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车吗？”
看到老白那辆霸气的猛禽，楚阳就有点心痒，听老白这样问她，眼前更是一亮：“你让我开？”
“我喝酒了，算找你当个代驾！”
“那你给钱吗？”
老白一笑，在楚阳的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递了过去，大方道：“拿着，小费！”
楚阳拿着从自己钱包里掏出的钱，一阵怨念扑面而来。“是不是把你送到地方，你就会放了我？”
“先开车！”
开车楚阳还是不怵的，虽然没有驾照，但她学过，上车打火，踩离合挂档走人，“去哪？”
老白在副驾的位置上，默默地放下了手刹。
“上快速，奔东青！”
车行驶在路上，楚阳心里一直在嘀咕，眼前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手段异乎常人，莫非这是盗门前辈？
老白喝了点酒，把副驾驶的座椅往后放倒，几乎躺了下来，连路都不看。
“前面路口，左转。”
“哦。”
“你今年多大？”老白闭着眼躺着，漫不经心的问道。
“16，或者15吧。”
老白没再追问，不知道自己确切年龄，那是一个悲哀的故事。被父母遗弃已经很惨了，更惨的是，父母抛弃她的时候，连个纸条都懒得留——就好像英女王。
“干这行几年了？”
楚阳转了转眼珠，道：“哥，我真是初犯，今天头一回，也该我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一头就撞您手里了。”
老白为之气结，甭说你身上就四个钱包，光看你两个手指头，就知道得有个几年的苦功，还和我说初犯？
也难怪，小偷嘴里本来就没个实话。
不过，让老白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小偷，竟然被归结为“好人”，任务中提示，她的确是属于可以“增福延寿”的那一批，否则城隍爷也不会发布任务去救她。
“生死簿，帮我查查，楚阳偷盗的恶业记在了谁的名下？”
老白的这个系统一直以来都是女王在帮忙操作，现在女王和忘忘共享身体，只有老白自己来操作了，听到硬邦邦的系统提示音还真有点不适应。
“经过系统查询，楚阳偷盗，并未产生恶业，也未对其功德产生任何影响。”
没有恶业，也就是说，上天认为你偷钱包是正确的呗？老天爷对熊孩子这么宽容么？怪不得这帮孩子都特么要上天？
这什么玩意？老天爷这三观不太正啊！这不是助长歪风邪气么？
不告而取是为偷，自古以来就是犯罪，虽然小偷小摸的社会危害不算大，但一样属于作恶，这生死簿上怎么不记录这一笔笔恶业？
小偷是正确的，那你让警察情何以堪啊？
老白有些犹豫，很明显，生死簿上这套功德体系是不太靠谱的，如果按照功德值来界定好人坏人，那现在自己就是个十足的坏蛋——可是功德值体系不靠谱，怎么分辨一个人的善恶？
就好像眼前这个女贼，或许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能算好人吗？她要是好人的话，被她偷了钱包的就算罪有应得？
“初犯啊，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四个钱包是怎么回事？”
楚阳无辜的眨着大眼睛，“这四个钱包不是你捡的吗？”
“……”
老白一阵无语，眼望窗外，面无表情道：“下一个路口下辅路。”
这孩子厚颜无耻的样子，很有自己年轻时的风范。
下了辅路，小贼楚阳慢慢把车停在了路边，这次则是换了一副哀怨的表情，咬着上嘴唇，眼睛向上翻，小手揉搓了两下，眼圈就红了。
“哥，我知道偷东西不对，可是……”
可是了两遍，然后鼻子使劲抽搭，“可是我没办法啊哥……”
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之下，眼泪被挤了出来。
“我爸死得早，我妈一手把我拉扯大，可是现在她病倒了，等着钱做手术，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能怎么办？哥，我不能去坐牢啊，我要是坐牢的话，我妈就没了……呜呜呜……”
老白眉头一皱，深深为其演技所折服。
“妹子，别伤心，说说，你妈得的是什么病，什么时候发现的，都有什么症状，吃过哪些药，去哪个医院看的什么科……”
楚阳的大眼睛又开始叽里咕噜的转，瞎话还没编到这呢！
“那个……是前列腺长了个肿瘤，两年前发现的，症状就是疼，吃的都是抗癌药，好多医院都去过了……”
老白实在听不下去了，抄起手边的矿泉水瓶子，噼里啪啦的往这熊孩子脑袋上砸，“你妈特么有前列腺啊？你妈脾气是不是很暴躁？编瞎话也是需要点常识的好不好？”
演技倒是不错，可是编剧太差劲了！
“哥……别打了，我错了！”楚阳抱着脑袋求饶。
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已经拍瘪了，老白这才停了下来，奶奶的，刚才那一阵梨花带雨，老子都想掏钱给你捐款了，前列腺？
假小子楚阳缓过神来，满脸无辜，疑惑地看着老白，问道：“哥，刚才我演的不到位么？是哪里出了纰漏？”
老白实在不愿意和她探讨前列腺的问题，手往前方一指，懒懒道：“开车！”
“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东青！”
老白半在副驾驶上，眼睛微闭，嘴里全是酒气。车子围着外环线绕城半圈，已经来到了东青区。
“对，就是这里，拐进去！”
东青区的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