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风沙折朽木,霜雪无情压百草;山水有幸临忠骨,清阳灿暄埃尘扫。
话说花翟、儿君醉两人听说浑耶王金日升被人请走,没了信息,两人也有点着急,金日升口口声声喊花翟“师傅”,对儿君醉也很是尊重,以他匈奴一国之主的身份,还如此的谦恭,让两人甚是感动,遂决心不管是什么人,他们都要找到金日升,为他出头!不想刚刚接近霍去病的大帐,就被一群人围上了,眼看要刀兵相见,流血当场,有人在远处叫道:“噫?怎么打起来了?那不是……,住手!”
那一群舞刀弄枪的人停住了,但还是围着两人,身子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叫道:“噢,就是你!花翟!怎么自己人打了起来?这位是?”两人看去,认识,是那个骑鸟的孔几近。那些围着他们的人也对孔几近微微施礼,一人说道:“先生认识这两个?他们硬闯大帐。”意思是可不是我们无礼。。是他们找事。
“噢,没事。你们去吧,这两个不是歹人。”孔几近说。那些人慢慢的退开了,儿君醉两个眼看他们慢慢的消失,心中震骇: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做到的?。…。
孔几近笑道:“两位这时候才赶到?”
“哦,也是,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们不是跟天使西去了吗?”儿君醉奇怪的问。
“听出来了!儿兄?真的是你?霍去病和浑耶王说起你的遭遇,我还不敢相信!”
儿君醉虽然一直没有照镜子,却从金日亮和休屠王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知道一定不怎么好看!笑了笑。“侥幸得很。还好。还能活着见到孔兄。”
花翟问道:“怎么?浑耶王在哪里?没事吧?”
孔几近奇怪的问:“是谁说他有事了?他当然没事。不仅没事,还好的不能再好!走走走,我带你们见过天使大人。”
两人带着疑惑,跟在孔几近后面,花翟还是不放心,“浑耶王在哪里?他们族人着急了!不要闹出岔子。”
孔几近点头,“已经派人接他老哥了。你们两个把浑耶部、休屠部还有右贤王那里搞得个天翻地覆!大人和我们众兄弟都震惊不已。也兴奋不已。”
“这和我们两个没有多少关系。都是他们自己闹的。”花翟可不想贪天之功。。…。
孔几近站住了。认真地说:“我最是佩服你花兄的,就是这一点:不张扬。霍去病那是什么人?他都没口子的赞许阁下!大将军麾下战将千员,没有一个人让他看在眼里的!唯独对阁下,不停地夸赞!还有儿兄,你两个。”
两人只觉得霍去病一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模样,没想到他居然在背后这么推崇自己,很是不可思议,心中也很是感动。
孔几近说了他们留在这里的缘故。原来张骞带着大队人马离了浑耶部,一路向西。走了没几天,就开始见到汉军的哨探、斥候了。双方接触,才知道卫青的大军就在前方。众人大喜,他们辛苦十多年,刚离了虎口龙潭,就遇见了自己的大军,都兴奋异常。张骞本不想和大军相见,怕耽误行程。无奈大伙都想见见汉军的盛大军容,特别是波斯王子帕塔提和西番的各位王子,他们见惯了匈奴铁骑的威风,急着想比较汉军与匈奴的威势。张骞只得决定,转向大军的方向。…。
他们刚刚转向,卫青就派来了一队精骑迎了上来,为首的一员大将乌油盔、靛青甲靠,斗大的盔缨红艳夺目,胯下乌骓马,翻蹄亮掌,风一般刮来,口中不住地呼喝着什么,到了近前,众人才听出了:“张骞!张骞!你老小子在哪里?让老子瞧瞧。张骞!”。…。
张骞也听出了他的声音,纵马上前,叫道:“公孙敖!你还记得张骞?”两人两马驰近了,马打盘旋,两人在马背上双手相握,都兴奋地说不出话来,任由两匹马不停地踢踏。
半晌,两人才跳下马,席地而坐,公孙敖的骑士散在四方,铖铁旋等人等在一旁。公孙敖笑道:“张骞,你小子在匈奴,可是大大的有名!我们见了任一个匈奴人,说起来你都是不停地夸赞!真他妈让老子们嫉妒。老子刀头舐血,甲胄不解,也没有让他们这么佩服。”
张骞一笑。。“你们是让敌人害怕的。干嘛让别人佩服!看你的威风,好像要把祁连山踏平的意思,这个威势,可不是我能望其项背的。”
“我们不要相互吹捧了。怎么?听说了大将军到了,还不快快去见见老朋友,磨磨唧唧的,怎么回事?还要我来请!”
“就是,你怎么来了?”
“卫青,他现在是汉军大将军了!听说你离开了单于庭,就一直在留意。这几天听说你到了这儿,算着应该见到了,可就是见不到人!斥候说你向着西北去了,卫青就对我说:‘他一定是不愿见到我们兄弟!’我说,‘他敢偷偷摸摸的跑了,老子把他掂过来’!就是这么回事,老子就带着人来了。”。…。
“我只是害怕影响了大军的行程。耽误战事。”
“屁!你也见了,我们出塞多日,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他奶奶的,这些匈奴人一直在和咱们兜圈子,不愿正面交锋。你们是从他老窝来的,知道他们到了哪里了?”
张骞微笑道:“看来你们的威风大了去了!人家都不敢和你们打了。我们这些日子,也没有见到大队的匈奴骑士,只是几个零星的牧人,也早早的跑了。害的我们找不到补给,马上就要断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