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师父回到家中之后没多久,我便感觉有些乏力,就跟刚刚参加了一场马拉松差不多。遂跟师父打了声招呼之后回到了房间里面休息。
听师父的意思,我之所以会出现乏力还是因为刚刚被碧眼狐狸迷惑的后遗症,不过这并不打紧,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躺在床上拿出手机,还没玩上一会便觉得两眼如灌铅一般沉重,任凭我怎么用力都睁不开了,不过这也正是我想要的结果,睡觉嘛,眼皮不重怎么睡的着?
我的意思很快模糊了起来,距离进入沉睡只差那么一丁点的时间。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的脸前有什么东西在晃悠,是那种非常强烈的感觉。是师父他们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我在进屋门的时候直接将门从里面锁了起来。这倒不是说我怕师父他们进来,而是因为这是我打小的习惯,只要睡觉,绝对会把门锁的严严实实。
若非要说为什么会有这个习惯,那还要追溯到小的时候,那天夜里家里进了贼,还钻到了我的屋里,当时可是把我吓的不轻,好在那贼只是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就离开了,想必是在我屋里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如果不是师父他们,那在我面前的会是什么东西呢?鬼魅之物?似乎也不太可能,往往它们的出现都会伴随着或多或少的怨气与阴气,可在我脸前晃悠的东西并没有携带那些气息。
虽说这仅仅只是一种感觉,但我却可以非常肯定,脸前绝对是有东西的。
或许为了证实我的感觉,一阵很轻很轻的气流扑面迎来,就好像有人在我的面前呼气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有些忐忑起来,或者说有些害怕。这是一种莫名的,发自内心的一种本能的恐惧。
睁开眼睛蛞谎矍俺鱿质裁纯植赖亩西怎么办;不睁眼吗?难道任由那莫名的东西趴在我的面前?
该……该不会是僵尸吧,如果我不想想办法的话,会不会在我的脖子上啃上一口,然后吸干的我的血。
内心之中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睁眼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就当我要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眼皮依然如灌了铅似的沉重,任由我如何努力都不能将眼睁开。
睁不开双眼的我心中焦急异常,下意识的抬起了手,想要将眼皮掰开。甚至连有可能触碰到趴在我面前的东西都忘记了。
庆幸的是,我的手并没有触碰到什么东西,如愿的放在了眼皮之上。可是,就算用上了双手也不能将眼皮掰开。眼皮上就好像涂了万能胶一般。
啊……
我实在受不了那种难受的感觉,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嘭……
一个闷响声突然传入我的耳中,我的双眼猛然睁开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汗水布满。
“徒儿,你没事儿吧。”师父的声音紧接着传入了我的耳中。我侧过头一看,师父不知何时站在了床边,一脸关切的望着我。
“呼……师父,我没什么事情,好像是做噩梦了。”我深深呼了口气,撩起衣服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你到底做了一个怎样的恶梦呀,居然叫的比杀猪还大声。”黎九从师父的背后冒出个脑袋,一脸鄙夷的白了我一眼。
“我梦见我的脸前有什么东西在晃悠,我很害怕,想要睁眼的时候却怎么都睁不开,心里急的难受,所以就喊出来了。唉,真是一个真实的吓人的恶梦。”我朝着师父说道,也算是给黎九一个答案。
“真的是恶梦吗?”师父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嗯?什么意思,难道刚刚的不是梦吗?”我有些不明白师父想要表达些什么,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注意,还是保家仙告诉我说家里来了来历不明的人正在逗你,我才撞坏了锁进来。”
“保家仙?”
“嗯,就是那个看起来很漂亮的青衣女子。”
“就是我拉。”师父的话音刚刚落下,床边突兀的出现了一青衣女子,就是跟着师父刚刚回来的时候一直待在角落里的那个。她伸出一根指头指着自己,对我甜甜一笑。
“等等,师父,您说来历不明的人在逗我是什么意思?”我稍稍捋了一下思绪,觉得有些奇怪。
“是为师大意了,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有个东西一直跟着,我见它也没什么恶意,就没有当回事,没想到它居然在你睡觉的时候压在你的身上,而且还用双手捂住了你的双眼。简单来说,你遇到了鬼压床。”
“鬼压床?那现在它去哪里了?”听到鬼压床三个字我也是吃了一惊,快速的四下扫视了起来,想要把刚刚压在我身上的东西找出来。
“在我进来的时候跑了。”师父说的很随意,就好像他家经常会有莫名的鬼魅过来似的。
“师父,您刚刚不是说保家仙吗?为什么她不阻止那东西压我呢?”说话的同时,我朝着床边坐着的青衣女子瞥了一眼。
“呵呵,保家仙只是保佑家人平安的,换句话说,你不是我的家人,所以保家仙也就没有理由保佑你。”
“师父,您这么说的话就有些不地道了,我都拜您为师了,怎么不算您的家人呢,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怎么说您也算是我半个爹了。”
“打住打住,你还别说她没保佑你,若不是她提醒我,说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呢。唉,说来也怪我,只顾着让你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