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随剩余反抗军士兵返回驻地山顶,绝大多数建筑已经被摧毁,随处可见暗红色的鲜血与惨死的老人、女人、儿童。
saber知道敌人早已来到山顶,但赶回来的士兵们不知道,他们无不震惊与愤怒,他们的亲人都在这里。他们返回备战也有为亲人决死一战的打算,而现在能够托付的仅剩下了信仰。
“跟犹太杂种们拼了!安拉在上!”
有一个人喊出了绝望的怒吼,那人有幸在地上遇到了自己的妻子,不过已经无法动弹,死前的绝望表情传达到了那人心中。他的妻子并没等到救援,子弹从背后撕碎了脏器。
即便是绝望的怒吼,一样有着魔性的传染力,他们花了一个小时才从遍布落石的山路上赶回来,对于职业军人,一个小时足够把驻地屠个干净了。理应已经不剩下可以拯救的人,理应屠杀平民的军人要承受来自绝望之人的怒火。
“安拉在上!”
更多人赞美着真主之名,顾不得思考依托地形的问题,只等这里的指挥者一声令下,这批被夺去亲人与家园的青年战士可以与战友们一同赴死。
视线齐刷刷地汇聚到了saber身上,埃米德与他的亲信半路上突然离开了,整支不足5oo人的武装军队里指挥者只剩下了saber一人。
在他们眼里,saber不是柔弱的女人,而是如旗帜般屹立不倒的军神,真主派来指引他们战斗的使者。
saber不是没见过屠城的场面,她生前的记忆中,金兵、贼寇、反叛军甚至宋王朝的军队都做过类似的事情,很多时候并不是人性泯灭,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后,她自己都分不清斩杀的是金兵还是金国的平民,又或者只是被迫投奔金国的汉人。战场上多犹豫一秒,敌人的冷箭就会带走一名胜利者的性命。
但这里显然不是混乱的战场,留守后方的除了百来人的守备军,只有伤员与非战斗人员。杀戮蔓延到驻地的各个角落,以至于他们赶到山顶就在入口的广场位置见到了数不清的尸体。
“我们的敌人很清楚在做什么。你们呢?”saber抽出利剑,直指感应到了敌人方位,那里似乎战斗还在继续,可能还有人存活着。“现在立刻下山逃亡,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而愿意作为一名战士继续战斗的,随我冲锋!”
saber无法得知埃米德是否半路上产生了退却的想法,但从最初的言语来看他不像是一个会在侵略者面前退缩的人。saber愿意替代埃米德带领剩下的反抗军战士起最后的冲锋,原本er组合赶来支援。
计划显然无法实现了,哪怕阿迪尔赶来,见到的也只有严阵以待的以色列军队与所有反抗军驻地内居民与战士的尸体。saber无法允许自己成为最后的生还者,既然剩余的战士们已经被怒火点燃了战斗的yù_wàng,顺应请愿,起决死冲锋也不失为一位英雄的作为。
一呼百应,叫嚣着侮辱敌人的言辞,saber率领着这批死士直奔驻地藏书楼方向。那里是驻地的魔术设施聚集地,整个驻地的核心区域,也是saber被召唤的场所。
奔跑中,更多的尸体出现在众人面前,行进的队伍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分辨,在他们心中已然形成一种默契,出现的每一具尸体都是他们亲人的尸体,不需要再花时间分辨,侵略者的作为不可被饶恕。
绕过残桓断垣,5oo人赶赴了以色列的军势前,在他们赶到的同时,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枪林弹雨和魔术攻击覆盖他们的前路。
冲在前面的战士都准备好了被子弹与魔术撕成碎片,可绕过障碍物后什么事也没生。
“怎么回事?”
不止一个人,做好赴死打算的战士们面面相觑,他们无法理解看到的景象。数倍于他们的以色列士兵就在前方的空旷地区,敌人的从者rider也在那里。
可敌人似乎在自相残杀,而且还是以古怪的方式。
“怎么会生……”saber同样被吓到了,她依靠圣杯赋予的常识,认得出以色列军中部分被转化为了死徒,rider正忙于消灭死徒,而以色列军士兵没有应对死徒的有效手段,空旷地区对于上千人而言并不宽阔,相反大部分人拥挤在一起,骚乱导致死徒们有更多机会传染咒印。
“大家都别往前走!所有人与地上的尸体保持距离!”saber不能确定驻地内的尸体是否被种下了咒印,一旦在他们中也爆出死徒,他们也会如以色列军一样崩溃的。
“神罚!来自真主的惩罚!他们遭报应啦!”
saber的命令并没有传达到他们耳中,她的阿拉伯语虽然不标准,可让人听懂含义还是可以做到的。说到底这批勉强算作三流军队的反抗军不存在军事纪律。
欢呼声让saber听着很刺耳,他们并未胜利,现在也远不是可以欢呼的时刻。死徒继续扩大队伍,也会把他们列入攻击目标,届时不过是所有人都变成死徒与碎肉。
“所有人退后!不可再往前走!”
saber变出战旗,一举扫倒试图冲过去袭击以色列军人的反抗军战士。
在saber强硬的态度下,秩序慢慢得以恢复,队伍中的聪明人也略微懂得了正在生什么事情。
“那些疯狂的人,不,已经不算是人类了。那些就是死徒,用你们能听懂话讲就是丧尸。他们会啃食死人和活人,机械性地扩大群落,如同病毒一样传播。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就不要靠近他们。在我们的敌人被吞噬完毕前,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