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临的这一声问话还真是让叶婉茹对他的脸皮之厚有一个新的了解,也更深刻的了解到死鸭子嘴硬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形。
但观顾清临脸上除了一丝茫然之外,只有坦坦荡荡的神色,并没有露出一丝的无措和心虚。
若不是她了解碧玺不会说谎,若不是她相信侍卫们不会看走眼,若不是她听到暗卫的禀告,知道在那之后并没有人靠近过他们一行的车马队,恐怕她就会信了顾清临的话。
毕竟,他略显痛苦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茫然,可他刚刚分明是在碧玺想要对他“搜身”的时候醒了过来。
世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被来回搬动、被推起又摔倒在地都没有苏醒过来,反而在碧玺威胁的搜身之时悠然转醒。
这一种吉祥足以说明顾清临的行径有多可惜,也更清晰的诠释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婉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清临,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口中略带讽刺的轻哼道:“刺客?”
“顾公子难道没有看清吗?”
“本姑娘不知顾公子为何会进到本姑娘的马车之中,难道那里有顾公子的东西吗?”
说着叶婉茹停下慢慢踱步的脚,双眼凝视着顾清临冷声质问道。
坐在地上的顾清临仰头回望着叶婉茹,一手抚在毕竟后面,轻轻揉了几下,口中有些颓丧和失望道:“刺客没有抓住吗?那还真是可惜。”
“看来婉儿和碧玺是误会顾某了,我从你那你回来后便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钻进马车里,我好奇之下便跟了过去,谁知道一进到马车里并没有看到人影,接下来便觉得脖子上一阵酸痛,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喏,再醒来就是方才,顾某是真的一无所知啊!”
顾清临说罢伸手指了指碧玺,口中道:“婉儿你不要相信这个丫头的话,顾某虽然心悦于你,却不会做出这等有辱姑娘名节之事,我若是想娶婉儿姑娘,一定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吹吹打打的去迎娶你,岂会用那些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
“你、你强词夺理!”
被顾清临有一顿抢白,碧玺脸上又气又恼,当下便冲到了顾清临面前,伸出手指怒指着顾清临。
“你就是个登徒子淫贼,你在京城之中就没有个好名声,到了此地你仍旧本性难移,你心悦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却看不上你,你一急之下便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如若不是那你把你怀里藏的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正好也能证明你的清白!”
两双眼睛紧紧盯着顾清临略显鼓胀的胸前,这个时候的衣衫并不厚,怀里藏了什么东西,一看便知。
顾清临顺着叶婉茹二人的视线也落在了自己的衣襟上,他垂眸扫了一下衣襟,勾起一边的嘴角坏坏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某怀中之物并不适合给你们两位姑娘看,否则只怕这刁奴又要骂顾某是登徒子淫贼了。”
“你说谁是刁奴,你以为我是在诬陷你吗?我分明看清楚那道人影就是你,且这锦袍的料子都是一模一样,难道顾公子又想强词夺理说刺客换了你的衣裳假扮你?”
被说成是刁奴,碧玺气的面红耳赤,愤愤的一跺脚,顾不得尊卑有别,上前抓住顾清临的衣袖,一手指点着,一边急急地辩驳。
“哈哈,想不到你这刁奴书读的不多,脑子倒还挺好使,这也正是顾某想说的话,顾某昏迷的那段时间,刺客换下顾某的衣衫乱人耳目逃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顾清临摊一摊手,挑了挑半边眉毛,略带挑衅的看着碧玺,随后狠狠的抽回手中的衣袖,用手指轻轻掸了两下。
“顾公子一口一个刁奴,你的圣贤书又读到犬彘的肚子里去了吗?我的侍女不过是在就事论事,你若能说清,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叶婉茹拉住了气的跳脚的碧玺,虽然她也被顾清临这幅无赖的模样气的不轻,可最重要的证据还没有找到,又岂能被他这样的胡搅蛮缠搅得方寸大乱?
“既然我们女子不方便看,那便叫两名男子来,顾公子没意见吧!”
说罢叶婉茹也不给顾清临拒绝的时间直接扬声喊道:“鹰十一、鹰十五,顾公子怀中有重要的证据,你们二人前来查看一下。”
“是!”随着应声落下,有两道人影从天而降站到了顾清临面前。
叶婉茹和碧玺背过身去不再看顾清临,但耳朵却听着背后的声响。
“唉,看来顾某在婉儿心中如此不齿,竟然和那刁奴一样怀疑某会去偷盗姑娘的衣衫,我本一片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顾清临仿佛十分失望且有极为恼怒一般,口中连连冷哼。
“顾公子,小心你的言行,否则我等手中的剑可是不会留情的!”
听见顾清临以“沟渠”二字暗讽叶婉茹,鹰十五气愤不已,当下便抽出了手中的剑,剑只出鞘三寸,闪闪的寒芒晃得顾清临不由地躲了一下眼神。
“看!给你们看,本公子今日面子里子都不要了,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想要欺负本公子,那就给你看个够!”
恼羞不已的顾清临开始喋喋不休,接着响起一道物品摔打在地的声音。
“啊!这会你们满意了吧?不去抓刺客,就能在这里恐吓本公子,本公子的爹是御史大夫,你等我回京就让我爹参你爹一本!”
恼愤不已的顾清临似是极为的恼羞成怒,烦躁不已的在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