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
苏子衿沿着山路往下走,一辆军绿色的悍马车在她的身后鸣着喇叭。
苏子衿充耳不闻。
加快了脚底的步伐。
悍马车加速,霸道地横停在山道。
山上下山的两个车道,都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叭——叭——叭——”
催促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歇云山道上,堵了一溜的豪车。
全是周末山上来玩飙车的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大小姐。
这会儿下雨了,自然打算开车回市区,被堵在山道上,哪里肯善罢甘休?
“到底走不走啊?”
“傻逼!怎么开车的?”
“卧槽!当这山道是你家修的了是吧?”
咒骂声不绝于耳。
黑色的悍马车自八风不动地停在远处。
有人坐不住了。
有人猛地开门下了车,“嘭嘭嘭”地去敲悍马车的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
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有事?”
来人万万没有想到,这悍马车里坐着的竟然是慕臻这位煞神!
云城参议院候选人慕耀川,崇光医院院长季曜邦的亲弟弟。
军情9处处长关冷的姑父,有着发明天才之称的季明礼的亲叔叔。
四方海运集团总裁慕笙的亲表弟。
这样闪瞎人的背景,有几个人能够招惹得起?
更勿论,这位脾气可称不上好。
“不,不,不。
没,没,没有。
少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打,打扰了!”
生怕会被这位煞神给得罪了,事后被打击报复。
来人目露惊恐,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就跟鹌鹑似地,“嗖”一下缩回自己车上去了。
悍马车的主人竟然是季家那位煞神!
这一下,谁人还敢催促?
歇云山道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只是再也听不见一声喇叭声和催促声。
开玩笑!
悍马车里坐着的可是慕臻那尊煞神啊!
要是他们再喇叭按按,哔哔几声,人回去之后直接把他们家给弄破产了怎么办?!
这种事情之前可不是没有发生过。
军绿色的悍马车纹丝不动。
众人也只能就这么巴巴地等着,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操!
还走不走了啊?”
“走什么啊?
你知道悍马车里头坐着的是谁么?
季司令员家的老幺,慕臻,慕少帅。
谁不知道那位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性格乖张?
要是把他给惹恼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那怎么办?
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不然呢?
你有胆子你去催人把车子给开走啊!”
苏子衿的听力很好。
车上那些人的抱怨和咒骂声数落入她的耳里。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这位给惹了,弄得那位不爽,把山道给堵了。
卧了个大曹。”
被堵在山道上,谁的心情都美丽不起来。
“操!”
“操他妈!”
“操了……”
一声声国骂不绝于耳。
尽管这些人并不是在骂她,苏子衿听了还是一阵心烦意乱。
于是,距离军绿色的悍马车比较近的车主们很快就看见,有一道身影冲了过来,猛地一脚踹在悍马的车门上。
驾驶室的车门打开,慕臻撑着伞,长腿从车上迈下。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慕臻妖冶的脸庞笼罩在这一片朦胧的水汽之中,使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
众人看了眼凹进去的车门,默默地为这位勇士点一根蜡。
慕臻下了车,却是连个余光都没扫向被踹的后车门。
i慕队可是坐拥金矿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心疼区区一扇车门?
高大的身子在苏子衿面前半蹲下来,慕臻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手抚上苏子衿光洁的右小腿腿肚,“用这只脚踹的?
脚踹疼了没有?
老公给揉揉……”
慕臻的掌心有多年训练留下来的老茧。
苏子衿触电般地往后退了一步,猫儿似的睁圆,透着几分鲜有的稚气。
慕臻:“……”
好想把人拖到车里去给就地办了!
大概是意识到,如果今天自己不上车,慕臻就不可能会把车子给开走。
苏子衿拉开后驾驶室的门,“嘭”地一声。
慕臻勾唇一笑。
被踹了车门还笑得这么荡漾,驾驶室内的众车主:“……”
这个怕不是假的慕阎王?
军绿色的悍马车终于动了。
……
苏子衿的身上全湿了。
雨滴顺着她的发梢滴滴地往下落。
苏子衿完全没有用手去擦的意思,她的腰身挺直,双手手指微曲,放在膝盖上,冷着清绝的脸蛋,任由发梢上的雨水往下落。
一条干净的毛巾递了过来。
“放心。
干净的,没有用过。
我平时用的是这一条。”
慕臻忽悠人的谎话是张口就来,且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毛巾确实是干净的没错,不过可不是新的……
苏子衿刚才之所以没有用手擦身上的雨水,完全是因为知道就算用手擦了也无济于事,并不代表她喜欢这种湿漉漉的感觉。
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浅色的毛巾,确实比慕臻手里拿着的另一条毛巾要新。
苏子衿伸手接了过来。
后视镜里,慕臻看着苏子衿先是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