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聘礼,轩辕帝并没有抬进长乐宫,而是和礼单一起入了国库代为保管,打算等尚羽回夏宇国时,再做打算。
这样做的目的恰恰是不想刺激太子和李贵妃,好好的姻缘没有了,而自家儿子被算计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下朝以后,轩辕帝回到长乐宫,寒夜却是已经离开了。
李贵妃忧心忡忡的问:“夜儿怎么了?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问他却不说,只照个面就回府里去了。”
以前的武王府,已经是太子府了,皇宫里面也有寒夜的寝殿,只是寒夜很少留宿皇宫,寝宫里只有身怀有孕的太子妃入住,轩辕帝曾经问过为什么不把侧妃也接过来,寒夜却说不必了,这样就没有人惊扰了怀孕中的太子妃。
轩辕帝摇摇头,“欣瑞公主要嫁人了,爱妃,朕当时是不是太草率了,只想着夜儿以后就是储君,诚信不能受损,也许,我们确实不应该草率的决定他们和离,夜儿许久没有笑模样了!”
李贵妃惊道:“陛下允诺了欣瑞公主的亲事?”
“西丹国皇帝已经下了聘礼,征求了欣瑞公主和家人的意见,若不是朕册封欣瑞公主,恐怕都不会告知我们,自从柳侧妃作妖设计了夜儿,我们就一直是这样的被动了,诸事不顺!”
轩辕帝叹气,柳瑞儿那分明就是个扫把星嘛!好好的独角兽学院都被折腾没了,柳相那老家伙还有脸在朝堂上摆脸色,真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李贵妃拿出栋栋的画像展开,里面是栋栋和尚小黑玩耍的嬉戏图,小小的人儿笑的酣畅淋漓,揪着尚小黑的尾巴玩耍着,而尚小黑呲牙咧嘴一副凶恶像,反而更显得栋栋若山间的精灵一般。
“是本宫没福气,宫里许多姐姐妹妹都在享受着孙儿绕膝的天伦之乐,而本宫只能瞧瞧画像解闷,夜儿也只有认识欣瑞公主后才有了笑模样,现在又恢复了以往不苟言笑的样子,他不会迁怒于柳侧妃吧!”
轩辕帝沉吟片刻,才说道:“应该不会,柳侧妃怀有身孕,夜儿应该懂得分寸,太子府很太平,那些姬妾倒也相处融洽,好像有几个都怀孕了,倒是你这个当娘的,要叮嘱夜儿,一定要注意身体,莫要早早的被掏空了身体。”
用过午餐,轩辕帝十二分不情愿的向御书房走去,寒夜那家伙最近很是指望不上,轩辕帝有些后悔让寒夜跑那一趟冀州郡。
寒夜回府后立刻进了书房里面的暗室,换陈一鸣出去在书房里面做样子,自己躺在暗室的床上,心情一片灰暗。
尚羽!你一定要这样绝情吗?上次去伏骥城时,你就说不是我寒夜的错,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时间怎就变成这样子了?
你的善解人意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从冀王送过来的书信,寒夜知道了,尚羽跟本没看他留下的书信,直接毁掉了,难道真的要做的如此决绝吗?
寒夜本来想告诉尚羽,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坐到那个位置,他一定接她们娘俩回来,像父皇对待母妃一样,一心只对尚羽和栋栋好,奈何人家尚羽根本就不听,自己满怀期待的远赴冀州郡探望她们母子,一个两个的都给他脸色看。
寒夜想不通,尚羽为什么那样在意名分,母妃那样过一生多好,一点都不比皇后差,她怎么就不行了呢?
栋栋那小崽子,不认亲爹,倒是和那心存不轨的上官云厮混在一起……。
寒夜恨的牙根痒痒,这下好了,这辈子也别想和尚羽有什么交集了。
头好痛啊!原来他还是太过自信了,他以为尚羽永远不会再嫁人了,谁知道,短短的不到半年时间,就要带着他的栋栋嫁入宁郡王府,做宁郡王妃去了。
寒夜越想越气,抬手拍了拍暗室的门,只听陈一鸣用浓厚的方言问道:“主人有何吩咐?”
“进来!”
陈一鸣走进暗室,躬身施礼,得到寒夜的允许后,方才抬起头来,注视着寒夜。
“最近柳侧妃有何动静?”
“没,柳侧妃怀有身孕,小人已经有月余未去她的院子里了。”
陈一鸣怯怯的说道,最近他一直提心吊胆的,太子殿下会不会把他灭口了啊!整个太子府,除了王妃,那些小妾都成了他陈一鸣的了,他岂不是比太子过得还要逍遥。
“你很害怕吗?本太子恨那柳瑞儿入骨,而柳瑞儿一旦知道你假装太子,肯定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其他的小妾也根本就不配做本太子的女人,也算便宜你了。
以后我不回府,你就不能出这个暗室,而今晚,你尽管去柳侧妃的院子,对她不必太过温柔。”
她已经惹来这许多人的窝火,只她一个过得舒心,没天理啊!
“太子殿下是让我揍她?”
寒夜点头,“让她吃些苦头,只有这样,柳府才不会怀疑什么,你也更安全。”
在朝堂之上,大家都看到了太子殿下的不爽,而再不有所表示,那老狐狸肯定是要起疑心的。
寒夜想了想,木棍太硬了,还是皮鞭吧!
“皮鞭吧!去马厩拿把皮鞭,狠狠的揍柳瑞儿一顿,不要打脸,用力抽十鞭子,然后进随意你走去哪个房间。”
“殿下!小人不敢,她是您的侧妃啊!”陈一鸣连连后退,“要不,殿下亲自惩罚她吧!”陈一鸣连连作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寒夜手拍在桌子上,“你自己掂量掂量,要执行命令还是要滚出太子府?”
“小人遵命!”陈一鸣整理了一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