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盛天骄寄来的东西,威廉自然怒不可遏,让手下人务必查出寄件人是谁。
可盛天骄就是不要他查到,自然提前做好了万全准备。
盛天骄要做的,就是让威廉产生危机感。
他既然和当地两个敌对的帮派都有来往,心中自然是心虚的,唯恐被人发现。
威廉看似圆滑地周转在他们中间,虽然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生大事,但不代表他不存在这样的担忧。
盛天骄恰是要利用这一点,让他内心里的恐惧被放大。
威廉分心,就是给他们争取更多机会和时间的时候。
盛天骄这一举动并未告诉第二个人,而是一人独立完成。
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这本就是他大手一挥就能办成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也没什么实际作用,倒不如不说。
然而却因为他这一想法,在中间导致了一些误会。
露易丝也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话,竟然对盛天骄有所怀疑。
盛天骄倒是无所谓,阮媚气得不行。
明思珏安抚了露易丝,特意前来致歉。
阮媚不让他进屋,表示十分生气。
盛天骄则从门后出来,说:“没关系,我能理解。”
阮媚回头看他,不甘心道:“天骄!”
盛天骄伸手摸摸她头发,安抚道:“她最近焦头烂额,比我们更辛苦,没关系。”
他都这样说了,阮媚也自然不再多说别的。
只是,她的心中因此对露易丝存了芥蒂。
他们来到这里,尽心尽力帮忙,却落得被怀疑的地步,想必换成谁都轻易接受不了的吧。
所以,阮媚的态度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等明思珏走后,阮媚的心情还是不能平复,气呼呼地往沙发上坐下。
盛天骄跟着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他伸手放在她肩头,她身形一动,避开了他,还故意往旁边挪了挪。
他随即失笑,无奈道:“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阮媚听后,泪眼婆娑,像是受了莫大委屈。
见她泪眼模糊,盛天骄立刻没了办法,手足无措地望着她,想安慰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他和云晋尧都是那种在女人哭后会方寸大乱的人,尤其是心爱的女人。
“我们不辞辛苦,还遇到了那么多危险,她倒是好意思,竟然还怀疑你,凭什么?”
她这是在替他委屈,一回想起当时露易丝的表情,还有说话时候表现出质问的语气,她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盛天骄和她不过是回来得晚了一些,露易丝却是那样的态度,谁能受得了。
她承受了压力,就该将情绪发泄在他们身上吗?
阮媚越想就越生气,偏偏盛天骄还站在她那边说话。
“好了,我知道了。”
盛天骄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
“我们回去吧。”
她挥开他的手,表情认真道。
“这个时候回去?那他们怎么办?”
他蹙眉,觉得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阮媚说出这话就有些不懂事了。
“我想女儿了。”
她小声道。
盛天骄表情一怔,说不出话。
他也想宝贝丫头了,最近也没和她通过话,也不知道她最近好不好。
星期一的上午,露易丝出于紧急情况,召集大家开会。
然而,她独自在会议室等了许久,都未有一人来。
会议室空荡荡的,似乎预示着她如今的处境。
她独自坐在座位上,发着呆,脸色惨白。
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她回头,看到了威廉。
“大小姐,如何?”
威廉一副炫耀的姿态。
“别以为你这么做,我就无计可施!”
露易丝愤然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之所以要召开紧急会议,是为了应对这几次检查晟远海运被查出携带违规品出境的情况。
上面的文件已经下来了,燃眉关头,威廉竟可以若无其事。
足见他是真的想要毁了晟远才肯罢手。
几次较量,每次都是堪堪接招,再也受不了的露易丝不准备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她要化守为攻,主动向威廉发出挑战。
而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是新的开始。
“什么?我不同意你们这么做。”
当露易丝提出,斥巨资收购零散的股权,盛天骄直接反对。
先不说要花费多少钱,即便这么做了,也未必能帮助晟远脱困。
何况现在那些股东,早就恨不得将手里的晟远股份卖出去。
晟远的处境,外界也都看在眼中,早就不是内斗这么简单了。
“你可以不帮忙。”
露易丝冷着脸道。
她几次三番这样不友善的态度,再度让阮媚爆发。
“露易丝,我们是因为云晋尧和林逾静才留到现在,你以为我们乐意为你鞍前马后,最后还受你的大小姐脾气吗?”
“别闹。”
明思珏也不赞同,定定看着她。
在公司孤立无援,现在回来,还是不被支持,露易丝气得握了握拳头,竭力克制着,却还是没能克制住内心集结的郁气。
“我没有在闹,我是很认真!你们既然都不看好我,可以不必管了,晟远,我会一个人好好看守着。”
说完,她便上楼去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
阮媚气坏了。
他们帮她是情分,怎么现在搞得里外不是人了,还遭受这样的埋怨,不是费力不讨好吗?
“我去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