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之畔,参天古树下,月华清冷。
一座木屋一个篱笆小院,仿佛孤独矗立在了黄泉边无数年,木屋前的河边,有一个身影背对着众人,面朝黄泉,用一只白皙的手,在灵巧的折一张白纸。
那白纸在她的手中,如同有灵性一般,折叠,反转,片刻的功夫,一只惟妙惟肖的小纸船,在她指间出现。
她手托着折好的纸船,对着月光与黄泉,微愣。
吱吖——
就在众人停下脚步,警惕着,背后凉气骤升的看着这一幕之时,木屋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着道袍,身体干枯,面无表情,身体僵硬,像是干尸一般的存在,忽然从门内走出。
他手中托着一个木制托盘,托盘上放有纸墨笔砚。
他一步步僵硬的走到了那折白纸人儿的女人身边,停下了脚步。
那女人叹息,抬手,将手中的纸船,递给了那个如同干尸一般,穿着道袍的存在,而那个如同干尸一般的存在,则僵硬的拿起了古老的毛笔,沾了一下漆黑的墨,在纸船上写了一行字。
叶洛站在人群里,远远的借着月亮的微光,看清那行字赫然是: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字迹古朴,无声的道韵流转,字迹与先前飘在黄泉上的纸船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并且,先前纸船上的字,与现在这个纸船的句子,都是出自一个人之手,而那个人赫然就是与先前见到的那个草屋有关的人。
屈子!
而所有的句子,都来自于他的两部古著,其一为《离骚》,其二为《天问》。
叶洛早在看到第一个小纸船时,就已经知道了那句子的主人,而先前贼眉鼠眼与刀疤脸,之所以感觉熟悉,甚至看到粽子之时很震惊,而其他人,甚至大人物都没有看透,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身份不同。
叶洛,贼眉鼠眼和刀疤脸,都是来自于曾经的都市,对于先秦时期,那个传闻里投汨罗江的神秘老祖宗屈子的认知,早已经深入了骨子里。
都市中人,谁不知屈子?
都市中人,谁未曾吃过粽子?吃过粽子的人,又怎么会不知屈子。
而其他非都市中的修士,却对此一无所知。
在天下大变之前,在华夏古老的历史之中,能被称为子的人,极少,传闻之中,也就只有夫子,老子,墨子,法子等极为神秘的存在,而屈子的存在,却是在诸子之前。
然而,这些本应在历史里,史学家已经记载死去的古老人物,在天地大变之后,覆盖在历史上的虚假面纱被揭开后,很多让人震撼的真相,正在浮现。
“他们究竟是谁?”叶洛心中震惊。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在无比的疑惑,以及警惕,散发着神秘道韵的钟声,似乎就在前方,进入黄泉的修士,也都在朝着钟声的方向赶去,而眼前的这一幕,是什么?
众人的脚步,都停了一下。
黄泉之畔,那个如同干尸一般的存在,在白纸人儿身上,写了一行古字之后,将白纸人放进了沉溺一切的黄泉弱水之中。
纸船沉浮,顺水流淌。
“钟声响了,黄泉倒流,一切都到了终结的时候。”突然,黄泉边,那个折纸人的女子,又拿出了一张白纸,继续折纸,声音隐约带着一丝惆怅。
那个宛如干尸一般的存在,身体微微动了一下,随后,他转身,朝着木屋里走去。
而就在此时,叶洛忽然看到,那宛如干尸一般的存在,背后的破旧道袍上,印着一幅幅模糊的图案,那图案,似乎看着有些眼熟。
叶洛仔细观察,身体一震,失声道:“推背图!”
啪——
就在叶洛开口之时,手中拿着那块古老玉佩的低矮忍者,已经凑到了叶洛的身边,忽然听叶洛开口,原本打算故意将手中的玉佩,掉在叶洛身边的那忍者,手一抖,竟然真的被吓的把玉佩掉在了叶洛的脚下。
叶洛低头,有些愕然。
“你干啥?”叶洛心中震惊,低头看着这低矮忍者,嘴角却随意的问了一句。
“那、那个啥,您、您的玉佩掉了。”那低矮忍者赶紧将那自己祖传的古老玉佩捡起,恭敬的递到了叶洛的身前。
送礼?
开始巴结了吗?鱼上钩了。
叶洛笑了笑,随手接过了那玉佩,随手装进了兜里,目光很无意的朝着明治亲王那边看了一眼,冰冷的杀机一闪而逝。
叶洛的兜里,小纸人却在玉佩进兜的瞬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愣了一下,捡起了那块古老玉佩。
低矮的忍者见叶洛一笑,心中顿时大喜,开口道:“小子,小子木村三郎,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你滴,不错。”叶洛拍了拍那低矮的忍者,目光,再度看向了木屋的方向。
那低矮忍者狂喜,果然啊,无论世界怎么变,人情世故不会变,东西已经送过去了,原本打算趁热打铁,多说一句话的他,见叶洛的注意力已经转移,立刻就闭上可口。
他知道前面的古老木屋,非同小可,不敢打扰叶洛思索,他想了想,一脸严肃的站在了叶洛的身边,仿佛在警惕别人的打扰。
叶洛再抬头时,那个干枯如同干尸的存在,已经走进了木屋。
叶洛并未看到,那个干枯如同干尸一般的存在,在进屋之前,看了叶洛手上的一枚刻着秦的漆黑戒指一眼,那戒指里,放着的是徐福的身体。
叶洛周围,皱眉自语,道:“他背后道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