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柏淳一开口,众多青年公子便都将目光投向了他,甚至就连轩帝都将视线看了过去。
而这时的皇后娘娘封于馨在听到闵柏淳开口时,叠在腿上的双手不禁紧紧攥了一下,而面色也在瞬间便有些失了血色。
这背后之人,会是一直就心思比旁人阴沉了几分的玥王殿下闵柏淳吗?
叶婉茹眼中凌厉似是刀片的目光攸地便看向了闵柏淳,同时也落在了顾清临身上。
原本她只以为这件事是瑞王殿下闵柏涵与顾清临设下的圈套,如今看来玥王殿下闵柏淳似是也参与其中。
如若不然,为何他会在此时发难爹爹呢?
顾清临在听到玥王殿下闵柏淳的这一声发难时,嘴角得意地微微上扬起些许,带着一股嘲弄的笑。
闵柏淳在这个时候发声,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聪明。
且今夜玥王殿下一直在卖蠢,但实则他本就是一个心机颇深之人,他这般做未尝没有摘清自身嫌疑的可能。
若是他猜的不错,方才聂大统领出去,定然是去提那将密函递于轩帝之人。
而这人,一定也早已经死于非命无迹可寻。
如今看来,最有可能设下这一切的,便是轩帝和玥王殿下,可玥王这般做,无疑是将自己暴露出来。
被众人看着的闵柏淳面上有几分讪讪,且眼中也不知不觉间便带上了几分恼怒,一只手更是捂在了暴露出来的伤口上。
“看什么看!本王说的有错吗?还是本王脸上有花,值得你们这般的大惊小怪!”
轩帝深深地看了一眼手捂在额角,却因触碰伤口而疼的有些呲牙咧嘴的闵柏淳,警告地看了一眼后,便又收回了目光。
“呵呵,玥王殿下所言不假。但臣书写时还有一个习惯,个别字臣会逆着笔画写,若是陛下不信,大可调出这许多年来臣所上奏的折子,一看便知臣所言真假。”
被质疑的叶洵脸上未见丝毫的惊慌失措,反而对着闵柏淳略一颔首揖礼。
轩帝的眼中渐渐有了几分动摇的神色,恰好这时他看到聂海阁的身影从殿外有些急匆匆的走来。
他略一沉吟,并未急着接叶洵的话,反而眼中有些许的焦急升起,但同时看到聂海阁身后空无一人时,眼中又有些许的了然闪过。
而这一丝了然,则让他更加的愤怒。递密函的内侍一定是查无踪迹了,而他,则是被人当了枪使。
这个人会是今夜忤逆他的老二吗?若非是老二,那么他众多皇儿中,又有谁有那么深沉的心思?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顾清临缓缓从席位上站起身来。
“启禀陛下,不知臣可否一览这封叶大人与人欲行谋逆之举的信笺?”
听闻顾清临开口说话,轩帝猛地将目光从聂海阁身上收回,落在了顾清临的身上,打量了几下顾清临的脸后才轻嗤一声。
“小顾卿家本就是大理寺主簿,虽你之责并不是审理案件,但今夜你倒是也可以暂代审案一职,既然你想看,那便看吧!”
因为顾清临的出声,轩帝眼中因为聂海阁归来而现出的那一丝焦虑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且还带上了几分看好戏的模样。
叶婉茹眼中愤恨的目光落在顾清临的身上,已经移不开视线,顾清临此举不过是在找出更多不利于爹爹的证据。
爹爹不过刚刚说出两处疑点,他便迫不及待地站出身来去维护于他的背后之主,当真是瑞王养的一条好狗!
而闵柏淳和他一唱一和,配合的还真是默契无比。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看来这话不假。
“臣多谢陛下恩典。”
嘴角上噙着笑意的顾清临对着上首的轩帝装模做样地略一颔首,而后便顶着众人各色的目光步出席位。
范智双眼中带着淫邪的目光看向叶婉茹,而后便又换上了嫉妒和愤恨地看向顾清临,而后轻语咒骂一句。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一声低语咒骂并没有逃过顾清临的耳朵,他咧开嘴角冷笑一下。
很好,范智双,就容你再嘴贱几句!
顾清临更像是挑衅一般,已经走到殿中的他回首看向叶婉茹的方向,并目光中带着轻佻地看了一眼叶婉茹的脸,而后轻勾嘴角微微一笑。
“贱人!”
叶婉茹恨恨地低声咒骂一句。
而顾清临的这般举动和叶婉茹的口唇蠕动,在远处的范智双看来则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
早已经在脑中臆想了一整夜的范智双,当下脸上便现出愤恨来,口中也不停地无声咒骂着。
“贱货、水性杨花的臭婊子,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哭着求饶!贱人!”
顾清临走到殿前后先对着叶洵略一颔首揖礼,而后又对着轩帝颔首揖礼,这才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地拿起了桌案上的那封信笺。
这时大统领聂海阁已经走回到轩帝身侧耳语了两句,轩帝一边听着一边看着顾清临,在他的眼中并无惊讶的神色,反而看向顾清临的眼中带着狐疑。
顾清临眼中的神色渐渐有些凝重起来,快速的看完后,口中轻嘶了一声。
“嘶!”
叶洵就那样站在殿中,且目光也并未看向顾清临。
反倒是叶婉茹听见顾清临这一声大惊小怪的声音后,心中有些紧张不已。
玥王殿下闵柏淳看见顾清临的这番故弄玄虚,眼中闪过一道厌恶,口中嘲讽道“小顾大人,有什么发现就尽快说出来,这么多人在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