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了?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怎么从一米七五的大个子整到一米六的?腿锯下去了?另外人家胸部都往大了整,你怎么越整越小?
英子擦了擦眼泪,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然后手一指老白:“妈,他知道怎么回事,他给你解释!”
老白一听差点坐地上,怎么哪回编瞎话都不提前打个招呼啊?你当这老太太那么好糊弄啊?好歹给我留点时间打个草稿啊!
“大娘,她的确是英子,你看她那眼睛——不,你看她身材——那个……你听她声音……也不对,你看,现在科技多发达啊!”
虽然机车女王和宫胜男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可这两位自内而外都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一位霸气御姐,浑身女王范儿,一位娇小可人,萝莉刚成年,根本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也是难为老白了。
杨妈妈抬头看了看天,天已经擦黑了,又仔细地看眼前这个女孩,神态表情,包括说话的风格的确像自己闺女,可根本就是两个人呐!那感觉仿佛有人在刻意的模仿。
回头看白长生,老白微微笑,“她就是英子,真的,整容。”
老太太是明白人,话不用说太透,是也好,不是也罢,就把她当成英子又如何?那位白长生身上有太多秘密了,他真的把英子带回来也未可知。难得糊涂的道理,岁数越大越懂。
让人进屋,宫胜男抄起地上的礼品盒,摸着小十三、小十四的脑袋,兴高采烈地进院子,进来真就和自己家一样,到院里就大喊:“小兔崽子们,看姐姐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除了白长生,院里所有人都是一愣。
以前,英子姐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句,接下来就是杨妈妈上去一巴掌,埋怨道:“怎么说话呢?”这个声音,这个语气实在是太熟悉了!
“宫胜男”根本不管那么多,礼品盒里一样样掏东西,给小五的钢笔,给小六的耳机,男孩大部分是玩的用的,女孩则以衣服裙子为主,每人有份。
给牛爸爸杨妈妈的是一人一套保暖内衣,天就快凉了,正好换季穿。
孩子们窃窃私语,她和英子姐太像了,虽然长得一点都不像,可语气、动作、习惯一模一样,就连送的礼物也都是一个风格的!她知道牛爸爸、杨妈妈衣服的尺码,知道每个孩子的喜好和脾气,难道她真的是英子姐?
“笨啊!我就是你们英子姐!都叫大姐!我是去整容了!不认识了?”
孩子的逻辑当然没有那么缜密,或者他们更习惯用心去感受一个人,也不知道哪个孩子叫了第一声英子姐,接着“大姐”,“英子姐”的声音就不绝于耳,院子里重新热闹了起来。
牛爸爸瞪着大眼珠子看自己老伴儿,那意思是问:“这怎么个意思?”
杨妈妈苦笑摇头,自己也搞不明白。
不过杨妈妈已经有了猜测,能够让小五开口说话,能够让小六健步如飞,白长生是不是真的能够让自己闺女死而复生?或者是用另外一种形式活过来?
昨天来的是她吗?还是说昨天那闺女有了不测,之后……
大人心里嘀咕,小孩可不管那一套,热热闹闹地把火已经点上了,牛爸爸过去切羊肉,大一点的孩子们用竹签子穿串,那边羊排和羊腿已经简单腌制,架在了火上。
机车女王化身的宫胜男正在孩子们中间,精心地翻烤着羊排,一滴肥油落在炭火中,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旁边孩子也都咽着口水,眼巴巴看着,跳动的火光映红了几张满是期待的小脸。
羊腿得多给几刀,滋味才能进去!牛爸爸的刀工真是没话说,腿肉片成了薄片,仍然不散,调料腌透骨,炭火上刚刚烤了一面,香味就传了出来。
白长生是客人,也没去动手干活,拿了瓶汽水靠角落坐了下来。灵魂状态下的胜男则站在他不远处,看着火光中的笑脸。
似乎,快乐并没有那么难。
那个曾经的“自己”,和每个孩子都非常熟悉,这边给羊排刷完了酱料,又去翻烤羊腿,靠近火的一层熟了,连皮带肥瘦的片下来一层,塞到旁边一个一只手的小女孩嘴里,女孩满足地笑了,旁边的孩子赶紧凑了过来,示意也要吃。
残疾的孩子,也在笑。
那边炉子,第一批羊肉串也烤好了,牛爸爸抓了一大把,让小十九给老白送了过来。老白留了三串,把剩下的都给孩子们分了,不大工夫,院子里的孩子都满嘴油花花的。
小十九踩着凳子,手里羊肉串举着,伸到牛爸爸面前,老爷子一口咬住,弯腰把孩子抱了下来,欣慰大笑。
“吃的时候别乱跑,小心竹签扎着!”当大姐的一边烤着羊排一边嘱咐弟弟妹妹,小六不听话,占据着胜男身体的女王过去就揪耳朵,连他逃跑的方向都算得准准的。
白长生靠在藤椅上,看了一眼灵魂状态下的胜男,问道:“做出那个决定,后悔了吗?”
宫胜男一脸黯然,惨然一笑,“后悔又有什么用?”
老白叹了口气,“的确,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再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呢?”
胜男认真地想了半天,结果还是摇了摇头,“我很羡慕她,我也希望可以像她那样骑在摩托上狂飙,像她那样放肆地大笑,甚至羡慕她一个女孩子可以说脏话,可是我不是她。”
老白手往人群中一指,“谁说的,你看,现在你不就是她吗?”
胜男苦笑一声:“如果能那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