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狮公主眉眼偷瞧着二人,咬着唇似乎自己心头也始终没有打定主意。
朱茂学颇为无奈,道:“公主殿下,我们……呃,正在商量正事。”
赵雅妆被打断思绪,不由得傲然道:“本宫知道你们在商量什么,不过就是去陷空山抓应飞鹤,夺回被偷走的虎符嘛!”
在场众人无不滴汗。说得轻巧。
根据那些云雷山认识应飞鹤的人提供的线索整合得出:应飞鹤不知怎么的和陷空山副门主的儿子扯上了交情。他这次奉命偷出虎符事发之后,竟连云雷山都没回,直接躲到了陷空山里头,这里面必有隐情。
金狮公主斗志昂扬,扫了一眼杜长空和铁玄剑,对众人道:“这一次,就由我亲自披挂上阵,带你们去扫平陷空山!”
朱茂学摇头道:“公主,这个陷空山和斩仙山大不一样,咱们不好去扫平呐……”
“军师何出此言来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有本宫亲自坐镇,再加上他们三兄弟还不够吗?”金狮公主一点儿不把这个什么陷空山放在眼里,衣袖朝上官传承三兄弟一挥,满不在乎的道。
杜长空和铁玄剑对望一眼,眼神里的意思都是:瞧,金狮公主赖上你了。
朱茂学笑着摇头,心想陷空山是一般的地方吗?那是敢号称天下第六正的地方。他们三兄弟打斩仙山绰绰有余,但是想挑翻陷空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官传承不由拱手道:“公主殿下,陷空山如何去,我们还在商议,请公主殿下安坐,容大伙商量出个解决办法来。”
公主闷声坐到空着的主席位上,道:“那好,军师,快说你的良策吧!”
朱茂学本来还在集思广益,听听大家的建议,再缓缓道出自己的看法,见公主单刀直入,不好回绝,道:“公主,依照老朽来说,这个陷空山并不是我们要打的目标,我们的目标只是捉拿偷宝贼应飞鹤,把虎符给找回来。”
公主点点头,道:“那么军师,如果我们不打破陷空山,怎么要的出应飞鹤,拿得回宝贝呢?”
朱茂学轻摇羽扇,目视众人道:“据老朽得到的消息,陷空山数日后正好有英雄会——为陷空山擎天宫的山主只手遮天庄徒手庆祝一百五十岁寿辰。庄徒手是成了名的人物,天下间交友广阔,届时将有天下炼气士云集为他贺寿。喏,他的这张寿宴请柬,月初也到了老朽的手中。我说句实话,若老朽真在山上贺寿,这时候有人打上来,作为宾客,免不了也要为寿星挡挡横,尽尽力。所以我说,这座陷空山擎天宫,任谁也别想打得上去。”
“那我们等他寿宴过了……”金狮公主话已出口,就想收回,自己是连一刻都等不了。
朱茂学轻轻摇头:“非也,老朽还有一个至交的好友,他就隐居在陷空山往北五十里的饮鹿塘旁的逐鹿山庄。”
“逐鹿山庄?”上官传承道:“莫非是那个庄主[一座金山]石月生?”
“不错,正是他。他不但也是个成了名的炼气宗师,而且他的饮鹿塘和陷空山紧邻,两家守望相助,素常以往交情深厚。”朱茂学脸上微带笑意,道:“按老朽的主意,就是写下一封书信,差人送到石月生的手里。请他卖老朽一个面子,上得山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人和宝贝都要下来也就是了。”
铁玄剑听到这里颇为不悦道:“又要去讲理啊,别和上次去斩仙山一样,咱们讲来讲去讲到头,口水都讲干了,最后还是动手!”
朱茂学轻声笑道:“呵呵,石月生乃是隐居的一方炼气宗师,心头最看重公义二字。莫说有老朽一纸书信说明原委,就是不认识的朋友有不平的事情,他知道了都得管。再说他和擎天宫的庄徒手交情深厚,请动他去走这一路,十拿九稳。”
上官传承不等军师问谁愿去走这一趟,直接拱手道:“既然军师已经胸有成竹,那我们弟兄就去走这一遭吧。”
他们三弟兄被冤枉为盗宝贼,虽然现在赵家兄弟间的嫌隙和解,他们也得法外开恩还了清白。但事情或多或少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因此他们也恨不得立刻抓回盗宝之人,这才能名正言顺的洗脱罪名。
军师伸手入怀,正要取出自己的书信。金狮公主已迫不及待,朝军师招手道:“军师,那便依你的计策行事,快把你准备的信件拿来吧!”
朱茂学尴尬的看着上官传承,那意思是给她还是不给她。上官传承只能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
最近求贤馆内事情很多,有太多云雷山的人来投靠,他们要从中择品行优良的录用,这可把军师等人忙坏了。
而这一趟只是去送信请人帮忙,他们三兄弟去就足够了,当然还有公主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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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鹿塘是个山塘,要去逐鹿山庄,需要在山前坐渡船。他们三个不是不能凌波飞渡,只是所有炼气士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白日间在烟火人间之地,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展露炼气修为惊吓到人间百姓。世上只有一处地方是例外,那就是洛城。
黄草金牛岛只是饮鹿塘边上的一个半岛,也是唯一有渡船通往饮鹿塘深处的小镇。
他们打听得知,现在码头上已经没有船了,捕鱼的船上午全都发出去捕鱼,这会儿还没有回来。此地和其他地方又不一样,其他地方渔船一般日出之后就返航了,这里的渔船却一般是要到过午后才返航。这和鱼的习性也是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