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澈一把推开他,“好好说话。”
特意强调‘他的女人’干什么?
皇甫溟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左臂搭在躺椅椅背上,手指挽起一缕乌黑发丝,“方亿山倒是挺聪明,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看你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看来是没什么事。”
“日理万机的皇甫殿主,特意来此,就是为了这个?”苏千澈懒懒扫他一眼。
皇甫溟笑得邪肆,“你怎么知道爷日理万机?”
苏千澈闭上眼,摆明了不想理会他。
皇甫溟正经了一下下,“小东西,听说你在路上捡到个花魁,可有此事?”
“你对他有兴趣?”
“放心,爷只对你感兴趣。”皇甫溟在她耳畔轻吹一口气,手指绕着发丝打转。
“你想要他?”苏千澈眼角挑了一下,没有理会他的调侃。
皇甫溟倒是见好就收,“他现在在哪里,爷去看看。”
苏千澈想了想,坐起身来道,“我与你一起去。”
“小东西,你就这么舍不得离开爷?”皇甫溟血色薄唇贴近女子如玉耳垂,声音极低地说道。
苏千澈直接站起身,吩咐青橘叫人备车。
青橘很警惕地看了一眼皇甫溟,又看了看自家小姐冷淡地脸,才略带担忧地走了出去。
“你这个小丫头,还挺有趣。”皇甫溟也站起身,走到苏千澈身后。
“别打她的主意。”苏千澈看他一眼,暗含警告。
“你误会了,爷只打你的主意。”皇甫溟低低地笑。
苏千澈面色丝毫不变,径直出了小院。
皇甫溟赤色双眸里闪过一道亮光,至少现在,小东西不会那么排斥他了。
青橘被留在千府,苏千澈和皇甫溟二人坐着马车向怀王府进发。
路上,皇甫溟又不甘寂寞地问:“小东西,分开这么久,有没有想爷?爷可是……”
“是晏景修对不对。”苏千澈打断了他的话,平淡地说道。
她的话不像是疑问,倒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皇甫溟怔了半瞬,随即笑问道:“小东西,你在说什么?”
苏千澈斜靠在马车上,半阖的眸底有慵懒微弱的光,“雇佣七星楼杀手杀我的人,是晏景修。”
从知道晏景修的身份开始,苏千澈就有过这种怀疑,只是,她一直都不确定。
毕竟,晏景修与从前的她并没有交集,怎么就不顾一切想要取她性命?
“哦?”皇甫溟眼尾微微扬起,似有些好奇她说出这样的话,眼底却又极为平静。
“不过,我找不出他想杀我的动机。”苏千澈淡淡道。
晏景修的温和,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对病人的关照,也是无微不至。
况且,在海口城时,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伤了简泽轩,晏景修也不遗余力地去救治他。
“小东西,若你有一天走投无路,可以来投靠爷。”皇甫溟笑得很开心。
苏千澈睨他一眼,“既然你知道黑袍人,应该是知道他的身份。”
“哈哈,小东西,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想知道他为何要杀你,爷可以告诉你。不过……”皇甫溟靠近苏千澈,赤红的双眸中闪过危险的气息,“你想用什么来交换?”
苏千澈轻笑,“千殇。”
“小东西,你不会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吧?”
苏千澈摊了摊手,“怎么说呢,看到千殇的时候,便想起了你的玉春楼,玉春楼若是有千殇,只怕客流量还会上升一层。”
“前提是,他确实只是一个花魁。”皇甫溟勾唇邪笑。
苏千澈挑眉,“难道这世上还有皇甫殿主怕的东西?”
“这倒是。”皇甫溟回答得毫不客气,“爷去看看那花魁,若是合爷心意,爷便与你做这个交易。”
怀王府里,听说苏千澈来了王府,简泽轩竟放下手中事物,亲自迎了出去。
赏梅宴上的事,他也听说过一些,虽然并不知道那些隐秘的事,可皇后等人对苏千澈的为难,他还是知道了大概。
府外,白衣女子和红衣男子并肩站立,女子慵懒恣意,男子魅惑邪肆,二人站在一起,刺眼的赏心悦目。
皇甫溟微勾起唇角,左耳上的钻石耳钉耀眼异常。
他看着简泽轩,细长的双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笑,“他就是那个与你定亲,却又悔婚的小白脸?”
苏千澈眉头微皱,这两人不像是熟络的样子,以前应该不认识才对,为何皇甫溟却对简泽轩有这么重的敌意?
简泽轩面色阴沉得难看,和苏千澈解除婚约,是他两辈子做得最蠢也最后悔的事。
现在被人当着苏千澈的面提出,他只恨不得直接把眼前的人嘴巴缝起来!
“皇甫,怀王是我的好友。”苏千澈的表情有些冷。
皇甫溟嘴角勾起危险的笑,“那么小东西,爷是你的什么?”
苏千澈还未答话,简泽轩便拉起她的手,往府里走去,“小千,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苏千澈任由他拉着,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恍然间回到了小时候。
两人还没走几步,皇甫溟便追了上来,拉住苏千澈的另一只手,“小东西,你这是想要抛弃爷?”
“放开你的手!”简泽轩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地看着皇甫溟。
“这句话,应该由爷来说。”皇甫溟微眯起眸,眸中寒光乍现。
两人都抓着苏千澈的手,互不相让。
苏千澈额头黑线数条,她怎么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