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隆武七年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一晚上酒过于劳累的原因,尽管这一晚上赵显被孔幼霜死死抱住,但是他还真没有对这个刚刚十岁的少女下手。
坦白说,如果不是在军营里,而是在一座正常的房间里,他肯定是忍不住的。
毕竟从临安城已经出来好几个月了,他是一个极为正常的男人,又正是二十六七岁最旺盛的年纪,在n的面前禁受不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第二天天色还没有大亮的时候,赵显就睁开了眼睛,这个时候他只穿着一身里衣,而怀里的孔幼霜却只是脱掉了厚重的棉服,身上还穿着一层贴身的短袄,短袄里头还有别的衣衫,可以说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两个人很纯洁的睡了一夜。
见自己被这丫头压在身下,赵显皱了皱呢,伸手捏了捏孔幼霜的脸蛋:“天亮了。”
孔幼霜早已经睡醒,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昨天夜里为何钻进的赵显的杯子里,这会儿听到赵显说话,这个从小受孔家正统教育出身的大,一张小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因此才缩着头不肯起身。
赵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知道你醒了,快起身去洗漱,昨夜天冷,抱在一起取暖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用太过在意。”
赵显这句话,本来是为了安慰这个害羞的少女,但是孔幼霜听到了之后,抬起头看了一眼赵显,脸色绯红:“才不是因为天冷”
说着,她挣扎着从赵显的怀里钻了出来,重新跑到营帐里原本的那个矮床上,一头钻进了被子里,再也不肯出来。
赵显坐起来愣了一会,然后起身掀开营帐的帘子,一股凛冽的冷风扑面而来,赵显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不少,他转身回到自己的铺盖旁边,一边穿上外衣,一边在火炉里又添了几块炭火,声音低沉:“我还有些事要出去,你就在这里待着,冷了就自己添碳,到了饭点我会让人给你送饭过来。”
说完,也不等孔幼霜回答,赵显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营帐外面,赵希端了一个冒着热气的铜盆走到赵显面前,语气恭谨:“王爷净面。”
赵显简单用热毛巾擦洗了一下脸颊,然后回头指了指自己的大帐,轻声道:“孔姑娘也端过去洗洗脸。”
赵希低头道:“是。”
“师兄他们起了没有?”
赵希停住步伐,把手里的铜盆交在一个禁军手里,然后回头对赵显低头道:“回王爷,王师此时正在营帐里参研兵事。”
赵显点了点头,轻声道:“领本王去。”
“是。”
王霜的帐篷距离赵显的大帐并不是太远,因此没过多久,赵显就出现在了淮安侯的营帐里,此时整个营帐里除了几个亲卫之外,就只有王霜自己一个人,面对着赵显送给他的九州地理图愣愣出神,见到赵显来了之后,王霜慌忙从主位上起身,对着赵显拱手笑道:“王爷今日起的这么早可见身子不错”
赵显懒得理会这个已婚老男人的调侃,环顾了一遍帅帐之后,沉声道:“怎么就师兄一个人,其余将官呢?”
王霜哈哈一笑,语气颇为得意:“不瞒王爷,那些杀才平日里都叫嚣的厉害,真喝起来没有一个有用的,末将昨夜跟他们喝到天明,这些人全被末将灌趴下了!”
赵显皱了皱眉头:“师兄一夜没睡?”
王霜低眉笑道:“王爷不必替末将担心,末将自小跟随业师练气,早些年便小有所成,如今莫说一夜,就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不怎么要紧。”
王霜的武道修为,就是希夷真人见到也是十分佩服,这一点赵显早就知晓,闻言轻轻点头,坐到了营帐里的主位上面,开门见山的说道:“本王准备此时进兵,师兄以为如何?”
王霜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开口道:“王爷的意思是,现在出兵去攻打北齐姜小白所部?”
赵显点头道:“根据宗卫府传来的消息,姜小白麾下,顶天也就是二十万人,这个时候他们应该也刚刚在齐州过完除夕,不过北齐这些年越发孱弱,他们不可能像我军一样有酒有肉,此时多半士气低迷,而我军如今正是士气昌隆之时,彼弱我强,何不趁势攻之?”
王霜轻声道:“可是王爷与那姜小白约好了,要过完年再打”
在这个年代,过年并不是指那一两天,而是从初一一直到十五,这半个月里头都算是过年,先前赵显去信与姜小白约定开年之后再战,也就是说等大年十五之后,再进行作战。
赵显眯了眯眼睛:“兵不厌诈,如果能让我大启少死一点人,本王个人的名誉,算不得什么。”
王霜缓缓点头,然后用手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开口道:“按照路程,如果不下雪,兖州距离齐州也就是一两天的路程,我军将士昨夜大多喝了酒,最少要歇息一天,末将以为,如果要北进,当在后天进兵。”
赵显痛快点头:“师兄是兵道大家,具体如何行动,本王不会干预,师兄放手去做就是。”
王霜又伏在桌子上,详细研究了一番地图,跟赵显商议了一些具体细节,最终,这场决定了未来百多年格局的战争,就在师兄弟二人的指指点点之中定了下来。
二人商议了一个上午,等到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那些昨夜宿醉的将领们才陆陆续续的在王霜的营帐里集合,此时王霜在赵显面前的和善样子早已经不翼而飞,这个大启淮安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