,丝毫看不出昨夜他因为宝珠的事而彻夜未眠。
“额祈葛,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我!”乌力吉宝珠冲着乌力吉夺巴尔吉大声喊叫道。
“够了宝珠,他是你的额祈葛,你连这点敬重都没有的话也不配做你顶天立地额祈葛的掌上明珠!”
这回出声的是乌云赛罕,她语气严厉的斥责着乌力吉宝珠,一双新月弯眉紧拧着。
她可以宠爱宝珠,给她最优渥的锦衣玉食生活,可以给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和择婿的自由,但却不能容忍宝珠去诋毁为了两个家族付出诸多的丈夫。
她的丈夫乌力吉夺巴尔吉肩扛着乌力吉家族和乌云家族的荣耀前程,更是这一辈中的佼佼者,若不是丈夫曾踏着铁骑守家卫国,用鲜血换来的这份荣耀,宝珠去哪里能过上这种人人羡煞的锦衣生活?
做人要知道感恩,即使对生身父母也一样,宝珠怎么对她她都可以忽略不计,可唯独对这位顶天立地的顶梁柱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绝对不可以。
更有丈夫对宝珠的宠爱远远超过希吉尔,而宝珠却远不及年仅八岁的希吉尔要懂事,如今宝珠的错虽不能全怪宝珠,但宝珠的这种想法却是不应该生出的。
无论如何宝珠这样对她额祈葛说话实在太不应该。
“额吉,连您也这么对我……”伤心失望的乌力吉宝珠看着乌云赛罕喃喃低语。
“来人,伺候小姐梳洗,一会儿完事后就去打扫马厩,我会派人看着你,别想偷懒耍花招,这是大王子殿下对乌力吉家族的仁慈,宝珠你别毁了这番好意。”
乌力吉夺巴尔吉的语气稍缓不像之前那样生硬,但话语里的毋庸置疑还是听得乌力吉宝珠一怔。
“好,我去,如果额祈葛和额吉不怕丢了家族脸面的话,我会去的。”乌力吉宝珠没肿的那只眼睛下一条泪水悄然滑落,像是认命了一般,沙哑低语甚至带了一点嘲讽的笑。
“你……”乌力吉夺巴尔吉只说出一个字便止住了话,现在的宝珠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沉浸在自怨自艾中,他虽有心去安慰几句,但心中压抑的怒气恐怕会再升上来,那时恐怕他们父女间的嫌隙会越来越大。
“算了,好自为知吧宝珠,你要知道额祈葛和你额吉永远都不会害你。”
同样非常失望的乌力吉夺巴尔吉摇摇头失望地叹息一声,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向着帐外走去。
“额祈葛……”怔神的乌力吉宝珠看着向帐外走去的额祈葛背影带着落寞和孤寂,喃喃道。
她心中猛地一阵酸软,她也知道她说的这些话不对,可她心中也非常难受啊!
昨夜大王子殿下的话她都有听在耳中,可那时的她根本已经伤心的说不出话来,心中这股对于大王子殿下、对于塔拉塔娜公主、对于顾清临他们三人的怨气她不知该向谁去撒。
若是连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额祈葛和额吉都不能包容她,又有谁会是真正的爱她之人呢?
乌云赛罕看出宝珠的心中所想,也知道宝珠是一时难以接受大王子殿下不喜她才有些口不择言,现在宝珠这样的举动不也正说明在宝珠心中家人的重要性吗?
缓了缓语气,乌云赛罕放柔了语气劝慰道。
“听你额祈葛的话,你做的这件事远比巴赫尔图所犯下的错要严重的多,昨夜杖责巴赫尔图的声音足足响了一个时辰之久,此事已经是大王子殿下看在你额祈葛的面子上网开一面,若是你还不能理解你额祈葛的苦心……”
“宝珠,那样你就真的太不懂事了,也枉为乌力吉家族的女儿。”
“乌力吉家族的荣耀从来不是依靠女人得来,而是汉子们靠着过人的智慧和勇猛有力的臂膀扛起来的,大王子殿下并非你的良人,天下男子何其多,何必将心思放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呢?”
“大王子殿下将来会是汗王,以大王子殿下的性格一定会娶一个与她心意相通的大妃,而非是有仗可依的氏族之女,更有大王子殿下英勇皆备,是不需要氏族权利去稳固王权的。”
“这些你明白吗?从前额吉一直以为你还小,对大王子殿下也不过是一时的崇拜之情,想等你遇到真心喜爱之人便会分清景仰和倾慕的区别,现在看来是额吉错了,额吉早该告诉你的。”
乌云赛罕坐在床榻边拉过乌力吉宝珠,手轻轻的将宝珠垂在脸颊一侧的头发挽到耳后,红肿青紫的面颊虽然看上去骇人,但丝毫不影响宝珠的美。
“额吉,您别说了,女儿都懂,女儿会按额祈葛的意思去做,只是,女儿是真心倾慕大王子殿下,也早就将大王子殿下视为女儿的未来丈夫,所以女儿一看到大王子殿下对塔拉塔娜公主百般温柔呵护便心生怨愤,更有那些百姓间的传言更是叫女儿坐立不安。”
“世间男子千千万,可像大王子殿下那样风姿绰约似仙人的人物又有几个呢?额吉,只要大王子殿下一日不娶妻,您就让女儿继续做这美梦吧?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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