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陶云骁摇头,收起纸条,没给弟弟看的打算,他简单的拿几件衣物,对云霄道:“先别急走,过几天我怕也得赶去云郡,趁有时间,你陪香枝在帝都多逛逛。”
陶云霄拦住他,“发生了什么事,部队里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我不能请假太长?”
陶老大眼睛深沉的看了眼宝贝弟弟,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他大他十七岁,弟弟是他一手带大,在他眼里跟儿子差不多。
他语气含糊的说了几句,“最多三天,你好几年没有休假,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另外,确实出了事,不过,还在控制范围内,你尚无权限知道这些,纪律你清楚,我不能透露。”
他抬手扣好领口,拿起手机拔号时,又对云霄道:“晚饭我会通知阿听来取,别吃光了。”
电话通了,他喊了声“老胡,马上通知开会~”嘴里交待着事,人已经启动车子。
“师长走了?”香枝拿着一杯茶走来递给云霄,“给,嗓子还哑着,润润喉。”
老爷子的三天丧礼,他位哥俩忙坏了,嗓子撕哑,说话大点声音,都怕扯伤喉咙。
云霄接过喝了口,歪着头疑惑的问,“这水?”
香枝笑笑,没有解释,“喝着好就成,我在里面放了菊花,清火的,晚饭我尽量清淡些,喜欢吃什么菜,不能点荤的,最近要吃素”
云霄也不介意,他牵着香枝,朝厨房走去,“罗听买什么就做什么,随便整点,我不挑食。”
“行,随便最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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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云霄去了书房整理陶老爷子的遗物,香枝早早的窝回房里。
好几天没有好好洗澡,感觉身上都馊了,她现在住的客房里有浴室,香枝往浴缸里倒了半缸空间里的温泉水,她试了下水温,脱了衣服进浴缸。
等整个身体泡进浴缸里,她舒服得直叹气,香枝往脸上泼水,头也埋进水中。
她人刚浸入水中,心脏猛地一阵撕扯般的痛,身体内有种无形的东西在肚腹内乱蹿,一会儿东一会西的,那东西穿到哪,哪儿就跟火烧一样的痛,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烧焦,体内的水份在速快的蒸发,她好渴,像离了水的鱼儿不小心被浪掀到岸上,承受烈日的炙烤。
她要熟了,香枝想。
痛得迷迷糊糊的,身体本能地想爬出浴缸,无奈身体像被人禁锢,浑身一丝力气也无。
香枝身体的那团红光,似乎想要挣脱出来,左右不行,它径直往上冲,
一分钟不到,那东西行至香枝头顶,香枝又觉得身体不痛了,头却痛得快要炸开,拼命摇晃着脑袋,待她头顶离开水面,那团红光好像也找到了出口,从她头顶钻出来,“啪~”一声轻响在香枝头顶炸开,光芒四溅。
那东西似乎十分惧怕香枝她空间的池水,被其压制得只能脱体而逃。
那东西离体,香枝浑身一软,失去意识,身体倒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湿了地板。
身体没有知觉,香枝落入一个奇怪的空间里,浑浑噩噩的,不知是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
“香枝~”
“香枝~”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时近时远的唤着她,香枝顿在原地,她环顾四周,“是谁,你是在叫我吗?”
“香枝~”
“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香枝,荷包有问题,荷包不能要。”
荷包有问题,哪来的荷包,她钱包倒是有很多,香枝觉得这声音说得她莫名其妙。
“枝枝~”
“嗯~云霄,它说,荷包有问题不能要。”香枝无意识的重复着她梦里的话。
陶云霄真的被她惊出一身冷汗,他从浴缸里抱起香枝,扯过衣架上的浴巾裹着人放到床上。
若不是他收拾物品的时候,想起忘了告诉她,放沐浴用口的位置,也不会看到这惊险的一幕,他的心都差点跳停了。
“枝枝~”
香枝抚着头,睁开眼睛,“唔~云霄,刚刚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身上跟火烧一般的痛,头也是。”
陶云霄扯过一旁的薄被到她身上,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然后安抚道,“只是梦而已,可能你最近太累,精神紧绷,加上身体疲劳,才做了那样的恶梦。”
“梦吗,好真实,它还告诉我,我的荷包有问题,不能要,云霄,你可有送过我荷包,现在谁还用荷包,我有十多个新款的钱包,你送的。”
香枝全身软绵绵地窝在陶云霄怀里,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的身体似乎是真的经历过一场火烤,身体虽痛疼不在,可她感觉自己很虚弱,身上没有力气,翻身都困难。
“你是说荷包?”陶云霄神色微惊,脑中闪过前几天,他在医院里帮香枝收拾书本时,看到的那个绿色荷包。
“你不记得了里就有一个绿色的荷包,很别致,你当时还告诉我是你同桌送给你的。”
香枝一愣,抬头看云霄,“是吗,我咋不记得了,你去拿来给看看。”
陶云霄心里更惊了,枝枝说不记得,他皱起头眉头,怎么可能呢,就四天前的事,枝枝的记忆一向极好,没道理她会忘,更何况,还是她喜欢的东西。
还是枝枝只是,睡糊涂了。
陶云霄把枝枝放在床上,摸了下的她的头,掌心里的温度正好,幸好,没发烧。
香就放在她卧房里的沙发上,一眼便能看见,几步的距离,他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