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今的望月山庄可不是过去了。
何明携款私逃,换做是以前,沈家也就不动声色地补上这个窟窿,私下去追查。
但如今……
大部分的钱还是当初林逾静卖了私人的面子,去找各大银行贷款,属于拆东墙补西墙,本就是一个过渡手段。
生蛋的母鸡被人抱走了,篮子里的鸡蛋也被人抱走了,何明把心一横,索性一锅端!
“他很聪明,你才找过他一次,他就知道怎么做了。而且,做得还这么干净,沈亦雄想要追查都没有门路!”
按下遥控器,让画面暂停,刚看完财经新闻的云晋尧一脸感慨地说道。
林逾静正在挑选着款式,她现在经常需要陪同丈夫一起去出席商务活动,衣橱里需要添置一些礼服。
她一边记下比较喜欢的礼服号码,一边抬起头来,看了云晋尧一眼。
“不聪明能当一条大蛀虫吗?大家都贪,但贪也分高低,很明显,何明是比较高的那一种。
我猜,何晴现在肯定都懵了,她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最后会被最信任的娘家人给摆了一道!”
云晋尧走了过去,环住林逾静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随手翻了一页。
“看中哪些了?都记下来,叫人去按照你的尺码修好。”
他大方地说道,又抽走了林逾静手里的画册。
“因为沈家的事情,我们两个人最近各忙各的,好久都没有……你懂的……”
凑近她,云晋尧挤眉弄眼地说道。
林逾静叫苦不迭:“只有昨天一晚而已!这就叫好久吗?”
昨天晚上,云晋尧要去应酬,林逾静有一点点不舒服,就没有和他一起去,自己先睡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她睡得那么熟,也没忍心把她吵醒。
谁知道,云晋尧一口咬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见不日,对不起自己!”
林逾静翻了一个白眼,她清楚,和他讲道理,十次有九次会输,还有一次,是他自己主动投降!
翌日清晨,望月山庄,行政楼会议室。
自从暂时度过了经济难关,山庄里已经很久没有聚集这么多位老板级的人物了。
不光是之前那几位叔叔伯伯辈的都来了,就连沈亦雄都没有办法再以“身体不好”作为借口缺席。
山庄的其他老板给他下了死令,必须到场。
落座之后,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古怪,但有一点是完全一致的,那就是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财产受到损失。
“人都到了吧?行,既然该来的都来了,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合作伙伴率先说道:“反正我在这里年纪最大,就当一次得罪人的老大哥,让我来说这句话吧。”
他扭头看向一脸病态的沈亦雄:“亦雄,我们不是外人,都是从年轻一起拼搏过来的。现在世道不好,生意难做,好在大家都好了,总不至于连喝粥的钱都没有。能放手的话,还是放了吧!”
他们对于望月山庄并没有那么深的情怀,这也是为什么从去年开始,这些人就闹着要把生意转让出去,以免在手里继续亏损。
“是啊,我们不怕不赚钱,我们现在是担心往里添钱啊!你那个小舅子……算了,不提他了,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另一个合伙人痛心疾地说道。
大概是碍于何晴还在,她一个女人,脸皮薄,人家没好意思把话说得太难听。
但坐在下的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中年男人却立即翻脸了:“怎么能算了?大家当初说好的,一起拿出钱来做生意。
我承认,是沈家拿了绝大部分,我们只是不起眼的小股东而已!
那好,大老板既然不怕沉船,我胆小,我可以跑吧?”
说完,他一拍桌子,直接说道:“我要拿走属于我的那部分钱,本金,红利,各种盈利,一把利索!”
其他人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他这么开门见山而已,多少还顾及着和沈亦雄的交情。
“你们不能这样!这不是过河拆桥吗?有钱一起赚,现在就……”
何晴急了,连忙站起来。
“你没有资格说话!让沈总来和我们谈!”
那人咄咄逼人地说道,已经完全不给面子了。
“说得也是,山庄这几年没有钱赚,还不是因为有人在里面中饱私囊……”
“可不是,自己喂自己娘家,到头来却甩得一干二净!”
有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地说道。
声音不小,谁都听得清楚。
何晴又不傻,知道大家在说她和何明沆瀣一气,分明就是在背地里暗通款曲,坑沈家的钱!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好,你们要撤资是不是?那也得看看,有没有接手你们手上的那些股份!”
她气得浑身哆嗦,一拍桌子,高声喝道。
这个问题,倒是一下子把情绪高涨的众人给弄得哑火了。
他们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只见他穿着一身合体笔挺的西装,脚上的皮鞋擦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整个人散着干脆利落的气息。
竟然是杜与风!
两天不见,他竟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在场的有人认出了他,指着杜与风,支支吾吾地问道:“这不是你那个司机吗?他来做什么?”
“没错,我就是那个司机杜与风,不过,从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