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真是奇了怪了,检查结果显示他的各项指标全都正常,怎么就是不能动弹呢?”在经历了半个多小时的检查之后,医生一脸疑惑的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
“大夫,会不会是您拉下了什么项目没有检查到呢?我这个朋友之前还好好的,前后也就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对了,他会不会是中风什么的?我记得好像中风之后也是不能说话不能动。”
严队长站在病床旁边踱着步,微皱眉头想了许久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说的听起来倒是有那么几分的道理,但我的情况却跟他说的压根不着边际。我并不是得了什么病,只是极度虚脱了而已,估计休息上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如初了。
“不不不,虽然没有检查出他究竟得了什么病,但以我多年临床经验来看,他不是中风,中风的人往往都是眼斜嘴歪的,你看他一点事情都没有。说起来,他看起来有些像是体力透支,但我也不敢保证,只是猜测。”
医生再次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睛,有些不太确定的摇了摇头。
“唉,这检查不出来还真是让人头疼。”严队长停下了来回踱这的步子,深深叹了口气,同时下意识的抬起手臂在后脑勺上挠了几下。
唉,不光是严队长觉得头疼,我也是难受的不行,躺在床上任由他们摆布,一会抽血一会打点滴的。我真想扯着嗓子喊上一声,老子没事,可惜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然连动根手指头都难。不过跟之前相比,我的眼皮倒是可以自如的控制,想睁就睁想闭就闭。
我深深呼了口气,不再去关注一声跟严队长之间的对话,索性双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周围似乎变的安静了。我迫不及待的睁开双眼,想要观察一下情况。
医生不见了,严队长也不知去向,偌大的病房之中只剩下我跟另外两名躺在床上的病人,一个岁数稍微大些,约莫有七八十岁,一个岁数稍微小些,约莫有个七八岁的模样。没有陪护,也没有医生护士。
当我了一番之后才发现,那种极度的虚脱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还不能下床行走,但动动脖子,动动胳膊腿什么的还是可以做到的。
朝着窗户望去,外面漆黑一片,显然此时此刻已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所以病房内除了病人之外没有别人也算是说的通了。
我估摸着,只要再睡上一晚上就可以恢复过来,到时候就能够回家静养休息了。可让我无奈的是,已经睡上不知多久的我精神倍儿好,睡意全无,哪怕闭上眼睛也是无济于事。
索性,便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借此来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也不知道师父有什么急事要办,连把我这个当徒弟的送到医院的时间都没有。也许,是某个地方又出现了寻常人解决不了的东西吧。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最早的时候只是qq上的茅山道长给我的感觉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后来拜了师之后,师父也变成了这个样子,就好像茅山弟子全都是忙忙碌碌的。
回过头来再说说我自己,似乎无拘无束,别说忙碌,压根就是一点事情都没有,换句话说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样子我有点虚度光阴了,以后说什么也要抓紧学习那两本金篆玉函了,不然什么事情都找师父,什么时候才能成长成独当一面的茅山弟子。
思绪很杂乱,一会想东,一会想西,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直躺着也挺难受的,索性把枕头靠在了床头上坐了起来。
无意间,我发现那个约莫七八十岁的老者居然是醒着的,他的双眼瞪的浑圆,许久也不眨一下,若不是他均匀呼吸,我甚至还会以为他直接去地府报道了。
“老人家,您怎么也睡不着吗?”既然老者也没睡,那就小声聊一会,打发一下时间也好,看窗外的天色,恐怕一时半还亮不了。
老者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双目瞪的大大的盯着天花板看。
也许,这老者已经到了眼花耳聋的地步,而我害怕吵到另外一病床的小孩,所以故意压低了声音,也就是说,那老者可能根本就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老人家,您怎么也睡不着吗?”我的嗓音提高了几分,说话的同时瞅了瞅那个睡的正香的小孩,他依然睡的香甜,没有一丝要醒过来的迹象。
纵使我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老者依然没有搭理我,依然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我顺着他的目光朝着天花板上瞥了一眼,那里除了平坦的屋顶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观察的东西。
我挠了挠脑袋,有些疑惑了。难不成着老者其实是睡着的?只不过他有睁着眼睛睡觉的毛病?这个以前我倒是听说过,说这种睁眼睡觉的情况叫做什么防贼眼。
但是想想似乎也不对,虽然老者眨眼的频率很低,但在我观察他的这段时间里,他起码已经眨了两次眼。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若放在平时,我自然不会继续理会他,但在眼下这种极度无聊的情况下,我也只能找他聊天来解闷儿了。
至于玩手机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人倒霉起来喝凉水的塞牙缝,在我拿出手机的一瞬间,手机居然没电关机了。大半夜的找护士要个充电器什么的肯定不合适,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帮我拿,就算愿意,也不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