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相距了很远距离。
而且他们的马,哪能追上魅影。
战英跑回帅帐门口,便见拓跋穿好衣裳急匆匆的走出来。
拓跋焦灼的看过去,军营却哪里还有顾倾城的影子。
“……大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属下见郡主好伤心的样子,还拿匕首抵在脖子上,不让我们追啊。”战英迟疑道。
“混蛋!她不让你们追,你们就不追吗?!”拓跋爆喝。
拓跋从未如此暴怒呵斥他们。
“大将军放心,凌云他们已经去追了。”战英马上宽慰拓跋。
李双儿的丫头小兰早趁机溜了进来,一边给她换回红裳,一边胆怯的问李双儿:
“县主,您不是说,过了昨夜,高阳王殿下便会把对顾倾城的爱,都……转移到县主您身上么?”
“殿下被那贱人迷惑得太深了,哪会一蹴而就。”
李双儿暗暗咬牙,微微叹息。
“若高阳王不把县主放在心上,那县主,岂不白白丢了清白?”小兰嘟嘴道。
李双儿笃定的低声道:
“放心吧,我已在他们心里种上一根毒刺,这根刺,总会将他们的心,一点一滴,慢慢刺穿!”
“可是……”
小英愁眉苦脸,想着高阳王一脸紧张的去追安平郡主。
“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李双儿噗嗤一笑。
再不紧不慢道:
“再坚不可摧的感情,只要一步步瓦解,就能令他们分崩离析!”
小兰将信将疑,似懂非懂的点头。
这时候,拓跋去而复返。
李双儿又惊又喜的看着走进来的高阳王。
殿下果然是回心转意,不去追顾倾城了,将对顾倾城的爱都放在自己身上了!
却见拓跋裹挟着飓风而来,死死的瞪着她,厉声狂吼:
“说!是不是你在酒里下药?!”
“我……当然没有!”
李双儿眨巴着狡黠的眸眼。
又委屈的嘟嘴狡辩:
“殿下得了便宜还卖乖,难道双儿在殿下眼中,竟是一文不值吗?”
拓跋的语气像冰刀:
“不要砌词狡辩,否则,休怪本王手狠!”
“……是殿下自己主动与我好合,如今倒是怪……”
李双儿还未说完,拓跋手一动,“锃”的一声,赤霄毫不犹豫的刺进李双儿胸膛。
“噗……”的一声。
剑在她心脏的上方插进去,只差少许便命中她的心脏。
血一下子喷薄而出。
李双儿惨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剑,惊得目瞪口呆,全身颤抖,倒在血泊里。
拓跋无视李双儿的伤,语气像冷箭:
“这一剑,是赏你愧对你倾城!”
李双儿回过神来,一双绝望的眸子,眼神空洞木然的看着那个将剑刺向自己胸口,对自己绝情的人。
他饮了情人泪,真的将自己当成顾倾城。
他吃了女人心,不应该也将所有的爱,都给自己吗?
难道哪里出错了?!
是药效还未发挥吗?
又或者,大姐骗了她?
看着自己胸口的剑,她仿佛清醒了些。
她知道即便自己成了他的人,他也不会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了。
李双人痛得冷汗直冒,竭嘶底里的叫道:
“我真后悔昨晚不趁顾倾城睡着,一剑把她的头砍下来!”
“你真是歹毒得举世无双!”
拓跋语气像刀锋席卷李双儿。
“无双,哈哈哈……无双?!这个名字,殿下竟然还记得。”李双儿惨然道。
拓跋拔出剑,李双儿闷哼一声,拓跋不再看李双儿,拖着滴血的剑便想往外走。
李双儿痛得全身瑟瑟颤抖,眼泪簌簌滚落,阖上眼,紧咬着嘴唇,却不让自己哭出一句来。
那一剑,虽然没有穿心,却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李双儿的声音,在拓跋身后响起:
“殿下可还曾记得,十年前,双儿穿着一袭红裙,跟着哥哥去见殿下。
哥哥对殿下道:‘殿下,这便是舍妹无双。’
殿下当时轻抚着我的头,笑道:‘双儿这一袭红裙,倒显得英姿飒爽,说不定长大,还是位女将军呢!’
殿下那一句双儿,叫得我暖融融,一辈子忘不了。
也因殿下夸我一句英姿飒爽,令我所有衣裙,几乎全是一色的艳红。
回府后,我立刻恳求哥哥,将我李无双的名字,在族谱里生生改成李双儿,便是想着,殿下能随时,唤我做双儿……”
一股钻心之痛席卷而来,她略为停顿,喘口气,再凄然道:
“双儿对殿下用情至此,难道殿下,就一点都不领情吗?”
此刻拓跋偏偏不肯叫她做李双儿,头也不回,冷冽的道:
“李无双,你说这些废话,以为本王就会心软,原谅你吗?!”
拓跋头也不回的外走。
“废话?”李双儿惨然的落泪。
看着绝情而去的高阳王,李双儿发疯般的叫:
“殿下,我爱你爱得丢了魂失了魄,爱得如此卑微,难道你就一点都看不见吗?”
这时候,李峻扑进来,见李双儿身上中剑,倒在血泊里。
李峻吓得一边给她点穴止血,一边焦灼的对他的副将百里尘大喝:
“请军医!……”
百里尘撒腿就跑,去请军医。
军医来了,李峻赶紧命其着手医治。
军医给李双儿上药包扎,但是医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