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奇刚上班,供应科科长就过来拍他的马屁。一开始把方士奇吹捧的很得意,赶后来他把自己家人全搬了出来,说他二哥最牛,现在是中学校长,嫂子是银行副行长。家有两套房子,有车有保姆。还说他妹妹在上海和老外做生意,也很有钱。
这下方士奇有点反感了,心里骂道跟我吹什么牛啊?你家亲戚混得再牛你也得受我领导,不服你来领导我?你有那个能力吗?怎么把中国人点恶习全让你占了?你说那个爱吹牛爱显富,还是自私脾气暴,全在你的身上体现的那么透彻。
听得心烦了,他啪的把鼠标扔在桌子上,直起身子木木的看着科长。他立刻有点慌了,拍拍屁股说,改天再聊,溜走了。
方士奇重新又坐在那里从上调出一些数据,查看了一些资料,又从邮箱里看最近有人给他留言没有。
坐得有点累了,点了根烟,喝了口茶,无意间鼠标一动竟然把右下角的一个黄色小插图点开了。里面鹅鹅鹅的声音给他慌得够呛,赶紧把音量调到静音。再看一个没穿衣服女子就像一个大面包,一个人在来回跳舞。
方士奇连喝了几杯茶水也没压住,兴奋的比喝速效感冒胶囊都管事,几天流鼻涕浑身酸痛的症状全没了。
就在他误入黄途的瞬间,外面有人哼了一声。他猛地激灵了一下,迅速把页面上的东西全部删除。然后连住喝了几口茶,才镇定住自己的心慌。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蛋儿,热热的,等了半天也没见外面的人进来。
紧跟着他走了出去,发现外面并没有人。猜测估计是一个去卫生间的过客。随后他点燃一支烟,站在过道的窗口前好好的清凉了一下。
五分钟过后,他进了美女助理的办公室。一进屋,女助理就朝他笑上了,说方总坐会儿。
美女助理向来都是很前卫的穿衣,有时候只有小姐敢露的衣服她也敢穿,时刻都用性感衬托她的美丽。这种装束当然很诱人,此时方士奇用一种类似麻木的眼神看着女助理,可能是络上受了刺激来这里找感觉。所以他把她当做一个鸡来看。
女助理看到方总的眼神充满猥亵,马上开口道:“方总这几天被老婆子折腾的够呛吧?瞧你的眼神都上了双引号,看人很呆滞。”
方士奇马上缩了下脖子,“没有没有,我是爷们性格,怎么会被一个娘们吓住?”
女助理喜盈盈的端详着他,“看你的脸色变化就知道你最近遇到了麻烦,你是不想说罢了。嫂子那天来过一次,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很深,单位里的人都说你在家里是被领导,而不是你领导嫂子。”
“夫妻之间嘛,管他谁领导谁,把日子过好就可以了。”方士奇一边说,一边在女助理的身上寻觅,看到她还是那么美丽时,他有点不敢多停留了,怕整个身体沸腾了连门也出不了,草草的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美女助理奇怪的在想:“方总今天肯定受刺激了,说话牛头不对马尾,神神道道。也许就是床上的活做多了有肾虚的症状。”嘟哝完,美女助理自己也笑了。
方总回到自己办公室。接着,秘书跟了进来。“方书记,我妈今天拉稀,我想带她去医院看病。”
“哦,怎么回事?竟然还把肚子吃坏?”方士奇关心的问。“唉,昨天老太太的生日,可能是雪碧喝多了。”
“赶快去吧,给老人看病比上班重要,有时候给老年人过生日未必是好事,我同学他姥姥就是过完八十大寿第二天就死了。”
秘书赶忙说,“是的是的,岁数大了还是不要让她们过于兴奋,越安静越好。下回我就明白了,谢谢你的提醒。”
说完他朝方总一挥手,走了。方士奇摔摔头,说:“好烦啊,今天不管是拉稀的还是被狗咬的都赶快去医院,不用跟我请假,我的大脑现在急需要休息,不能再超负荷了。”
这段时间确实把方士奇折腾的够呛,既要和情人亲密结合,又要安慰老婆的不安情绪。一个人踩着两条船前行,有快乐也有苦恼。
因为这两个女人是相互矛盾格格不入的,他融入哪一方否定了另一方都是在玩火。
三个月前,他因公事去了趟深圳。巧遇一位小姐,肚皮上两条蜈蚣似的疤痕,给他腻歪的两天没吃饭,发誓以后再不碰小姐一根汗毛。
回到通北一个多星期对女人不感兴趣,美女助理给他来过好几个电话,问为什么不想我?方士奇无法逃避,说出门回来病了几天,现在刚好了。
美女助理马上在一个月光明媚的夜晚把方士奇约了出来,方士奇靠在动物园的围墙上,美女助理依偎在他的怀里,偶尔听到几声丹顶鹤的叫声,方士奇说这是最美的原生态音乐比人唱出来的要好听几倍。
美女助理说你已经神话了,连动物唱歌都能听懂。估计贝多芬在世也得向你学艺。方士奇哈哈大笑,小胡子微微上翘,嘴唇马上咧开了一个宽度。美女助理顺手将手里的刚掐的一朵小花插入他的嘴里,说将这朵花吃了吧,留个纪念。
方士奇噗的吐了出来,“什么东西也往我的嘴里放,多恶心啊。”“没事的,她只是一朵很纯洁的花,一点都不脏。”紧跟着丹顶鹤又一嗓子,美女助理马上问,“你不是能听懂她唱的意思,你帮我解释下好吗?”
方士奇冲她眨巴着眼睛,说她的意思是有人把她关在笼子里,她心情不好,总有一天她要飞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