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胡家夫妻俩,感觉自己像是听儿子讲了个玄幻故事。
从小就讨厌人多地方的儿子,居然要在无数现场观众的注目下表演节目,还要上电视?
而且,还是表演喜剧?
是他们接听电话的方式不对吗?会不会孩子说的是,他要去参加某个数学竞赛?
胡爸直接了当地告诉儿子,现阶段他应该做的是好好学习,多看书,多刷题,争取十月的联赛抱回个一等奖,之后再朝国家集训队努力,别的事情不要去多想。
听了胡烁的解释后,胡妈倒是有不同的意见,于是拉着胡爸讨论了一晚上,才得出最终结论——想请假参赛可以,但比赛必须得由胡妈全程跟随,而且出发前这个星期正好遇上月考,到时候胡妈会向老师问他的成绩,没有下滑才能去比赛。
不下滑的意思就是不能掉下第一名宝座呗,这个胡烁有信心。
向吴庸确认,对于在他们的队伍里多加一个随行人员完全没有意见之后,胡烁答应了爸妈的要求。
有家长的支持,胡烁的假请得非常顺利,不过还是免不了被老班一顿唠叨,让他不要被别的事情分散了注意力,应该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才不浪费他的天分和已经打下的扎实基础。
老班是好心,胡烁不会反驳,一副好学生乖孩子的样听着便好。
但是,他确定自己的成绩不会受影响,如果现在放弃比赛,他才会后悔一辈子!
胡烁这边为了下周一的比赛在积极地做着准备,吴庸却依然咸鱼。
在家里闷头想了两天,仍然没有什么好主意。
难道说,他所有的灵感已经在海选时被消耗干净了?
林梨在薇信上问起他准备的情况时,他都不好意思说,感觉太丢脸了。
周三的时候,正好是去京剧院学戏的日子,吴庸本是想向余老板请个假,在家里专心撸剧本,可这两天一无所获,一打开电脑看着空荡荡的rd文档就觉得心烦,转念一想,不如照常去学戏,就当是转换个心情,采采风。
不是有某几个起点大神作者都这样么,旅游采风,打游戏搜集素材,还有rb画漫画的富奸,坚持在打麻将的空隙时间画漫画。
所以吴庸抽出一天去学戏搜集素材,一点毛病也没有。
到京剧院的时候,和吴庸一起学戏的“同学”江月白,早已到了。
虽然两人已经一起上过一次课,但这妹子有些高冷,一副“我不想说话,谁也别来吵我”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也只有在课上,开口唱戏的时候,能听到她声音久一点,不然能用两个字说清楚的意思,她绝不会用三个字来表达。
鉴于这种情况,进到教室里的吴庸只是礼貌地向她打声招呼,便拿手机出来看小说。
今天的江月白有些奇怪,连面子上的礼貌都没有维系,就盯着门口发呆,似乎在想什么很沉重的问题。
吴庸虽觉得奇怪,却因为跟她不熟不好开口问,只能当没看见。
其实上一次课程结束后,吴庸对江月白的印象还不错。
那天下课之后,他本来是带了培训费要给余老板的,余老板推辞不过,却告诉他,一定要给的话,就把钱给江月白吧。
这吴庸就纳闷了,难不成江月白是京剧院的工作人员?
经过余老板的解释,吴庸才知道,原来之前江月白找到培训中心要报班的时候,因为成人班只有她一个人成不了班,她在确定了培训费是每人每小时50元之后,直接跟接线员说,那她一个人给两份钱,只是希望能找个专业的老师学习。
这样,唯一一个成人班才办起来。
吴庸这个中途插进来的,还得感谢她才是。不然这个时候就只能跟儿童班一起上课,或者等余老板在京剧院里排戏的时候,再去旁边听着了。
那样可比不上现在这样专门针对他俩系统地教授。
而且在课堂上,江月白确实学得非常认真,虽然基础比吴庸弱,但对于她的态度,余老板很是喜欢。
如果像江月白这样喜欢京剧,愿意对京剧多了解一点、学一点的年轻人更多些,余老板这个国家一级演员,也不至于沦落到给行外人上一个小时只能收到100块钱的课。
这对吴庸和江月白来说是幸运,能用那么少的成本请到一个大拿当老师,但对于余老板来说,便是一种悲哀了。
临开课前5分钟,余老板走进教室。
先按着上次课的内容,检查给吴庸和江月白留的“作业”,却没想到,结果是让他大失所望。
“你们这一个星期,是不是没花多少时间练习?”余老板失望归失望,并没有对这两个业余爱好者发脾气,只是温声询问。
吴庸摸摸自己的大光头,不好意思地说:“最近有点忙,所以疏于练习了,不过这个星期以后事情就差不多忙完,我一定把进度赶上来。”
这周以来一直忙着支线任务的事,白天基本都装扮成小丑在外面刷任务,晚上又要教胡烁,连在纯白空间里的学习时间,都被默剧、化妆术和表情识别术给占得差不多了,留给京剧的时间少之又少。
“京剧的学习是一件长久的事情,不能说一段时间放松下来,过一段时间又加紧去补,这样容易练坏身体不说,效果也不好。”余老板和声道。
吴庸表示了解,之后会注意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
另一边的江月白,在吴庸说完之后,怏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