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家是南方的,17岁出来,钱回去过,人基本上没再回去过。她说她们家重男轻女,就知道管她要钱,他小弟上学管她要钱,家里盖房子管她要钱,现在小弟要娶媳妇拿聘礼也管她要钱。”
她就是个提款机。
“她说,她爸知道她在外面做什么生意,只是装不知道罢了,有一次她还特意提过,问她爸:你知道我在外面干什么工作不?她爸说:你别跟我说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懂……”
“她说,她十七岁出来,到27岁,十年,就算报了父母养育恩了,再以后,那个家什么事情她都不管了,一门心思地跟我过。”
“干了十年,她报了父母恩,说是要从良,以后踏踏实实的跟我过日子,咱俩就在上礼拜,去民政局登了记,她成了老秦家的媳妇儿。”
这时候,袁文章才想起来,对面这人姓秦,叫秦介。
“苦了十年,刚刚跟我过两天安生日子……”秦老虎说着抬起了头,血红的眼睛看着袁文章,“还没来得及享享福!都是因为你!”
最后的“你”字,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吓得袁文章浑身一激灵。
那是野兽一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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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把“大哥,玩玩不?”写得如此深情?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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