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怎么还会幸福得晕过去了?我只听过吓得晕过去了。”
云晋尧感到一丝好笑,伸手捏了捏林逾静的脸颊,只觉得指尖滑溜溜的,像是摸到了剥掉壳的鸡蛋。
“就是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啊,你不懂而已。”
林逾静捧着鸽子蛋,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跌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她的身体弹起,又落下。
举着那枚大钻戒,林逾静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
忽然,她现钻戒的内侧好像有一处和其他的地方略有一点点不同。
似乎打磨过,变得更光滑了一些,所以显得内凹。
“哎?”
林逾静冲着云晋尧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这个地方,是不是好像有些薄?
相比旁边的地方,好像凹进去了一些呢,不过并不太明显。”
他凑过去,看了两眼。
“没有吧,我一直没太注意。”
云晋尧站直身体,平静地回答道。
“是吗?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也可能是戒托本身就是这么设计的。”
林逾静没有纠结,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戒指重新放回饰盒里。
“我先去收起来,你快洗澡吧。”
她一个人去了书房。
等林逾静离开了卧室,云晋尧这才露出了一个轻松的表情。
她没有看错,指环内侧原本有刻字,只不过后来又被机器给打磨掉了而已。
虽然并不明显,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的。
因为,那枚戒指原本就是云晋尧准备拿来送给另一个女人的。
长出一口气,云晋尧拿上睡衣,去洗澡了。
当天晚上,林逾静居然做起了噩梦——
她觉得自己右手的无名指好像被拗断了一样,特别疼。
而且,她居然还梦到了一个披头散,看不到真面目的女人。
她一遍遍地冲林逾静大声喊着,还给我,还给我!
“啊!”
满头都是冷汗,尖叫一声,林逾静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惊恐地现自己居然俯卧着,胸口还死死地压着右手!
怪不得觉得无名指很痛,原来是不小心压到了手指。
林逾静翻了个身,把手抽了出来,轻轻地活动了两下。
几乎在她出尖叫的一瞬间,身边的云晋尧也被惊醒了,只见他猛地坐了起来,顺手按亮了床头灯。
“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伸手摸了一把,现林逾静的额头上一片汗湿。
她心有余悸,想也不想地一头扑进了云晋尧的怀里,声音哽咽:“好吓人……”
他猜到林逾静一定是做了噩梦,立即柔声安慰道:“不怕,不怕,都是假的。”
她死死地环着云晋尧的腰,摇了摇头。
“很真实,是一个长头的女人,一直跟我说什么,还给她……”
林逾静带着哭腔说道。
他一下下地轻拍着她的背脊。
“都说了,让你少看那些悬疑小说,睡前又看了那么多,能不做噩梦吗?”
云晋尧伸长手臂,拿起床头的一本书,口中念叨:“人皮面具、消失的头颅、第27个失踪新娘……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
他每读出一个单元故事的名字,林逾静就瑟缩一下。
这是她最近很沉迷的一本悬疑小说,里面有十个单元故事,都是破案的,描写逼真,案情惊悚。
“别说了,我害怕。”
林逾静像是鸵鸟一样,把头埋在云晋尧的胸口,还用手捂着耳朵。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她还看得津津有味,不肯睡觉。
“好了,既然害怕,以后就别看了。”
云晋尧丢掉手里的书,反手抱住她,重新躺进了被窝。
“不要关灯。”
怀里的女人小声哼哼着,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十分可怜。
“知道了,胆小鬼。”
他嘟囔一句,留下那盏灯,闭上眼睛。
半夜三更做噩梦,结果就是,当林逾静醒过来的时候,一照镜子,现自己的脸色很苍白。
虽然云晋尧的怀抱既温暖又安全,可她还是睡得不踏实,总感觉一闭眼睛,眼前又会出现那个吓人的长女鬼。
“你还笑!你笑了一早上了!”
林逾静忍不住生气地抱怨道。
她知道自己确实很可笑,但云晋尧一直取笑她,还是让人感到不爽。
“我害怕,哎呀,我好害怕……”
他把双手抱在胸前,故意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模仿着林逾静当时说的话,然后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她气得要命,伸手打了云晋尧好几下,这才解气。
“对了,差一点儿忘了正事。”
他举手讨饶,主动认输:“我错了,你别打了。你打我,我不疼,还把你累够呛。”
说完,云晋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请柬,递给林逾静。
她狐疑地低下头,现竟然是拍卖会的入场邀请。
“拍卖会?这周五上午?”
看到上面的字,林逾静更加不解了:“奇怪了,据我所知,国内的几大知名拍卖行举办的拍卖会一般在春秋两季举行,五月或者十月,现在不早不晚的,怎么还有拍卖会?”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读书的时候还曾经跟着导师去过几次拍卖会,所以略知一二。
“真被你说着了,林幽幽跑去找了这家拍卖行,说自己手上有梵青山的真迹,而且是四幅,打算一口气脱手。
对方一听,连忙跑去鉴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