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玉挥了挥手:“那你就去吧。”
周埔低头告退。
高明玉做官四十余年,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了这么一堆门生故吏,这些朝堂上的人脉,让这个老人哪怕致仕三年,远离庙堂,也仍然能够在这临安城外的高园里,遥控临安事务,甚至还能设下一个连环局,把那位肃王殿下耍的团团转。
等到周埔走的远了,高明玉重新拾起书桌上那本《定边诗集》,偶然翻到了其中的一首诗,低声念出了其中两句。
“阵前京冠高百尺,不及庙堂笔如刀。”
这是一甲子之前,那位大启的传奇将军苏定边在临安获罪,临死之前所写的一首绝命诗,说的是这位盖世名将可以沙场无敌,却敌不过朝堂上的暗箭阴枪。
高明玉念完这首诗之后,放下手里的诗集,把目光望向的临安城方向。
“阵前水浅,庙堂水浊,肃王殿下,你拓土开疆的确厉害,可是在临安城里要把一切看的分明,就没有打仗这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