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一听这话,知道曾大帅有任务要交给他赶紧说道“自从紫禁城的老祖宗死去之后,能够拦住我的也就寥寥无几了” “项少龙如果出手,是能够拦住我的但是也休想轻易获胜九帅手下的老鹰算一个,但是他只能侦破我的行踪,交手他也不是对手的” “至于紫禁城护法那几个我想来想去,已经没有什么能对付我的人了” “哦你对远东王的评价这么高”曾国藩惊讶的问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项少龙的功夫和老鹰是平起平坐的,但是刚刚你的话里话外好像龙爷比老鹰又高了许多” “没错曾帅虽然不习武,但是您通心学,儒道释三家的道理您是比我懂的” “其实天底下所有的事业,想要成就得先修心书法、绘画、雕刻乃至于精研朝政,都是要先磨练心性的” “练武之人也是一样看,其实肌肉筋骨的极限人和人差距都不大,内功这东西因热而异但也不可能练内功就能成神仙” “武学一道练到最后就是一个拼心性这个心性怎么解释呢这么说吧,就算二人武功一般高,但是比武的地方却选择万丈悬崖上吊起的一根绳索” “就在这根绳索上交手,脚底下就是深渊,这时候拼的就是心性了,谁的心更定就是能把精神注意力从环境拉回到武功本身,忘记高度忘记环境的危险” “这样的人肯定就能赢的我为什么推崇死去的老祖宗,这个人虽然和咱们立场不同,但是武功真的没说的” “武林中如今能够躲子弹的高手已经没有了,他是最后一个肖乐天曾经亲眼见过老祖宗躲子弹的,连华族的新军都吃了大亏” “老祖宗那人躲的真是子弹吗其实不是的,他就是能够彻底忘记子弹这东西的危险,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射击者的心上” “通过对手的呼吸、心跳、双眸等等各种微妙的动作,就能提前预判子弹射出的方向,他躲的是射击者的那颗心,而不是子弹” “这种可怕的定力,我是望尘莫及的” “在华族大使馆受到袭击的那一夜,我领您的命去保护元首,那一夜我曾和远东王在屋顶守了一夜” “我在观察他,他也在观察我这一夜我发现他厉害了很多,是一种说不出的气场,非常的霸道,跟以前我所认识的项少龙完全不一样” “他确实是进步了,主要是心性,难道他有什么特殊的修炼法门么” 曾国藩听懂了老农的话,这位学究天人的大儒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哈哈哈老农啊你这疑问幸亏对我说了,要是你自己参透恐怕费劲的很” “项少龙这是亏了有肖乐天这块磨刀石,他的心性锻炼受肖乐天的恩惠太多了” “你和龙爷的不同,就是你没有出过国,说真的这是很吃亏的一点,连我都对此生感觉到遗憾” “行万里路,见万种人这岂不是磨练心性,欧洲、亚洲、四海大洋踏破,这对人的精神塑造是潜移默化的” “而更重要的是,远东王此刻已经是执掌一方的诸侯,虽然那个远东国人口不过百万,但是毕竟也是一国了” “项少龙在执政的过程中,就要行王道、霸道,考虑问题也更高屋建瓴,甚至在战争中还要练出漠视人命的那种” “哦肖乐天说那种叫什么上帝视角有点意思啊,人看蚂蚁发生战争,绝对不会有感同身受的感觉,他体会不到蚂蚁战争中的那种恐怖血腥还有死去亲人战友的那种悲愤” “上帝也一样,他在云端远远看着百万人厮杀在一起,恐怕也很难感同身受,那种血浆崩裂、亲人惨死、战友离去的痛苦” “真正的大统帅,指挥一国之军,其实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他不能让自己软弱了他必须让自己变成指挥蚂蚁作战的那个人,或者说指挥凡人作战的那个神” “这是一种完全违反人性的磨练,你缺这一环啊虽然你在战场中磨练许多年,但你依然还是陷入人群中厮杀,或者说蚂蚁堆里厮杀的那一份子” “你没有跳出来,没有飞到天上去感悟这股力量很闲人,远东王是初窥门径了,所以你觉得他有一股霸道之气” “如果这样发展下去,未来项少龙的功夫要远超你之上啊” 老农心中大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曾帅“这这有点太玄妙了吧” “呵呵老农啊所以我一直在说,我死之后你就去追随肖乐天吧跟那个人混,才真的是格局大啊” 老农低头思考了一会“大帅那一晚远东王和我说了,他准备在今年年底,先在北方工业区里成立一个中华精武会馆” “他邀请我去当第一任馆长了他出钱出人,我来联络三山五岳的朋友,而且他还说了” “元首有生之年,要修一部书武藏集中华武学之大成,藏于这部书中” “我我想去试试” 曾国藩闭上眼睛挥挥手“嗯随你我命已经不久矣,今后的一切都随你自己的心愿” “我给你留下了不少的土地和浮财,够你和家族富足生活一生了,再给你安排到肖乐天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这个肖乐天啊,他肯为你们武林中人修武藏经而且自己还搞了一个大博物馆和大图书馆” “说明这人不是一个焚书坑儒的狭隘心肠大格局啊这天下交到他手里,我放心,真的放心” 老农听着曾大帅这好像临终遗言样的口气,不由得悲从心来一个头磕在地上“呜呜呜大帅” 曾国藩也没有睁眼,只是挥挥手“去吧去恭王府,去西山去刺探军情我这临死之人的预感非常强” “鬼子六他们那批守旧派不会善罢甘休的陛下的密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