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义从来最难当,舍生忘死要报偿;最终报得恩和义,落得自身枉断肠。
小的时候,父母早就死了,怎么死的没人仔细说,自己也懒得问;父母是谁,干什么的,仍然不知道。只是自己慢慢的长大,知道了自己原来是王将军的家奴。王将军是谁?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是王将军的家奴?好像很好笑的问题了,你怎么就不能是王将军的家奴?你不是王将军的家奴,就是李将军的家奴,难不成你还想成为侯爷的家奴?王爷的家奴不成?王仲不想了,闷头干活,闷头吃饭。有一天,一个人把他们召集到一起,他们都是和王仲差不多年纪的家奴。这个人说:“你们都长大了。应该干些力所能及的事了(好像原来他们没干过事一样)。”然后他们的饭菜好了,王仲当天是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想再吃了。。原来他总是觉得好想吃。有人说:“终于吃了顿饱饭!死了也是个饱死鬼。”王仲有点明白,长了见识,不想再吃的时候,就是饱了。
那个召集他们的人出现了,有人喊他:“王大叔。”王仲也跟着喊他“王大叔”,王大叔是个什么东西,他不清楚。王大叔对他们满意的微笑,还没有人对王仲微笑过,他感觉微笑很好。王大叔亲切的问他们:“都吃饱了?”“吃饱了!”他们高兴地回答。王大叔说:“好好好。吃饱了就好。”一连多天,他们都是“吃饱了”,有时候还能吃到叫做“肉”的东西,当然了,没有人抢的时候,王仲能够吃到,大多数情况下,他只能看着别人吃。。…。
终于,在一顿饭后,这一顿饭王仲不光吃到了肉。而且喝到了酒,酒原来就是这样的,说不出来的滋味。王大叔领着他们一百多个十几岁的长大了的人,穿上黑衣,头上包着黑巾,脸上蒙着黑布,走了三夜,在一个山谷后停下。然后有几个骑马的人过来跟王大叔说话。太阳出来了,他们在等什么,没有饭,他们感觉到饿得难受。这时候,有人小声说:“来了。”然后每个人给了一把刀子,雪亮的刀子。王仲见过有人拿过,那一次家里一个人犯事了,被人拿着雪亮的刀子,把头割了下来。王仲很想有一把这样的刀子,就没有人敢抢他的肉吃。一群人轰轰隆隆的过来了,王大叔小声说:“一会上去砍。砍了让你们吃好吃的。”众人很兴奋。王仲特别急切,那些人为什么还不过来。
那群人越来越近。王仲的手握出了汗。有人喊:“上!”
大家伙一窝蜂的冲上去,绮丽差啦的砍,血逬的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耳边只听得惨嚎,哪个嚎的响,就被补上一刀。很快的,死人躺了一地。王大叔站出来,要求把死人装到车上,拉走,到了一个树林,有人挖好了坑,死人滚进坑里,被埋上。回到家,王大叔说:“今天让这小子随便吃,随便喝。”然后又说:“你,那啥,给你起个名字吧。嗯,就叫王仲吧。”王仲有了名字,还能随便吃、喝。别人羡慕的要死,特别是小秃子,他总是抢王仲的肉,现在,他跟在王仲的后面,腆着脸叫他仲哥,王仲懒得搭理他。以后,过几个月,王大叔就带着他们去干活,他们的人不停的换,小秃子死了、鼻涕虫死了、小螃蟹死了-------。大伙都说“王仲,好样的!”也有人说:“王仲?那家伙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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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白天睡觉,晚上习武。王大叔请来不同的人教他们射箭、骑马,各种兵器。王仲学得最快、最好。因此,再后来王大叔领着他们干活,王仲总是陪在王大叔身边。只有那些难缠的角色,王大叔才让王仲出手,王仲也从来没有让他失望。王仲还记得一个黑胡子,用的是刀,杀得兴起,把他们的人杀死杀伤了十几个,王仲上前三五照面,就刺进了他的胸膛;有个女人,长得漂亮,使得是剑,舞动起来,只见寒光,不见人,王仲也用剑,十招之后,一剑刺下,她美丽的脸,王仲的手刺不下去了,但是她的剑却在这时刺出,王仲的心一痛,手中剑刺下,她美丽的脸扭曲、变形。
王仲不再用短兵器,他用弓箭解决问题,他不喜欢看到对方扭曲的脸。他晚上的梦越来越多。。越来越离奇,每一次他都是浑身大汗的醒来。他跟王大叔说:不想干活了。王大叔关心的问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摇摇头。“哪里有毛病?”他仍然摇头。
王大叔叹了口气:“唉!你是个奇才。在我们行中没有人能够超越你。你怎么-----”王大叔有些痛心疾首。他答应王仲,让他休息休息。但是王仲要的不是休息休息,他真的不想再干了。王大叔的脸色变了。王仲不在乎了,他知道王大叔从他们的身上拿到的远远超过每天他们吃的。喝的、用的。。…。
有一天,王大叔说:“你再做最后一次吧。做了之后,我给你一笔东西,让你后半生吃喝不愁。”王仲仍然摇头。王大叔生气了,“你怎么可以如此的忘恩负义?”王仲笑笑。空手走出了王家。走出王家他不知道东西南北,但是他的心境是豁朗敞亮的,他觉得每一口空气都是新鲜的。他看到了在王家看不到的人群,村野,树林,流水,他兴致盎然的走着,走了不知道多久,他觉得肚子好饿,远处村庄的炊烟,勾得他只咽唾沫;晚上他睡倒在草丛中。半夜里,他觉得腿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瞬间,浑身打颤,然后眼睛看不到天上的星光,耳朵鸣叫的厉害。这时候,