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深更半夜的不要胡言乱语好不好?你不睡,我还睡呢?”方士奇可能吓唬声有点大了,妻子承受不了莫名其妙的哭了。
这下方士奇有点慌了,想发火也发不起來,很无奈的安慰道:“不要哭了好不好?女儿已经睡了,你非吵醒他不可?”
方太太不说话,很固执的用手推他,他抓住她的嫩手,一把将她拉在怀里,低声说:“这几天不是对你关心不够,是工作确实很累,希望你理解!”
“你胡说,打麻将咋看不出你累呢?好像你比别人的热情还高,体力还好,莫非麻将比我重要?”方太太反驳道。
方士奇嘿嘿了一声,马上换了个口味说:“你來自元谋,我來自周口,为了爱情我们学会直立行走。”说完,俯下头就吻她。
方太太刚才还在生气,一下子就被他吻开了快乐点,两腿舒服的往开一瞪,整个身子瞬间软弱成一团棉花。
方士奇吻够了,一只手滑向她光洁白嫩的肌肤,凡是被他抚摸到的地方都给妻子带來一种温暖。于是她情不自禁的合上了眼睛,脑子里慢慢的感触着他给她带來的所有感觉。
越是安静的黑夜越有人要闹床,几分钟就听到他俩的摩擦声,仿佛把黑夜这块儿幕布瞬间撕开了个口子,将一切兴奋,快慰都装进了里面。
好长时间,方士奇才从ròu_yù的高山上滚落下來,开着灯,深深地望着她问:“这会满意了吧?”
方太太温柔的点了点,好像整个身子还沒有一下恢复过來,还在兴奋中沉淀,她的手无意识的环住了方士奇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一口……
……
第二天,唐军直接去了方士奇家,他要问清楚昨天方士奇对他粗语的原因,要么他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一进屋,正好是方士奇开门,“哦,是唐经理,快进來!”
本來,唐军带着一脸不悦,是來讲理的。不料方士奇很客气,又让唐军的心软了下來,肚子里的气也消了一半。
坐了下來,方士奇给他端了一杯茶,又给他递了根烟道:“昨天失礼了,你给我來电话时我正和爱人闹气,当时气头上心情不好,对你说话粗了些,望多多包涵!”
唐军马上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很宽容的笑了笑:“沒关系的,训两句也无所谓,况且我这个人也确实很烦人,总是给您添麻烦!”
方士奇客气道:“不要这么说,有好建议就要提的,做领导的都喜欢下面人提建议,有时是好事。另外,药厂这件事你不要跟我商量了,就按你思路来搞,我相信你。”方士奇今天讲话态度很豪爽,唐军听的心里热乎乎的。
……
早上,方士奇刚起床突然接到母亲打來的电话,说沒了你爸啦。
方士奇顿时脑袋嗡的一下,双腿软的都快支撑不住身体,用一只手摸了下冰凉的脑门,眼泪不由得哗的下落,哽咽着问母亲,“我爸是什么时候沒的,他是怎么死的?”
母亲那边泣声阵阵,说:“昨天晚上有人请他在地摊吃羊肉串,喝了点酒,回來就说心口不舒服,我急忙招呼你三叔让他把你爸送到医院。但去了已经晚了,你爸早终止了呼吸,大夫说是心肌梗死!”
方士奇一下子难过至极,想不到父亲会死的这样突然,他痛苦的半天才说:“妈,你不要太难过,我马上就回去了。
母亲含着泪嘱咐他路上慢点,不要急。压了电话,方士奇一下愣在那里,然后抱头痛哭,他真的沒想到父亲会这样快离开人世,他今年才七十岁,简直太小了,现在人哪个不活八十多,可惜他……
沒一会儿,他从悲伤中坚强起來,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老婆喊,“几点了你还不起床?”
方太太被他的高嗓门震了一下,翻转身子看了方士奇一眼,又看到地上昨夜里用过的卫生纸,说你只知道享受,一地垃圾就看不见吗?收拾一下能累死你,莫非就等我吗?
方士奇本來心情不好,一下子大怒:“你别鸡蛋里挑刺沒事找事?告诉你,今天我心情不好,别惹我生气?”说完,他拿起扫帚飞快的将地上的垃圾都收拾了。
方太太被他呛了一句,心里很不舒服,寻思方士奇今天又要发疯,不然他不会这样气粗的,可我又沒惹她生气?
就在纳闷中,方士奇又开腔了:“你能不能赶快起床?我爸去世了!”
“噢,妈呀。”方太太惊了一跳,赶忙坐起來,快速穿衣,“你爸是怎么去世的?”她一边系扣子一边问。
“在外面跟老朋友吃了几串烤羊肉,又喝了点酒,回去心脏病就发作了!”
方太太哀叹道:“现在地摊上的烧烤羊肉简直不能吃,羊肉多贵啊,贼心的商人都用猪肉和鸡肉放到羊尿里浸泡來冒充羊肉,太不卫生了!”
“即使冒充羊肉,他也吃不死人啊?我怀疑跟喝酒有关,我爸本身血压就高,大夫早让他戒烟戒酒的,可是他就是不听,终于吃了亏。”方士奇一边说,一边叹息。
“你爸防范意识太差了,既然大夫已经表明不让他喝酒,他还不戒烟戒酒,简直是拿鸡蛋往墙上撞,成心找事,尤其是老年人健康最不靠谱,浑身骨骼就像机器零件一样老化,一大意,总会出问題!”
方太太关键时刻很会讲大道理,就像自己已经步入老龄化,亲身经历过一样,说的有鼻子有眼。
方士奇说:“我爸要是有你一半的防范意识,也不至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