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的胜利如同生一样来得突然,至少躲在驻地内部,听到一声巨响便悄悄溜到交战区域的阿迪尔并不能体会到身边的族人会兴奋到手舞足蹈。
“胜利、胜利、大胜利!”
如此的欢呼雀跃声不绝于耳,对于这群不懂得圣杯战争,甚至连魔术也理解为真主恩赐的秘术的人,无知可能让他们过得更加舒坦些。
战死21人,受伤4o余人,敌方毕竟是百里挑一的特战队部队,哪怕saber及时站出来帮助,先前已经死亡的人也不会活过来,saber紧急在阵前插旗也只是缓解了部分人的伤痛,受到致命伤的依旧会死。
反抗军驻地内只有几名“医疗人员”,阿迪尔看着一个个被担架抬走的族人,不由感到揪心,这其中大约会有二成人活不到明天。
“saber,你没事吧?”阿迪尔挤过欢呼的人群,跑下山坡。他察觉到了异样,saber在战斗结束后依旧保持持剑姿势。山坡上的沟壑让阿迪尔连摔两次,灰头土脸地滚到了saber面前。
“没事……大概……”语气毫无说服力,但saber勉强挪动左手,把阿迪尔扶起。“宝具总归是宝具,一位英灵成名的事迹或必杀技流传至今的具现化。汉尼拔将军大概是一位苦战到最后都不曾动摇过誓言的英雄吧……”
saber并不是没受到伤害,她为了凸显气势,硬是正面接下rider的宝具,她有着自己特殊的能力,在相性上克制了rider的宝具,但也是只削弱到低程度的伤害。
裸露的肌肤上增添了几道刚刚凝结的红痕,铠甲上也蒙上了一层灰尘。“可惜我与他互为敌手,我只能在言语上激怒他,无法表达赞美。这就是圣杯战争,而我们便是拥有非凡能力的。”
saber并没等到她所期待的回答,赞美也好,嘲笑也好,她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御主能明白自己在一场随时会战死的混战中。
“我会治疗魔术,我来为你治疗伤口。这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saber非常失望,她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的er是阿迪尔,哪怕失望到极点,也不能改变她的忠诚之心。仿佛这是上天再一次对她的嘲笑,她为之献上忠诚的主人依旧不是她所希冀的那种君王。
暴君也好、明君也罢。saber作为一位生前是将军的英灵,才不需要安慰。可惜阿迪尔显然做不到,他还不够成熟,距离saber希冀的形象相差太远。
“别担心,阿迪尔。saber小姐只是需要休息片刻。”
埃米德神出鬼没一般出现在了两人附近,他身上笔挺的西装也变得皱巴巴,一角还被扯去了一块,这套精致的衣服算是报废了。
“rider的er不出所料是以色列国的罗奥上校,实力比资料上写得更强。等会儿我们交流下获得的情报,rider组大概把我们视为第一目标了。必须做好防备工作。”
这话听上去也是对阿迪尔讲的,但阿迪尔只看到了最后rider离开的背影,他什么情报也没得到。
saber也总算能自由活动了,阿迪尔并不清楚原因,从者的身体与人类完全不同,他只是用一个模糊的借口掩盖了自己的好奇心。
“另外,我们的盟友也来了。”埃米德退到侧面,向另一边迎面走来的白人少年招手。
白人少年穿着复古式的马甲背心,脖颈上带着小领带。与阿迪尔差不多年纪,却与阿迪尔仿佛两个世界的人——贵族与平民。
同是魔术世家的子嗣,修养差了十万八千里,阿迪尔还在警惕地观察对方的时候,白人少年举止得体地上前向埃米德问好。
“吾之友人,才一周不见,你怎么成了现在的样子?那不勒斯的少女们会痛哭流涕的,她们的异国白马王子在战斗中受伤了……那不勒斯的大街小巷上都将弥漫着悲伤。”
“只是一点擦伤。看到刚才rider的宝具了吧?我们的saber小姐毫不躲闪就能接下。”
“lancer的话,应该也没问题吧。”
在白人少年说这话的时候,高大的轻装男子显现声音,他一拍白人少年的脑袋,埋怨道。“罗马式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吾身虽强悍,遇到那位从者并不占优势。”
lancer身上并没有武器,但既然对方er说了是枪兵职介,那么应该不会有错。只见lancer走到被破坏的山坡上,伸手触摸着地上的沙土。“但是既然与saber结盟,rider就不需要我们顾虑了吧?saber小姐。”
瞬息之间沟壑被崭新的土壤填平,几颗大树从新的土地上拔地而起,很快就长得与周围原本的树木一样高了。
er奇特的力量所影响,她一洗疲惫,身上所有小伤口也在一瞬间被治愈,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谢谢,真是神奇的能力。评级是在a级别之上吧?”
“我们现在起就是盟友了,并肩作战吧。”
哪怕是盟友也不能掉以轻心,两方的从者都是这般告诫着自己。无论是lancer爽朗的笑声和热情的搭讪,还是saber淡漠的微笑和一声感谢都是虚假的。自古就不存在“强强联合”,尤其在圣杯战争中,一开始就注定了只会有一对组合走到最后,夺得圣杯。强大的盟友在最后也是需要打倒的强敌。
“差点忘了作自我介绍,我是梅德利奇家族的长子,安东尼·梅德利奇。来自时钟塔,虽然还未得到时钟塔方面的官方支持,但这种名义上的东西我想不重要吧。实力强大就可以为所欲为。”
言语中明显透露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