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晋尧和林逾静将童优送到了公寓门口。
毕竟是夜里,童优又是个女孩儿,林逾静想将她送进去,童优再三推辞了。
后来,她更是直接下车,一路小跑着离开。
林逾静看着她仓促的背影有些奇怪。
可她没有多想,和云晋尧离开。
两人当晚在酒店住的。
云晋尧原本出来三天,可他硬要多呆一个星期。
他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多陪陪她。
林逾静说:“我最近都会比较忙啊。”
他则说:“没关系,我就随便逛逛。”
林逾静又说:“那思宁呢?”
他说:“在阮媚他们家呢。”
林逾静无语。
这两个大人,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思宁常常被送到阮媚家。
好在有绵绵在,思宁也喜欢呆在阮媚家里。
阮媚有时候打趣云晋尧他们说:“干脆思宁就住我家当我的儿子好了。”
林逾静当时都会严肃摇头,说:“那可不行,将来思宁是要娶绵绵的。”
林逾静从很久开始就开始觊觎绵绵这个媳妇儿了。
所以好多时候,她对绵绵比对思宁都还好,这样才免得小丫头将来被别人抢走啊。
这里的早晨天空比北城亮的早。
云晋尧刚醒,林逾静就已经出门了。
她真的是很认真。
有的时候晚上,也都要忙到半夜才肯睡去。
这样过去半年,等她学成归来,还不得独霸一方。
光是想着,云晋尧就有种引以为傲的感觉。
他出去闲逛,从商业街到附近的公园。
林逾静学校周边的地方,他都逛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回酒店休息一会儿,等林逾静下课一起吃饭,然而却在某个岔路口,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追上去,那人已经上了一辆车,不见了踪影。
当时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没有放在心上。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宁修远音信全无,成了林逾静心头的一个解不开的结。
她越是刻意的不去提及,其实是越在意。
她的内疚和自责,曾一度让她饱受煎熬。
如今的林逾静,比从前消瘦了很多了。
虽然外表看上去很爱笑,可偶尔她呆的时候,双目放空,尽是忧伤。
不得已之下,童优辞去了酒吧的兼职。
最近课业繁重,她会忙到半夜。
宁修远回来的频率高了许多,但每次身上都有微醺的酒味。
而今天,门铃响起,童优去开门的时候,闻到了刺鼻的酒精味道,比从前浓郁许多。
他也醉得不清,半闭着眼,倚靠着墙。
童优扶着他进屋,让他在沙躺下后,就去给他煮解酒汤了。
她熬戒酒汤的时候有些走神,差点将锅底都烧破。
后来她忙忙躁躁的关了火,又不小心打翻了锅。
厨房出的动静惊动了沙上的宁修远。
他皱着眉,微微张了眼。
然后他起身来到厨房。
童优被锅砸中脚,受了伤,腿上掉了一大片皮,鲜红鲜红的,触目惊心。
看见这一幕的宁修远酒醒了大半。
他找来了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然后要送她去医院。
“没事的。”
童优不愿意去,咬着唇,定定看着他。
对上她的目光,宁修远沉默片刻,在她身旁坐下。
“你最近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