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庸土之气弥漫的孤僻浮山上,身份无解的乱臣贼子矮兵,带着一队迷怨人马,如附骨之蛆般,霍然出现在内忧外患,缺少防御工事的守眷部落孤山领土上。
正努力吸收自然灵气,以求恢复损耗修为的佩姗,当即惊起娇弱的身子,在疲软垂下的右边纤手中,凝结好锋利的冰刃,作出警惕的防备姿势。
其身后的女兵们也行随意动,全都跟着佩姗唤引灵力,在祭出的残次实体刀剑外,环绕铺缀一层细蒙的薄薄灵光,聚精会神地欢迎着,对面那些到访的祸害。
再次相见的双方,各自极度仇视地面对着,但守眷女将们的面部表情,则把累积的厌恶之感,展现得更为淋漓尽致。
反观那名似天生发育不良的矮小之人,也许把这场猎杀行动,当做是闲情逸致的一种娱乐消遣,脸色中充满欢愉不羁。
然而他越是轻蔑对待,就让佩姗愈加觉得可憎,加上之前跟桀琅对打间,没有体验到削杀弱者的快感,此刻佩姗激荡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不可抑制的冲劲,心想正好借机再惩治一番,这群送货上门的顽劣之徒。
在威胁已悄然临至时,佩姗跟女兵们的羞愤之情陡然暴增,都不再有心存储灵力,只盼望痛快地速战速决,替部落驱散那群蝇蚊杂碎。
双方剑拔弩张,显然没必要再进行无用的交涉,各自蠢蠢欲动做足打算,静待良时杀机的到来。
佩姗将泛着冷雾白烟的冰剑,横举在眉目之间,顺手猛地往斜下一甩,用急速冲刺的手段,正式拉开两部落再战的序幕。
看似只顾着邪笑的迷怨矮兵,见状左手用力挥指,示意男兵们跟他分开队形,成两个独立的战斗力量。
他之所以没有发出,径直向前挺进的攻略手势,或许是因为获胜对他来说,简直是唾手可得,不必过分较真。楚楚可怜的美女们,又让他心存惜悯,无需即刻展开全力碾杀,以便让战斗过程生趣多样,好体验寻欢作乐的美妙后觉。
不过气急败坏的佩姗,对小兵存心找茬的表情,倒不显得那么镇定,心中莫大的恨意,架构起她持之以恒的勇气和信念。
只见忍无可忍的她,带着雷霆震怒般的气魄,如离弦的箭矢,先发制人,突地闪移到正欲规避袭击,但没作预防的小兵跟前。
那人虽未先发觉佩姗的神速,但她刚要挥动冰剑,差之分毫即要碰到其身影时,他用更快的速率疾驰闪开。
得势的矮兵嘴角轻扬,媚献一抹挑逗的坏笑,佩姗当下便发急了,继续用超炫滑的身形,猛烈追击着那个氓寇。
迷怨男兵见无名领班开局得利,尽数表现出快意之情。女兵们瞅到他们袖手旁观的表态,随即紧握涂抹灵光后,犹如开窍升华的仙剑,步调一致招呼起他们来。
这次男兵些的反应,没有沾边之前的迟钝现象,全都立马挥舞大刀,摆出弯腰屈膝的姿势,准备接住美女们的恩赐。
那间,这处周围都是几米高乔树,某部分却草木凋零,仿佛被故意腾出空间的环境里,双方又开始打得不可开交。
女兵们士气攀涌,一个个倩丽的妖娆之身,以三四人为一横排,列队整齐规范的出击,全然不给敌军遗留薄面。
待最前排的利剑直刺完,后行的齐跃腾空,续招无情掠砍敌对阵营;紧接着再后一队灵动跳起,轰然竖砍破敌;对方未回过神时,更后一批又不间断跟上节奏,送出致命的温柔。
就这样,残存不多的女兵们,用波次分明的滚筒似翻卷,任意变幻着招式发起狠攻,把男兵些逼至林木丛生的边界处。
前簇拥成团的男兵队伍,皆被吓得魂飞胆破样,他们误以为女兵们的招数,会如佩姗那样死板简陋,易于防守,万不料却繁复难挡。
为了躲避前面活人,后方植物的阻截,他们纷纷跟倒树猢狲般,各处分散保命去,女兵们见其丢盔卸甲状,也调整了对敌阵仗。
男兵趁机逃入叶茂型粗的林间,借着随处生长的粗壮树干,稍作无用之功的遮掩。
在密杂的树木障碍下,不久前遭受败仗的女兵们,预知到若是分散擒杀,难免会落单被害。
因此,她们依旧遵保既定的队列,奉献出自身流散的力量,将无数道卑弱的剑光,汇集成一股凶悍的合芒。众人整齐发力,闪电般就劈砍掉那些,栖息在此的无辜树木。
被拦腰斩断的青翠植株,在巨大力道的抬升作用下,全都飞逾几丈之高的空中。
女兵们带着满腔怨怒,补上一团凛冽的强光,蹿入高空的废树,顿时变成细碎的湿润渣屑,慢悠地飘忽回落。
流离旋飞的木屑,仿佛漫天舞动的雪花,充满温馨的美妙。不过,原先完整的山坡地,却留下一系列可叹的创伤,演示着混战情况的恶劣。
女兵团精确测算的灵光束,犹如给男兵们量身定做似的,以致于身材高矮不同,某些反应迟缓的男兵,被剃掉了一圈头顶毛发,变成光秃的搞笑样貌。
虽然那些稍矮的兵人,侥幸逃过戏剧般一劫,但更高个的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直接被切削掉头盖骨,随着一汪热血的飞溅,和上腥浓的气味,瞬间便倒地殒命了。
新鲜的脑浆洒满泥土,正好滋养了伐断的树桩,兴许不久后的将来,它们又可重新发出枝芽,还原成先前的风采。
毫发无损的男兵,回头看见同伴秃顶的滑稽,差点没笑出声来。然当他们再观死去的战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